姜恒塞了一把碎銀,芸采拾了銀子,耳朵紅得厲害,窮鄉僻壤難得有如此容貌,她輕細着說話不敢放大了聲音。
顧景然昏了好幾天,中途有轉醒迹象,姜恒劈後頸麻利把人打暈好幾次,手裡帶的緻幻作用的藥不夠用了,要是顧景然醒來看見他定要多生事端。
他當時塞饅頭被男主看見了,真要問起根本解釋不清楚。
最多一兩日,藥效維持不了多久。
終于在這天姜恒做這個重要的決定。
“不用進屋了,他日後問起,就說我有些事情要處理,托你照顧他一段時日,不會很久。”
芸采沒見過這麼多銀子,一時震驚,連發聲都忘了,再回頭女子身影漸遠,一襲青色長裙,過分豔麗的外貌宛若熾灼人心的紅蓮,眉眼間卻又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氣。
她骨子裡分明是清高的,甯願死了不低頭。
芸采每次看了女子總有些自慚形穢。
她有些愣神呢喃自語道:“莫非真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還不讓告知事情原委,她心裡想的越多。
當日說辭是路遇歹徒,芸采心裡更偏向于兩人遇上了什麼仇家,心中越這麼想,便越不敢把這日的事情往外說,她答應瞞着,收了銀錢,要是一不小心事情抖落,這人的仇家尋來,她就把人推出去好了。
畢竟不能要錢不要命。
見人真走了,芸采心裡松了一口氣,兩人在她隔壁小房間待了有四五天,那日,她匆匆瞥了男人一眼,沒瞧清楚臉。
如今仔細一看,俊美無雙,世間罕有。
看得她心頭一顫。
姜恒心中預感不好,果不其然倒在了雪山頂,是柳元将他帶回了清峰山,元秋月抽得那些鞭子對他不是沒有影響,他當時覺得疼痛尚可以忍受,在經曆過冰棺揠苗助長提升一截修為,沒想到變相催生了體内魔花的生長。
修為倒退一半,魔氣盤旋在他丹田之上。
他不是沒想過把體内魔花逼出來,越是運轉靈氣修為越阻滞,邪氣東西往裡面越轉鑽越深,逼得姜恒跪在地上吐了好幾口血。
柳元扶着他清瘦腰闆:“那日鞭罰後,你說閉關修養,若不是我今日碰巧路過,你該當如何?
你好心替他受了罰,那孽徒可知道?他修魔該死,竟還讓你分了心,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當日姜恒收徒,柳元對顧景然便有不滿,沒想短短幾十年發生如此之多的變故,倒不如一開始就不收這個徒弟。
“他受了幾鞭子便哭爹喊娘,剩下鞭子你又如何受得!子恒,你糊塗,你好生糊塗!!!”
柳元兩道靈氣轉入體内,探知姜恒身體情況後面色凝重,本以為隻有體内隻有鞭罰後傷勢,誰知道,姜恒丹府靈氣竟枯竭到半點不剩!
他起火攻心,提劍往外跑:“顧景然那個該死的在哪裡,我今日非把他頭割了不可。”
姜恒手指微微顫了顫,繡花的手帕擦了嘴角邊上的血迹,他搖搖頭道:“師兄,人早被扔下了無悔涯,那還有什麼屍體。莫要叫我為難,顧景然和我已無關系,是死是活是他的造化。今日之事,是我欠他。”
柳元重歎一口氣,沒再多說話,靈藥不斷往山頭上送,幾日後,姜恒閉關了,清峰山喧嚣過幾年,當日送顧景然上山是好心。
别人道清光仙君修為高深莫測,性情高冷不好接近。
柳元眼中,姜恒還是那個剛入門幾歲的孩子,當年怯怯看着山頭,手足無措,又裝作大人模樣強作鎮定,後面跟着師尊學會了冷臉。
小時候經常因為練劍練得手指出泡,嚎啕大哭,也叫嚷着“不再練劍了。”
今天所見一切隻能爛在肚子裡。
卻是有些後悔,當日怕師弟無情道修煉到極緻後不近人情,如今想來,這一手孽緣竟是他造成的,若不是顧景然這個孽障,哪來後面這些糟心事。
他這個師弟修無情一道。
柳元:“子恒,你最大缺點是過于心軟,既是修無情,就該摒棄那些不該有的同情。”
姜恒再一次閉關了,衆所周知他離渡劫隻差了臨門一腳,實則是體内魔氣壓制不下,修為阻滞下根本無法再進一步。
他調出系統面闆。
男主黑化值既沒有上升也沒有下降,好感度經過一段時間的大起大落持平在了60。
按理來說應該黑化值會降低一點啊。
36D,還特麼不能滿足?
自姜恒閉關後,柳清時常來山頭上,帶兩瓶清酒,一瓶倒在茫茫雪山裡,一瓶自己喝,他褪了嬰兒肥,身體經這這些年鍛煉後強健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