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所看到的,整個大堂内的地磚除了邊沿以外都是同一種材質。
而澤沐然三成重量隻是踩上去一瞬,就導緻周遭大片複合磚石都開始延伸開裂,整個大堂之間的地磚全數廢掉,可想而知真身到底有多麼巨大沉重。
有長老道:
“可他這麼重,是否意味着他不夠靈活,畢竟沒有躲開。”
赤夏塵栀道:
“不,他故意讓我踢的。”
衆人面露疑惑,不理解澤沐然為何要這樣做,畢竟躲開或者接下才能更加彰顯力量,而不是冒着受傷的風險硬挨。
赤夏塵栀看出他們的不解,于是繼續道:
“為了試探我。”
其中第五位長老赤夏萬江詢問:
“族長,他摸……額……冒犯你時為何不躲?我看他明明就是故意借機羞辱我們!”
赤夏塵栀還是冷着臉,沒有什麼表情,心中但卻略有擔憂,他其實也差點有一瞬以為對方真的沒忍住想來真的,好在他的确沒有誤判,隻是那人也額外能演罷了:
“他在看我骨相,沒有那種意思,那些話也是故意說來氣你們的,本來也不會做。”
衆人這才恍然,原來如此。他們光顧着澤沐然嘴上犯賤羞辱他們,又見族長由着他輕薄,氣血上湧沖昏了頭,便沒往哪方面去想,看來反倒是被他那副混賬樣子牽着鼻子走了。
族中倒是也有不少人與赤夏塵栀一樣看出這一點,但那畫面實在是太過。
尤為是他低頭吻上族長喉結之時,縱然他身姿容顔皆為出衆,有傾世之俊美,一想到他那般神情挑釁他們的輕佻語調,他們的确也坐不住想殺過去将人砍了,好好的人怎麼偏偏長了張嘴,開口就能氣的人胃疼。
赤夏塵栀冷着臉詢問赤夏玄若的事,衆人臉色并不好看。
在族長說停下之前,他們已經反複殺了赤夏玄若二十多次,但都沒能成,傷口愈合的速度相當不正常,非常震撼。
赤夏塵栀詢問了他們都用了什麼手段,以及轉移的位置,便親自去了一趟。
以他們的了解,契約自爆與被結契之人實力有關,赤夏玄若的實力并不高強,在家族之中也是平平無奇之輩。
因此他們并未将其放在太遠的地方,有陣法屏障相護,就算真的自爆,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赤夏家刑部地牢,赤夏塵栀叫人把牢門打開。
赤夏家有五閣,常事閣,藥閣,影閣,死閣,暗閣。
旗下都有各自的閣主,副閣主,閣主管事,副閣主,隻管刑罰。
而在五閣之上,還有刑部閣主,也有一位副閣主,這二人同樣管着刑罰。
赤夏玄若正是由本家,掌管五閣刑罰的副閣主監管。
此人名赤夏博進,他拿來記錄,上面是他們用的手段以及恢複過程。
在大長老拿出族長令牌叫他們動手時,扭斷脖子的手法用過三次,以利器刺入心髒的時候用過三次,割喉用過一次,喂劇毒用過十八次,而還想在試别的法子的時候便被叫停了。
赤夏塵栀放下那張紙,走入地牢之中。赤夏玄若擡頭看向面前的人,瞳孔更是劇震,來人外貌年輕,但誰都知道,這是他們夏家的老祖,一族之長:
“祖……祖……爺爺……”
赤夏玄若渾身巨顫,向後縮去,他已經想到下場,但卻半分逃不走,若是直接死了還好,可偏偏死不得。
赤夏塵栀并未因這一聲祖爺爺而停下腳步,他仍走上去舊面不改色,俯下身冷着那張和面前人像似的臉掃了幾眼。
除了血污以外,在赤夏玄若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而那脖頸處原本出現過的印記此刻并沒有顯現。
赤夏塵栀随意擡手一揮,隻聽噗嗤一聲,一顆人頭當即騰空斬落在地,聲音仍舊平淡如水,沒有半點感情:
“撿起來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