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突然沖上前吠叫，兩眼中滿含谄媚與讨好：“汪汪汪汪。”

卻在猝不及防間兩隻手撲上顧景然，想要殊死一搏。

顧景然面無表情一腳把人踹開。

侍女臉上表情凝固，雙腿撲通跪地，道：“主，主上，屬下管教不力，罪該萬死，望你看着我這麼多年忠心耿耿份上饒了婢子這一回。”

昏暗地牢内，夏暑熱意因地表潮濕溫涼散去一半，剩下不見天日幽深囚籠的森冷，姜冷幽幽低頭看着地上的剪影。

殘火燈燭，維持一陣，不能長久。

剪影晃晃蕩蕩。

侍女一遍一遍用力磕着頭，碰撞地面發出劇烈響聲，顧景然見慣生死，不覺得有什麼，他下意識偏側過頭，瞧見姜恒眼中一閃而過的悲憫。

顧景然心中煩悶，莫名湧上一股無名怒火燒得他理智全無，如惡獸狠狠撲咬面前的敵人，鮮血的芳香是種引子的蟲蠱。

那股味道指引他癡迷地啃咬，尖銳的犬牙輕松咬破了喉管，甜膩味道讓他瞬間失去理智，右手掐住男子後頸，十指穿插進他一頭銀發中。

姜恒後背彎成不可思議的蝴蝶，睫毛似墜落高空的蝴蝶尾翼，眼眸清透，一眼見底。

顧景然步步緊逼，姜恒無力招架，他像朵破敗的花，在風中顫顫發抖，任憑強力拉扯，孤零零隻剩下晶瑩色的蕊芯。

他嘴裡發出顫音。

隐忍，難耐。

顧景然霎時清醒了，他貼近姜恒耳邊，用溫情缱绻語調，說着世上最惡毒的話：“我不介意手底下多幾個這樣的犬奴，仙君下次瞧見掌門說不定也是其中一員，我再問最後一遍，你真狠心拒絕？”

“我要求不高，您答應我了，立馬放人，您欠我那些不是一個死字能了解的，仙君您高高在上怎麼能體會旁人弱小的無助和苦楚。”

他又朝地上侍女不耐道：“知道錯了還不把人牽出去，哦，替我把柳元掌門請過來，仙君既然不肯，留着他有什麼用，直接把人亂棍打死，屍解了喂狗去。”

侍女跪地戰戰兢兢，又磕下兩個響頭道：“婢子，婢子，這就去。”

終是壓到心口最後一絲信念。姜恒難忍癢意，咳嗽出聲。

他閉上眼不再看顧景然，他表情視死如歸道：“你說的那些，我答應了，你放了他們。”

姜恒的脖頸破了皮，冒出一顆細小的血珠。适才被欺淩得狠了，那細皮就如同薄紙一般被咬開，茭白的皮肉上頓時多了觸目驚心的紅色痕迹。

顧景然的牙齒輕舔着，咽下一口血水。

可能他天生根骨是惡性難消，他殺人不眨眼，十惡不赦的事情做個幹淨，他對姜恒壓制不住厭惡，卻又控制不住産生了身體上的反應。

仙人堕凡塵，妖精似的招人。

讨厭是讨厭，随着萌生的是更深邃想要把人撕碎的欲望。

顧景然忽而笑了，仙君本該高高在上，如今這落荒姿态，配得很，他從骨子裡覺得輕賤一個人特别是姜恒這樣把名譽看的極重的正道修士，得讓他掉進淤泥裡。

系統空間内的007吓傻了：【姜，姜姜，男主……男主他憋瘋了嗎？】

姜恒表示明白：【可能是昨天晚上撕畫的後遺症。】

007費解道：【啥後遺症。】

【缺女人後遺症。】

007可憐芯片不夠用了，又覺得真可怕！！！由于病毒影響，好好的一個大男主，本該左擁右抱懷揣極品妹子，如今精神都不正常了。

想起之前看見男主想彩繪筆墨，宿主姿态或哭或怨，眼角垂下一滴淚，畫中人淚眼婆娑，必定是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他欣賞仙人落塵姿态，瞧見了是要千百倍的高興愉悅。

007握緊拳頭道：【男主，真的太可惡了！】

姜恒：【确實可惡，他居然想把我當女人用，他以為這樣就會讓我屈服嗎？】

當時，畫沒看全，遮掩了一半，不難想象顧景然一定把十八般酷刑用在了他身上。

【他以為他是羞辱我麼，不，其實隻會讓我爽。】

007：【……】

好比現在，顧景然咬住他脖子，細微刺痛，癢而輕弱。姜恒顫了顫眼眸，癢的心裡作怪，不知是何感覺了。

警告别太調qing，不然他ying得發燙。

姜恒頭一次覺得人設不能ooc是這麼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