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夏博進也是面無表情,像是早已司空見慣這種生殺予奪的場面,上前将其頭顱撿起,擡手運作靈力,那顆人頭頓時被其溶解煉化成一灘血水。血水順着他的手流了一地,其頭骨也化作齑粉也混合在其中。
赤夏玄若脖頸之處,斑紋瞬間爬滿其身軀,而其脖頸斷口處在噴出一定量血後便止住,血肉開始向上蔓延,骨骼噼啪一陣作響,經脈血管通通長出,直到就這樣直接重新長出了一個頭。
赤夏博進瞠目結舌,眼中興奮之意難以掩飾:
“族!族長,這是!”
赤夏塵栀目光微寒,忍不住握緊了拳頭,語氣仍舊平淡:
“搬個凳子來。”
說罷,便上前蹲下身,又是噗嗤一聲,其整個手掌刺入赤夏玄若的胸口。
幾乎是意識回籠的一瞬間,赤夏玄若便奮力的掙紮起來。
胸口傳來的劇痛在提醒他此時此刻的處境,赤夏玄若扯的鎖鍊嘩啦啦的作響,他一臉恐懼的看向面前的人,感覺到那刺入胸口的傷處有強橫的靈力正在灌入,赤夏玄若更是忍不住淚水決堤,驚恐掙紮着看着面前的人,滿是哀求:
“爺爺!祖爺爺!”
赤夏塵栀摸到其因慌亂恐懼而加劇跳動的那顆溫燙的心髒,猛地發力将其捏碎,赤夏玄若求饒的話來不及說出口,當即猛地一顫,爆吐鮮血。
赤夏塵栀拔出手,血嘩啦啦的傾瀉一地,然而那心口以極快的速度愈合,并未受靈力的影響減緩半分,赤夏博進搬來了凳子,又上前為其阻長淨手。
赤夏塵栀眉頭緊鎖,盯着那傷口一點點長好,坐下,又叫人拿來腐蝕酸液,對其點了幾滴,雖然腐蝕性會減緩愈合的速度,但最終還是會愈合。
水寖,火燒,掏心,砍頭,劇毒等等方式害試了許多遍,都沒有任何用處。
砍頭他會長出來,劇毒使用過兩次以上的同一種毒藥便會失去作用,但腐蝕性毒液一直有效。
而火燒,燒了一會便點不着了,即便提高了溫度與火的性質,甚至用上了異火,都是一樣的情況。
看起來更像是契約正在不耐煩這無休止的修複,因此幹脆會替他一定程度擋下烈火的燒灼。
在赤夏玄若一遍遍絕望哀求,哭嚎喊着要見爹,見柏桦,大長老,喊赤夏塵栀祖爺爺,族長,赤夏塵栀都并未因此動搖一分,面不改色的一一進行下去。
最終他叫赤夏博進将其直接丢入酸池将人化掉,結果還是與火燒一樣,時間一長便無效了。
赤夏塵栀起身離開了地牢,叫赤夏博進把人帶到大殿,他召開了本家長老議會,所有在外未歸的長老全數叫回。
上百名長老全部到齊落座大殿,而赤夏玄若一見族長正位一旁的大長老,便哭喊着叫他爹,求他救他,但換來的也隻是沉默與冰冷的注視。
赤夏塵栀讓博進當場砍了玄若的頭,當衆人看到赤夏玄若當場又長出一顆新的頭顱時,整個大殿頓時嘩然一片。
赤夏塵栀又讓其展示了火燒與腐蝕酸毒的作用,甚至當場出手将人拍成肉泥,但也沒能殺死赤夏玄若。
他又叫博進,将人拖下去關起來,這才開始了這次會議。
當言明此事來龍去脈,衆人對此争論不休,徹夜未眠。
澤沐然并非不想引爆赤夏玄若,但問題在于他為了保證赤夏玄若能夠完成任務,所以對其契約的調整。
而正是因為那些提防赤夏家的考慮,現如今也将他至于不利之地。
隻要他不死,赤夏玄若便無法被任何手段殺死。
澤沐然擔心他們發現,便采取了一階一階的形式進行層層掩蓋封印。
隻要是小傷,恢複速度便不會有所太大影響,但若是重傷,便會達成解除階段的一部分,而若是直接的緻命傷,又會向上推階。
他所在的位置距離赤夏家太遠了,再加上契約的調整,無法使他随時引爆赤夏玄若,必須達成條件才行,可這個條件遲遲沒有達成。
按理來說,等赤夏玄若精神崩潰之後,便隻剩下單純的軀殼,他就可以随時直接引爆,可赤夏玄若沒有。
這一點倒是令澤沐然很驚訝,他不是很清楚這一代,赤夏家是不是也會像培養死士影衛那種手段,對族中的子弟進行養蠱式篩選。
要是這樣,如今的赤夏家可比他認知當中的赤夏家還要狠,用那種辦法培育的下一代,實力恐怕也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