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把女神般的薇瀾王抹黑得像個綠茶婊,羽飒也毫不在意,在他看來,純粹就是那天的星羅盤在投影的時候,途中扭曲了什麼東西,才導緻星師占蔔出錯罷了,隻不過他更喜歡把鍋甩在一向和自己不對盤的月林身上。
而會這樣自信,不僅僅是因為迦翎王羽飒的性格使然,也确實是因為當年締者也說過,就算叫上所有的王者,也沒有辦法去拆解華飒。
華飒的羁絆和永遠王者一樣,是個永恒的存在。
“你今天的學習結束了?”
即使不用擡頭,光是從一大串緊跟不放的腳步聲,就能知道來的這群人,領頭的是誰了。
羽華含笑的看着跑至自己面前的孿生弟弟。
“這些人是打算在我登基之前先把我累死吧!”羽飒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那些澈符邊,完全不顧剛剛擺好的布陣被攪亂了。
羽華也不責備,隻是過來以手指揉着羽飒的太陽穴,再度淺笑,
“昨天聽說你又跑到邊城去了?”
“咦?又有誰跟你打小報告了?”羽飒不高興了,對方隻是搖頭:“沒有人,是風之精靈告訴我的,你不要随便跑那麼危險的地方。”
“哪裡危險了,隻不過惡靈多了一些,殺起來可爽了……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下次多帶些兵将過去!”本來還要眉飛色舞的講戰場上的事,看到羽華那不贊同的眼神,羽飒隻能把到嘴的話給咽下去。
“你哦……”羽華繼續無奈的搖頭:“雖然說還有兩年的光景讓你逍遙,但是你也多少知道一下自己的身份吧,老這樣完全不知深淺,跑出去有的時候就好幾天不回來,大家都會擔心的……”
“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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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2年,迦翎王羽飒即結束逍遙生活的七天前,也就是距離春分日的前七天。
這一天也很平常。
風之國,風宮。
‘今天天氣真好!’
‘真的呢,希望接下來的這七天會一直這樣好!’
‘對呀!’
‘我準備了一家人都過去看迦翎王登基啊!’
‘我們也是!’
‘我家也是!’
‘聽說不光我們,二十二個國家都有派人過來啊,聽說,還有界外的國家派了使者過來呢。’
‘那也不奇怪了,我們風之國的迦翎王,可是幻界的永遠王者!誰不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看到他呢,迦翎王又不是想看就看到的,這輩子也許就隻有這個機會了吧對他們來說。’
不管是街口還是市集,不管是誰接上這樣的對話,都會這樣發出由衷的想法。
畢竟再過七天,就是很重要的登基之日。
‘風宮現在一定很熱鬧了!’
‘真好,我真想現在就進去看看!不管是迦翎王還是那個境師,一定比畫上畫的還要好看……’
‘别作夢了,再說現在風宮肯定有很多軍陣入駐了,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還是等着登基日,風宮開放給所有人的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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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宮,
陽光把一排精雕細刻的風岩柱子,在地面上拉成一疏一明的格子間,在這樣的格子間地上,走着一高一矮的兩個人,略走前面一點的女人,長發整齊的挽在身後,煙紫色的合體境師袍,樣式簡單,肩帶卻繡得極其精美,仿若盛開的花朵一路下去,底下同色的軟底鞋,腳步輕盈。
而緊跟其後的男人,則是完全的武将裝束,雖然面料精緻卻任由一路風塵,顯然其主人并不在乎它有多珍貴奢華,照樣當家常布料用,也或者說早就習慣了吧,暗紅色的披風更是被随意的甩起,腰間那把薄薄的長劍,樣式與普通長劍不同,劍鋒略微彎曲,如一抹新生的月芽。
在長長的一明一暗光線中,兩個人的步伐不緊不慢。
大概是身份顯赫卻行事低調,也更或者,僅僅是外表過于出衆,總之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引惹得好多人,或明目張膽或小心翼翼的注視着他們。
若是剛好遇到外交宮們來宮殿辦事,就絕對不會有人錯過這樣好的機會了,他們會直接的跑過去半躬身,同時喊出尊稱,配上熱情的舉止,好增添一些接近他們的機緣,
“明瀾王!”
“境師!”
每張臉,都有着讨好,或顯露或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