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離柔全力運作靈力修複了些許傷處,但她失血過多,渾身發軟微微發抖。
此時見安冥淵看向自己,也是心中猛顫,淚水決堤。
她全力以靈力恢複脖頸處的傷,掙紮着伸手抓住安冥淵道衣袖,努力張口求饒,聲音早就破了音,變了調:
“大……大人……饒命……”
安冥淵覺得不可理喻,但還是松了手,走到赤夏玄若的面前。
赤夏玄若隻覺得毛骨悚然,他的眼中沒有半分憐憫,但卻給人一種無聲的憤怒。
執手中那使長槍之人立刻沖上去救人,急忙塞了救急丹藥幫她煉化:
“梳離柔!你撐住!”
赤夏玄若張了張口,他本想發問,但卻不知道從何開問。
安冥淵冷冷道:
“他說,誰對我出手,就殺了誰。除了你,要留給他。”
赤夏玄若猛地一顫,在場衆人殺氣騰騰,頓時起勢做防守狀。
赤夏玄若俯身跪拜,不敢擡頭,極為虔誠:
“大人,怎樣才能平息您的怒火。”
安冥淵沉默,他覺得好煩。
他伸手摸向發帶,這一次他有好好注意小心呵護,即便是在此等刀光劍影之間,也沒傷到那發帶半分。
梳離柔勉強回過一口氣,喉嚨脖頸被穿了少說有十幾來個洞,體内的血流了大半,要不是她修為高強,不斷以靈力修複,藥續的及時,她早就咽氣死了。
脖頸處的傷口已經愈合,隻剩下點點紅痕。梳離柔微微擡了手,輕喚了一聲梳郎,那人正是使長槍的那位。
梳郎聞言立刻幫她治療手臂上的傷,稍微一探,骨頭已經被捏碎的不成樣子,梳郎臉色難看,急忙運用靈力幫其歸骨暫且拼接上。
安冥淵越是沉默不語,衆人越是心驚膽戰,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已經有所猜測,兩位長老定然是出了什麼事,興許已經被眼前這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瞬殺,他們早已逃跑無望。
安冥淵道:
“我要喝血。”
赤夏玄若詢問:
“大人需要多少。”
安冥淵冷冷看着他,好似在看一個死物:
“除你之外的全部。”
赤夏玄若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難道要看着安冥淵就這樣殺光所有人嗎?如果他此刻作壁上觀,不去極力制止,他的弟弟會怎樣?
梳離柔看着那處,輕聲讓梳郎把她先前給他的儲物法器拿出來,裡面有一個錢袋,叫他去拿給那位大人。
梳郎迅速找出來那東西,可他卻不敢上去,他擔憂那人暴怒之下還是會殺了所有人,也擔心他一見此物大怒。
執手之中有人見他婆婆媽媽猶猶豫豫,也是幹脆上前一把搶過,梳郎來不及制止,那人便大步上前單膝跪地雙手呈上:
“大人!”
安冥淵目光落在那再熟悉不過的錢袋上,牡丹花紋的繡金線的綢子做的,他伸手去抓拿走。
那人觀察了安冥淵神态片刻,也收了呈獻的手,緩緩起身倒退回去。
安冥淵打開那錢袋,将其碎片倒出來在一隻手心拼好,一片不缺,一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