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張口咬在其喉嚨之上,梳離柔頓時連話都說不出口,身軀更是因恐懼而巨顫。
完了!完了!血還香的效用已經開始了,而她拼命的掙紮卻顯得特别荒唐。
早知道會這樣,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會……
強烈的擠壓感,梳離柔已經感覺到手臂開始傳來劇烈的疼痛,就連骨骼都在咯吱咯吱作響。
血不斷的從脖頸動脈流出,眼前的人正貪婪的盡情暢飲這甜美的一餐。
不如先前的呵護,安冥淵咕咚咕咚吞咽血液的聲音開始變得急促,他張口又咬了四道血洞。
梳離柔張大了嘴,但卻隻能發出嗚呃的單音,她感覺很快便要面前的這個東西折斷骨骼,像是折斷枯枝一般輕松的殺死。
法器沒有用處,她不是沒有催動,而是壓根來不及催動,甚至根本不敢催動。
當其中一位執手以最快速度沖上,舉刀以靈力貫徹,全力朝着安冥淵後心劈砍而下。
突的一道紫色電雷光裹挾着一道人影沖下,隻聽當啷一聲,那大刀便被其勉強接下,赤夏玄若頓時臉色大變哇的一□□吐鮮血。
那人堅持立刻擡手收刀,一甩長袍,露出腰間令牌大喝一聲:
“内閣辦事!速速退讓!”
說罷翻身一腳便将人踢翻在地,赤夏玄若招架不住,當場滾了三四圈,偃月刀更是直接脫手,震驚之餘來不及多想,強撐一口氣大喊道:
“安大人那個不能殺!”
其刀鋒劈下,安冥淵這才意猶未盡的擡頭,随意伸手一抓,當啷一聲,執刀者臉色驟變,立刻松了手想逃。
不是一個級别的!徒手迎接他全力一擊毫發無損!
安冥淵扯過那刀,本想将人扯過來殺了他,結果那人半點沒有猶豫便松手後撤。
此時此刻其他執手也已殺到,氣勢洶洶,其中一人手執長槍而刺,安冥淵伸手一抓便将人扯到面前。
赤夏玄若急忙撐起身形沖上去,大叫:
“都不能殺!”
安冥淵蹙眉,心中煩躁更勝,但卻将刺出的手改為托,并沒有打出去,可那人卻不領情,壓槍便朝着安冥淵脖頸掃去。
電光火石,長槍掃過,但卻如同擊在極為僵硬的鐵器上,竟是半分都沒能刺得下去。
安冥淵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額心之處第三隻眼猛然睜開,本來打算觀戰的二位長老,更是在遠處撲通便軟了腳跪地不起。
媽的!那東西怎麼可能隻是妖!這一刻赤夏萬江與赤夏誤歌的腦海裡同時閃過這樣的念頭。
而在這二位長老留守的執手立刻也上前焦急的詢問他們怎麼了,可這二位實力極度強橫之人卻渾身顫栗根本動彈不得。
那是絕對的恐怖,就在那一瞬他們所探查到的東西是以那些執手實力遠遠感受不到的絕望。
渾身好像都在那一瞬麻痹,身體與精神好似都在撕裂一般傳來劇痛。
那是完全超出他們所能理解的東西,正陷入暴怒之中,如同天災一般浩蕩恐怖注視着他們。
刀光劍影閃爍,那些執手們一輪接着一輪打過去,心中也覺得毛骨悚然,為何長老還不到!他們已經捏碎了傳令牌,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安冥淵徒手接下攻擊,但其實他不接也沒什麼,這些人根本砍不透他半分皮肉,一點痕迹都沒能在他身上留下。
赤夏玄若震驚之餘,好久才緩過神來:
“都住手!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他可是澤沐然的兄長!”
他一開口便是吐血,但不知為何脖頸處溫熱一片,一道道印記痕迹顯現,幫他修複即将垮掉的身體,這是他完全不自知的。
人群中那本手持長槍之人攻擊最為猛烈不要命,聞言也是長槍一橫,指着梳離柔大喊道:
“放開梳離柔!”
安冥淵看了看手裡的女子,她已經完全脫力跌坐,被他一隻手提着身子,呼吸不暢偶爾磕上幾聲吐出些許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