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哥,明天要交實驗報告——!”
菜雞組員的呼喚飄散在風中,餘沐梵的身影早已經消失。
“大佬走了,怎麼辦!”兩個菜雞抱頭痛哭。
孫诃始終低着頭,對餘沐梵提前離去沒有半句抱怨,迅速給出備案,“你倆負責整理數據,報告我來寫。”
“好好好!”
抱完金大腿抱小腿的菜雞,邊整理實驗數據,邊嘴上沒把門似的往外倒話。
“快到考試周了,餘哥天天往校外跑,該不會去約會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菜雞二号福爾摩斯附體,“餘哥身上沒有情侶挂件,屏保是一隻貓,不像有男朋友的樣子。”
“你也覺得餘哥是彎的?”菜雞一号用手肘怼了怼他,眉飛色舞,“你說,餘哥長得那麼招人,會不會去夜店鬼混?”
聽到‘夜店鬼混’幾個字,埋頭寫實驗報告的孫诃,筆尖狠狠劃過紙頁。
他把劃破的紙揉成團,斥責兩個菜雞,“你們倆很閑嗎?有本事實驗報告自己寫!”
兩隻菜雞被吓得一愣,搞不懂平常溫和有禮的班長,為啥突然變成火藥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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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七點過後,頂級夜店Noctiflorous對外營業。
高層服務生們來到酒吧,沒有立刻上樓,圍在打卡處伸長脖子張望。
“來了嗎?”
“嗯,今天也準時打卡。”
人群中,一陣唉聲歎氣。
許凡睜大眼睛,一臉茫然地模樣,輕聲細語問,“誰來了?”
“還有誰?餘沐梵呗。”
“許凡,你是店裡的銷冠,業績穩定。我們可就慘了!”
“餘沐梵每次一來,我們的客人得被他搶走一半。”
自從黎于琛答應,把餘沐梵經手的酒水,淨利潤全部打進他個人賬戶。
原本消極怠工的餘沐梵,瞬間從上一休三變成每天準時打卡,忙到十點下班。
并且除了大堂之外,其它樓層的客人,會随機得到餘沐梵臨幸。
餘沐梵早已經花名在外,其它高層客人被勾得蠢蠢欲動,又覺得跟散客為伍太沒面子。
剛上樓,他們就像蚊子遇到O型血似的,迫不及待撲上去。
不僅低層客戶衆星捧月,就連七層那些一擲千金的大佬,也對餘沐梵趨之若鹜。
Noctiflorous有嚴苛的晉升标準,導緻七層服務生相對固定。
難得來了一張新面孔,他們卻遲遲無法嘗鮮,釣得頂層大佬們腦心撓肺,恨不得放下身段沖到大堂去。
總算等到餘沐梵上來七樓,除了許凡的幾個老客戶,其餘無一例外,全部指名餘沐梵。
鑒于指名餘沐梵的客戶太多,甚至出現了‘競價’的情況。
頂層大佬發揮一貫的壕氣,企圖利用天價消費單,引誘餘沐梵翻自己牌子。
領班第一次見到,服務生沒有催氪,反而客戶追在屁股後面砸錢的情況。
簡直倒反天罡。
有幸得到餘沐梵垂青的客人,終于見到頭牌服務生真容,心裡美滋滋樂開了花。
搶來的小美人,就是不一樣。
瞧瞧他這副恃寵而驕的作精模樣,太帶感了!
接連幾天下來,餘沐梵的營業額屢破新高,财務小哥悲痛欲絕。
他眼睜睜看着,酒吧通過各種渠道購入的限量、甚至絕版名酒,被餘沐梵一瓶瓶賣出去,賬面上卻沒有一分錢入賬,懸着的心死了又死。
這何止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簡直不給中間商活路!
幸好這個月,隻剩下三天時間。
再讓餘沐梵散發魅力,酒吧離倒閉不遠了。
許凡聽了同事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臉上挂着淺淡地微笑,感慨‘餘沐梵好厲害,他肯定是本月銷冠,都怪我不争氣’。
同事們連忙安慰許凡,誇獎他主要提供情緒價值,從未逼客戶消費。不像‘某些’不擇手段惡意競争的人。
背過人,許凡收斂笑意,焦慮地咬緊指甲。
再這樣下去,餘沐梵業績勢必會超過自己,代表Noctiflorous出席A城慈善拍賣會。
——不行!
許凡收緊牙關,把指甲咬出血痕。
餘沐梵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參加拍賣會!
許凡翻開隐藏的好友分組,手指挨個戳過去,腦中思索有誰可以幫自己逆轉局勢。
很快,他指尖落在一個名字上面。
段烈。
段烈出身中産家庭,沒有顯赫的豪門背景。
許凡一直不冷不熱吊着他,優先級并不高,偶爾玩玩欲擒故縱的小把戲。
段烈是個流量愛豆,來錢爽快,花錢更爽快。
而且,許凡早已經摸清楚段烈的弱點,确認這條魚穩穩呆在自己魚塘裡,不需要撒餌也能主動上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