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俠士快快免禮!”海父急忙扶起二人,“老夫雖然一身銅臭,但最佩服行俠仗義之人,二位閑暇之餘,可否給老夫講講你們的英雄事迹?”
“伯父謬贊,我二人隻是普通人,不是什麼俠士英雄,若伯父想聽故事,我們這兒有個很會講故事的人。”白雨眠側身露出剛才被他擋住的曉輕寒,示意海父,你要聽故事,找他就行。他之所以把話題引到曉輕寒身上,是因為海家是他這個未來女婿的主場。
海父打量曉輕寒,有些眼熟,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回頭看向海母,海母回以他同樣疑惑的眼神。
海父問曉輕寒道:“賢侄很是面善,不知你可曾到過南城,還是我們在哪兒見過?”
曉輕寒行了大禮回道:“伯父伯母與家父家母相識于微,輕寒幼時也曾見過伯父伯母。”
“輕寒……曉輕寒?你是曉大哥的兒子曉輕寒,我的好女婿!”聽到曉輕寒的名字,海父樂的大手不停拍曉輕寒的肩膀。
曉輕寒被拍得吃不消,也隻能忍着。又是一揖“曉輕寒,見過伯父伯母。”
“好,好孩子!”海母也走了過來,仔細打量他們的未來女婿,眉清目秀,溫文爾雅,好,真好!
海父海母大擺筵席為他們接風洗塵。
席間菜品盤盤珍馐碟碟美味,海父更是直接挖出了當年為海棠珍藏的極品女兒紅。
海父當着衆人面,開啟酒封,笑着對曉輕寒說:“好女婿,雖然你和棠兒還沒有成親,但我和你伯母已經把你當做一家人了。”說完也不等他回話,端起酒壇就給他倒酒“來,伯父給你滿上!”
曉輕寒怎敢讓長輩倒酒,忙接過酒壇,“伯父,我來就行,怎能讓您給我倒酒?”
“怎麼不行,你是曉大哥的兒子,又是我女婿,給你倒杯酒,有什麼關系,我樂意!”他又接過酒壇,給曉輕寒倒酒。
曉輕寒隻能謙卑地端好酒杯,不住地說:“謝謝伯父!”
海父心情很好,大笑出聲。又吩咐下人取來陳年佳釀,給自己、海母、海棠和白李二人斟滿酒。
海父指着那壇女兒紅對白李二人說:“二位别介意啊,那壇是我閨女的女兒紅,就給輕寒喝,咱們喝這個,也是好酒,絕對不輸那壇。”
曉輕寒的臉随着海父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而越變越紅,偷偷看一眼海棠,後者的臉比他還要紅。
當二人四目相對,尴尬、暧昧、害羞等等的情緒湧入心田,化成一絲悸動,深埋心中。
“伯父哪裡話,輕寒能得您青睐,我們當哥哥姐姐的也與有榮焉,怎會介意。”
白雨眠說完看了一眼李新月,二人心照不宣:曉輕寒這海家女婿是做定了!
“好!爽快!今天咱們就不醉不歸!”
衆人将杯中酒一飲而盡,也不知是曉輕寒那壇酒太烈,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僅一杯下肚,他已是紅光滿面,眼帶桃花。
酒過三巡,衆人都已醉眼朦胧。海父命人,将他們送回各自的房間。
曉輕寒剛準備寬衣就寝,海棠就翻窗而入。
喝多了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海棠走到他身前,他才看清來人。急忙裹緊衣衫,略顯尴尬地問:“你怎麼來了?大晚上不睡覺,跑這兒幹嘛?”
海棠再湊近一點,盯着他的眼睛看,一字一頓地說:“找你開棺驗屍!”
“什麼?!”曉輕寒的酒一下醒了。“你開什麼玩笑?現在開棺驗屍,你就不怕伯父伯母打斷你的腿!”
“他們知道了自然會打斷你的腿,若是不知道,就另當别論了。”
“所以,你是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開棺驗屍?”
“當然,要是能明目張膽我幹嘛找你?”
“根本不可能,且不說挖墳開棺動靜之大,就說咱們挖出來的土再填回去也會有痕迹,怎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那怎麼辦?不開棺,我如何能證明那裡面的不是我爺爺!”海棠急的眼眶又濕潤了。
曉輕寒遞給她一塊手帕,“你先别急,咱們明天找白大哥他們商量一下,想一個萬全之策,再動手也不遲。”
海棠沾掉眼中的淚花,“真的有萬全之策?”
“我相信集咱們四人之力,定能想到!”
海棠抽抽鼻子“那我就再信你一次!”說完她就要從正門離開。
曉輕寒急忙拉住她,“你一個姑娘家,大半夜從男子房間出去被人看見了不好!”指指窗戶“從那兒回!”
海棠又氣又笑,“這裡是我家,誰敢說我?”
“那也不行,禮不可廢,女子的聲譽大于一切!”
海棠瞪他一眼,留下“迂腐!”二字,從窗戶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