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随手丢掉巨鐮:
“做兄長的怎麼能叫弟弟是魔鬼呢?”
安冥淵氣的大喊:
“你太陰險!”
澤沐然走上去:
“人都是我這樣陰險狡詐的,兄長,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不懂這些彎彎繞。”
淩霜冷笑,心說,放屁!
他到現在都沒見過還有誰能比澤沐然更加陰險狡詐性情多變。
路數招數随時随刻都能在意想不到的方式下有詐。而等反應過來又或是發現時,便已經來不及抽身了!
别說是安冥淵,就算是他也很難猜測到,他隻知道澤沐然的那些技藝足矣将他們兩個按在地上摩擦一萬次。
淩霜知道,澤沐然已經手下留情的不能再留情,但這等技術上的差距也因此格外令人憤怒。
澤沐然道:
“而且你看,你與淩霜過招時,他不也一樣挺狡詐嗎?”
安冥淵目光掃向淩霜,很快又氣的捶地:
“那不一樣!他的招數我接的住抓得到!但你根本不給我反應機會!”
澤沐然攤攤手:
“沒辦法,你們兩個招數都是我教的,你要是也像淩霜那樣自己組一組,說不定我一大意就被你摸到了。”
安冥淵猛然發力出手,抓起一塊碎石彈出,直奔澤沐然面門,果不其然,澤沐然擡手接下,安冥淵氣的大叫:
“你有大意的時候嗎!?”
澤沐然拍拍手:
“你看,你這不是學會如何耍陰招了,我拿手接的,這也算打到了吧。”
安冥淵氣的坐起來收了長鞭,往淩霜旁一座:
“我要喝幼鹿的血,吃魚肉,還要上次那種酸酸的漿果。”
澤沐然笑嘻嘻的收拾了殘局,抹平交戰的痕迹,僞造出開采樹木為原料的場景:
“好,我去找。”
澤沐然走向淩霜,一腳踢開支撐他的長刃刀,看着他滑跪下去,伸腳踢了踢他的膝蓋:
“起來。”
淩霜咬牙,他腿肚子轉筋,渾身上下酸的厲害,澤沐然近來一直在給他的武器加重,還質問他為何到現在也無法和他們打空戰。
淩霜掙紮了幾下,都沒能從地上爬起來,澤沐然有些無奈,知道他累的不行,背過身蹲下:
“上來,我帶你洗洗。”
淩霜用了老半天,才勉強擡手挽住澤沐然的脖頸,但卻起不來,他感覺渾身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安冥淵見狀也起身提着淩霜的衣領将人送上澤沐然的背,也道:
“你還是那麼壞心眼,明知道他動不了了。”
澤沐然笑笑:
“我這不是看他是不是裝的,萬一沒有力竭,反而憋着壞準備偷襲我呢。”
安冥淵一臉震驚,随後又轉為嫌棄,揮揮手趕人:
“快去快去,他一身汗臭味,我要先去那邊看看那山莊建的怎麼樣了。”
澤沐然點點頭,隻道是好,便背着淩霜回了墨軒家偏院。
澤沐然搬了浴桶,又打好了水,壞笑着把人丢進去,淩霜頓時嘶了一聲,惡狠狠的瞪向澤沐然。
澤沐然壞笑着也踏入浴桶,水嘩啦啦的溢出些許:
“又可潔身,又可修煉,一箭雙雕,你不喜歡?”
淩霜閉上眼,不予理會,心中暗罵澤沐然老瘋子,詛咒他以後天天中毒以火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