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又是一僵，但很快冷靜下來：

“就你長了張嘴，我不是悠然，你清醒一點，松開我！”

淩霜深羞紅着臉松了手，别過頭不敢在看：

“我……我知道……你不是。”

澤沐然聞言不可置信的擡頭看向淩霜，而淩霜也偷偷看他，兩人頓時面色通紅一片，澤沐然别過目光：

“今天算了吧。”

淩霜也别過視線：

“你其實也不擅長應對，是不是。”

澤沐然背身走到一旁下了障，又變回原來的樣子，理了理衣裳冷冷道：

“不是。”

淩霜不信，心說你明明也覺得羞恥的要命，低聲抱怨道：

“嘴硬……這一點也不公平。”

澤沐然冷笑：

“我停下是為你好，你以為我是想逃？你剛剛隻是賭氣才不覺得有什麼，要不你現在回味一下看看？”

淩霜聞言想了想，立刻宕機了，澤沐然坐在塌上默默翻書，很快淩霜回過神來跪地抱頭面地思過，他剛剛都做了什麼！？

過了很久，澤沐然聽他心跳聲平穩不少，嘴角頓時勾起一抹壞笑：

“我本隻想拉拉手逗逗你，幫你過渡過渡，免得悠然回來對你摟摟抱抱羞死你。結果誰料你是個勇士，竟主動俯身吻下來。”

淩霜立刻心跳加速絕望捶地：

“你不要再說了！我當時閉着眼睛！都怪你以悠然的樣子露出那種神情！”

澤沐然又翻了一頁書：

“怎麼能怪我呢？你平時都羞得要死要活不敢看，我那知道你這次腦子一抽吻上來。”

淩霜掩面，絕望道：

“救我。”

早前幾次，他實在無法自我降解那些過于刺激的體驗，他以前根本沒有朝着那種方向想過，因此并不覺得過去他與悠然的親密接觸有什麼害臊的。

但自從澤沐然戳破後，一切都變了。

澤沐然合上書冊，得意的看向淩霜：

“這可是你說的，可别又覺得我在脅迫你。”

淩霜嗯了一聲，補充道：

“求你。”

澤沐然清了清嗓子，冷下臉來，聲音也陰恻恻的：

“我說淩霜，你最近是不是對我太不敬。”

沉默半晌，淩霜更蔫巴了：

“不行，沒用，你就不能說點狠的嗎？”

澤沐然敷衍道：

“我要去啃了你爹。”

淩霜憤恨捶地：

“你還能更敷衍點嗎？”

澤沐然頭疼，他如今平日裡與淩霜相處的很是融洽。

雖然也有惡趣味的時候，可若是說話重了些，淩霜就要悶悶不樂許久。更何況淩霜如今做什麼都很符合他的胃口，演技修煉一個不落，進步神速已是極限，他就算不願誇他，也實在說不出重話：

“我還能說什麼狠話，上次你便挑三揀四，我看你和逍遙都一個德行，三言兩語說狠了就枯萎，一哭二鬧三凋零。”

淩霜一臉委屈：

“你就像先前那樣折騰我不就好了！”

澤沐然躺在床上撲騰，心說我找不到借口，就發揮不好那臭不要臉厚顔無恥的狂妄演技：

“啊，好麻煩。我掰着手指數數，少說也有二十幾次，你難道還是不能靠自己冷靜下來嗎？”

淩霜捂臉啜泣，他不能，那些畫面每次都刺激的要命，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一輩子不見他人：

“好想死……”

澤沐然無語，他煩得要死，但還是下了塌，走到淩霜面前，心說這也算是一個借口：

“你剛剛說想死是吧？”

淩霜直起身，看向澤沐然，他感覺得到澤沐然似乎生氣了。

淩霜心中顫了顫，覺得那種羞憤欲死的感受淡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