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早空氣好,不要老吹空調,适當曬曬太陽,養生。
葡萄剛剛結出青色的果子,還沒膨大,一串都沒葉子大。
夏雲心喜歡在這底下賞花飲茶,每年開春酒會放張白色圓桌,鋪上淺綠色格子桌布,每天擺上不同的鮮花和手工點心。
林知新久病,确實能看出有些疲憊的病态,話很少,但是嘴邊總是揚着習慣的微笑。
溫玉韻說得比較多。
見星橋出來了,趕緊招待過來坐。
星橋禮貌地喊了叔叔阿姨,但不喊姐姐。
她暗暗給了林青樾一個冷眼,然後坐到星宗旁邊,和林青樾隔着兩個人
林青樾并不介意,反而把她可能喜歡的糕點,給端到面前。
她這一小小的舉動,給兩邊父母看得笑顔逐開。
夏雲心旁敲側擊:“我聽說青樾跟我們家橋橋之前一起旅行了?之前怎麼沒聽說你們認識。”
在為自己倒紅茶的星橋,扭頭送了星宗一個眼神:你幹的好事。
在長輩面前,林青樾溫和低柔,是别人家的滿分乖孩子:“其實我們高中就認識了。”
星橋就知道她今日前來目的不純。
秋昕沒機會當嘴替,她就親自來說。
“高中?”星家人面面相觑,最後目光統一落到星橋身上,似是等她确認。
盡管心情不好。
為了家裡,星橋可以忍耐一下。
畢竟家人從沒虧待她。
星宗被按頭學醫,星橋也一樣被按頭學的管理,大學和研究生的專業都是家裡選的,音樂是她業餘的愛好。
别的事情可以任性,學習不行,星成益和夏雲心早就想好把家業傳給兄妹兩個。
她們家沒有重男輕女那一套,星橋可以有五花八門的愛好,但生存的技能必不可少。
星橋能體會他們的苦心,也明白這是愛,所以她願意作陪。
隻是她仍然有些情緒,眉頭展不開,隻“嗯”了聲。
溫玉韻蒙着愧色,對星橋說:“是阿姨不好。”
衆人目光随機轉移到她身上。
溫玉韻:“老林身體不好,咱們就這一個孩子,我以前着急啊,對她太苛刻,逼她做了很多不喜歡的事,她連玩的時間都沒有。”
“我不知道你們高中那會兒正在接觸,打點好了馬上讓她出了國。”
“是阿姨不好,橋橋,你别怪她。”
星橋眨眨眼。心道:難道我還能跟長輩計較?
即使她敢,爸媽和哥哥不會放過她。
那她能說什麼呀?
她隻能說:“沒事的,都已經過去了。”
心裡瘋狂罵林青樾卑鄙。
說好的希望她永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呢?
這會兒怎麼讓她說違心的話?
呸,大話精。
星橋拿了顆綠茶味餡料蛋黃酥,直勾勾盯着林青樾,啃了一口。
溫玉韻還說:“前段時間,阿樾突然說有急事要去N國一趟,我們完全沒想到她去找你了。”
估計以為星家人也知情,溫玉韻毫不忌諱地直言:“她是一直沒忘記過你。”
夏雲心聽得心下大喜。
她直覺林青樾跟她家寶貝果然有故事,可不知道故事那麼早以前開始。
險些抑制不住變态的笑:抓住一點開始做文章:“你們高中那會兒就談戀愛了?”
星橋在桌子底下攥着拳,“沒談!現在也沒談,你們别亂說話。”
“哎呀,害羞了。”夏雲心笑話她。
寡言的林知新說:“别怕孩子,我們不反對,你不要有顧慮。”
夏雲心也趕緊接話:“我們也很開明的,不用在我們面前裝直女。”
星橋百口莫辯,正犯難,忽然有個東西碰到她的腳。
低頭一看,是林青樾的長腿隔着幾個人伸了過來,頂着她的腳尖。
星橋咬住下唇,在連片的笑聲過後,終于忍無可忍了。
踩着林青樾腳尖,說:“我有東西還給你,跟我來一下。”
說完,率先離開八卦風暴中心。
林青樾依然保持禮貌,向各位交代了才離開位置。
帶林青樾上了三樓,房門一關,星橋原形畢露,揚着聲調清喝道:“林青樾!你到底想做什麼?”
同樣的,林青樾也卸下了對外的僞裝。
“你不理我,我隻能想辦法見你了。”
林青樾反手鎖了門,一步步往星橋接近。
她身上的雪山白茶香氣在房内彌散,強勢地侵占了原本屬于星橋的甜香。
星橋的氣勢莫名矮了兩分:“你鎖門幹嘛?”
這是她的地盤,自知不可以後退,她挺着胸膛警告林青樾:“你别想亂來,我以後真的不理你。”
林青樾垂着眼,一雙鳳眸顯得狹長陰險,悠然地轉着左手指中的綠玉戒圈,說:“橋橋,我最近新學了一個道理。”
“做人太正直會讨不到老婆。”
?
這種渾話,像極了養豬群的風格。
林青樾停下手中的動作,改而把戒圈取了出來,撩起眼皮看向星橋,嘴角擒着詭計多端的笑,像鷹隼盯着獵物。
“你跟我結婚,換林氏的新藥合作研發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