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澤沐然,但淩霜相信自己,他要像澤沐然企圖馴服他一樣,反過來馴服澤沐然,給他也套上狗鍊,綁在一起,利用到死。
澤沐然微微蹙眉,他發覺淩霜正在演他。
雖然淩霜能夠活用他所教的技巧,澤沐然也感到欣慰,但卻沒想到淩霜最終會把這些用在自己身上。
怪不得最近他總覺得那裡奇怪,淩霜的演技愈發精湛,以前僅僅是對付那些弟子遊刃有餘,現如今都能拿來騙他了。
澤沐然繞着淩霜轉了一圈,又繞到背後,心中暗道。
要不是我就是你,你說的這樣信誓旦旦,目光又是如此堅定不移的真摯,我還真有可能察覺不到你是在和我耍心眼。
澤沐然故作懷疑在其背後詢問:
“信我?”
淩霜堅定的嗯了一聲。
澤沐然笑笑,心想,真他麼能裝,也不看看這些都是誰教你的,還想用在我身上。
澤沐然再清楚不過,淩霜多疑,非常多疑。
可能是自己經常刺激淩霜的原因,淩霜比他當年小時候還多疑的多。
而且淩霜和他當年最大的不同就是,淩霜在情感方面比他早熟的多。
所以淩霜絕不可能在信除悠然之外的第二個人,尤其是他這個最大的變數。
相信一個瘋子,就是送葬自己的人生,這種道理淩霜不可能不懂。
平日裡淩霜就經常在他面前裝作愚笨,适當的說出不會,不懂。實際上他開口沒說幾句淩霜便能聯想到一大堆前因後果是否合理。
澤沐然倒是不在乎講的細一些,但沒想到原來自那次下定決心之後,淩霜就開始學着給他下套了。
澤沐然心道,原來如此,這段時間的敲敲打打,變着花樣的試探他的态度與底線,敵進我退這一套玩的不亦樂乎,就是在這等着他。
澤沐然忍不住露出一抹邪笑,玩心大發,更是興奮難耐,伸手搭在淩霜肩膀上,湊的進了些:
“有多信?”
淩霜微微一怔,答不上來,這要如何去回。
他說粉身碎骨萬死不辭?對别人還有可能有所效用,但是對澤沐然說這種話,根本就是在放屁。
澤沐然根本不會輕信這些言語,想要讓他信,那隻能……
淩霜别過頭,伸手按住澤沐然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目光正視那雙按耐不住興奮的金燦眸子,自信道:
“盡管考驗我。”
澤沐然心中微微一顫,淩霜深得他的真傳,以退為進算是讓他玩明白了,他這種人都能被他噎死。
不過……
澤沐然伸手揉了揉淩霜的頭:
“在我面前就别裝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要是真的信我才是最大的諷刺,說明我一直以來都白教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沒空陪你這麼消磨。”
淩霜聞言也是冷了眸子,随手拍掉頭上的手:
“那就少碰我,瘋老頭。”
澤沐然咬牙:
“你好歹還是裝一下吧,改口也不是這樣亂叫的!”
淩霜道:
“你說的,讓我不用再演。”
澤沐然握拳:
“在喊我老頭我就抽你!”
淩霜嗯了一聲,回房休息調息,澤沐然飛身上床霸占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