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幫他褪去衣裳随手一丢,又将他扶正讓其坐好,免得滑下去嗆水。
澤沐然笑吟吟的伸手,指尖劃過淩霜的眉眼,描繪他的下颚,又撫上他淺薄的唇,像是在擺弄一個玩意。
淩霜蹙眉,睜開眼冷冷注視着澤沐然的那清冷俊容,張口道:
“别摸我,惡心。”
澤沐然看着那雙金燦燦卻充滿了厭惡的眸子,并未惱怒,而是收回了手,反倒側過頭掩面,嘴角卻忍不住勾出一抹壞笑。
淩霜咬牙隐忍,澤沐然在水中加了毒,而水也是冷的。
他就知道,那從納戒裡抽出來的水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果然是他先前修煉用的的那種寒潭水。
隻不過他如今修為飛漲,肉身也愈發強悍,其痛楚已經沒有當初那般令人難熬。
澤沐然仰靠在浴桶邊沿,突然想起一件事,也是猛然坐起,吓了淩霜心中一顫。
澤沐然想起他當年這個年紀的時候特别純情,雖然沒什麼情欲,但在那種方面臉皮薄的驚人。
他記得清清楚楚,後來他們又一次下山曆練,有妖化作悠然的模樣撩撥他,結果畫面太過美,他直接羞的奪門而出跑了。
而且不止如此,他那以後隻要看見類似的事都要害臊的躲一躲。
因為每次見到都會聯想到那日之事,甚至有次他撞到妖與人野合采補,而那妖恰好精通幻術,導緻他看到的是自己和悠然,震驚之餘當場傻了。
要不是那妖見他修為那麼高,見他冷着臉又看不出什麼意思,那妖膽子又小,不敢招惹他便跑了,不然鬼知道會發生什麼。
澤沐然神情微怒,嚴肅道:
“我光教你修煉,招式與僞裝,沒想到還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淩霜疑惑的看着澤沐然,不知他又要搞什麼。接着他就聽澤沐然一本正經的說:
“明天開始我會色,誘你。”
淩霜隻覺得當頭一棒五雷轟頂,要不是身上這麼疼,他一定會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什,什麼?!”
澤沐然很是堅定:
“我說,我會色,誘你。”
淩霜隻感覺大為荒唐:
“我對那些根本不感興趣,你知道我沒有塵根。”
澤沐然笑笑,又靠回木桶邊沿放松下去,沒有塵根不代表就腦子裡不會浮想聯翩:
“總之我會教你的。”
洗漱完畢,澤沐然收了寒潭水,随手捏扁黃銅納戒,一如既往的儲物垃圾桶還是那麼好用。
淩霜也緩過來不少,他已經能自己動了,澤沐然坐在一旁看他穿衣,發覺淩霜好像近來身形又長了一點,先前的弟子常服穿到現在也有些小了。
澤沐然見此也道:
“你衣服看上去小了,我叫人給你做幾套新的,今日你就睡這,我明日來尋你。”
收拾好東西,澤沐然便去安排,進來修煉沒少近距離接觸,他想着淩霜如今的身形,比劃了尺寸,置辦新衣這事很快便訂好了。
澤沐然尋了兩頭幼鹿,又采了漿果,捕了十幾條魚,帶回去給安冥淵享用。
待安冥淵吃好喝好,討昭便為他擦洗血漬,澤沐然則是收了殘骸清洗了地上的血迹,點了焚香掩蓋血腥味道。
安冥淵如今的力量已經削減很多,隻有三分之一,因此他并不需要太過的控制力量,日子便過的順心的多。
安冥淵如今眉心之上的斑紋也消失了,看起來除了那雙眼睛是豎瞳,其餘的都與常人無異。
現如今便是他人近身,也感覺不到原本的那種瘆人的異樣感,反倒像個普普通通的修士。
而澤沐然也因力量的增長,而更加完美的壓制掩飾了本體洩露的氣息,已經不在影響蟲鳥走獸奔逃了。
對此澤沐然懂了一件事,那就是安冥淵的力量和他使用受肉置換是不平等的。
例如,安冥淵喝下荒神受肉之中所煉化的血,可以完美全部轉化為力量。
他給安冥淵兩碗血,在将其力量抽回來的時候,力量反倒在安冥淵的體内催化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