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安全都聽不清了,她隻覺得熱,可偏偏,身上有什麼東西泛着絲絲涼意,有人扼住咽喉,手指就抵在她喉骨位置。
她無意識吞咽了下口水,喚來一聲極輕的笑。
暧昧又撩人。
含糊不清,是從唇齒間發出的粘膩聲響。
西比爾雙目赤紅,她按住沈宜安的肩頭,試探着伸出舌尖,舔了舔那處軟肉。
令靈魂沉淪的香氣瞬間穿過喉嚨深入肺腑,西比爾喘了口氣,不可控制的生出食欲來。
欲望化作西比爾行兇的溫床,幽暗夜色下,神明壓制住試探反抗的少女,将她探出的手緊緊扣住拖了回來。
她想,格溫的預言是真的,她确實對沈宜安産生了無可自拔的欲望。
“不可以跑,沈宜安,不可以跑,不準跑……”
西比爾磨了磨尖利犬齒,舌尖再次舔舐上那處柔軟,而後,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住。
身下少女發出一聲似痛苦似歡愉的哀泣,西比爾循着聲摸去,滿手濕意。
“别哭,别哭……”
自喉間發出的聲音暗啞模糊,西比爾低聲誘哄,眼淚逐漸淹沒人聲。
*
沈宜安,乖乖待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許去。
*
是個大晴天,沈宜安昨夜似乎沒拉窗簾,以至于刺目的光線穿過透明玻璃直射到床上緊閉着眼睛的她臉上。
沈宜安顫了顫睫毛,緩緩睜開那雙惺忪的睡眼。
“嗯?”
渾身腰酸背痛,是昨天撞到腰的後遺症嗎?
沈宜安扶着腰從床上坐起來,目光呆滞地盯着窗外。
接着,她無意識的摸了摸後脖頸,抑制貼完好無損,但總感覺脖子也不太舒服,和從前的感覺有點不一樣。
所以說撞到腰的症狀居然會延到脖子上嗎?沈宜安皺眉,想了想腰椎和頸椎的關聯,覺得自己還是要小心一點。
不過,昨天是怎麼睡着的呢?
沈宜安揉了揉脖子,似乎是西比爾把她放到床上……給她揉腰。
然後呢,沈宜安忽然紅了臉,她想起那聲悶在被子裡的哀求,還有對方合情合理的回答,“不可以哦,要把瘀血揉開,不然明天會疼。”
總覺得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繼續挖下去,沈宜安搖搖頭,将睡醒的倦怠丢至一邊,轉而進了洗手間。
接了捧冷水沖臉,一擡頭,就看見肩頸上一點微紅。
本來是注意不到的,可那抹紅在冷白的肌膚襯托下實在是太顯眼了。
沈宜安擡手摸上那處紅痕,手上帶着水珠,皮膚甫一接觸上冰冷刺骨的水珠就下意識的顫栗一下。
沈宜安眨了眨眼,試着擦了擦,并沒有褪色。
這總不能也是撞到腰的後遺症吧?
“沈宜安——”
正想側對着鏡子仔細看清楚時,耳邊又傳來西比爾拉長的叫喚。
“怎麼了?”沈宜安擡眸,她眼睫上沾上些微細小水珠,眨眼間便滾下眼皮,猶如一顆眼淚自眼底滾落滑下臉頰。
西比爾悠悠的飄進來,深藍色眼眸看到那枚微紅印痕時微微一黯,又瞬間遮掩過去。
“你的腰還疼不疼?”她關切問道。
“沒事了。”沈宜安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被這麼一打岔,她反而沒再注意那處詭異的紅痕。
“那就是我昨天的按摩起效了!”西比爾驚喜道,她亦步亦趨的跟着沈宜安,宛如澄澈藍天的眼睛亮晶晶的,快把求誇獎三個字刻在臉上了。
“嗯,很厲害。”沈宜安勉為其難的抽空瞥了西比爾一眼,敷衍道。
西比爾看不見的尾巴幾乎要搖到天上去了,她哼哼兩聲,做作的謙虛着:“也沒有很厲害啦,就一般般吧。”
沈宜安沒理她,她出門接了杯溫水,勉強喝下半杯便打開光腦。
宿姿的消息再次跳了出來:
宿姿:不回我……你生氣了?
宿姿: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但至少給我回個消息吧。
宿姿:聽顧沅說你請假了,生病了嗎?嚴重嗎?
嘶……沈宜安疑惑看着這些消息,這真的是出自宿姿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