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景的目光直視他的眼睛,和令律瑟斯對視:
“我也不知道,我出去後,假扮你的那個蟲給我帶了一個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沉甸甸的,然後我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在之後,就是在房間裡見到那個有淚痣的蟲。”
五感屏蔽器?
蟲族的世界确實有這個東西,起初是為了避免罪犯逃跑的。
不過,
江照景可能說的也不是真話就是了。
套不出來的話就算了,先拉進一下關系吧。
畢竟蟲母的身份優先級太高了,拉進關系總是沒什麼壞處的。
令律瑟斯低頭看了下自己和他隔着好幾步的距離,眸裡帶着笑,隻是其中的冷意不易被人發覺:“怎麼忽然離我這麼遠?是避嫌嗎?”
“可是明明我們之前的關系很好,你還經常來找我玩。”令律瑟斯沒等江照景說話,又補上了一句,再次垂眸。
“怎麼會,我就是太震驚了,沒想到,那這麼說,我們之前還是好兄弟呢,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江照景聽了這話,向前幾步,坐在他的身旁,坦蕩地笑了笑,還刻意拉近了一下距離。
算了,别太刻意了。
怪假的。
令律瑟斯覺得這一天發生太多的事了,疲憊慢慢悄無聲息地接近他,束縛住他的沉甸甸的腦子。
雖然很困,但他還是沒有忘記之前的那個隐約的猜測,他的思緒化成一隻貓爪拍拍腦子裡的小鍵盤精:“對面的人是什麼身份,他身上有系統嗎?你可以檢測一下嗎?”
“當然可以!”
小鍵盤精咽下一口薯片,把薯片袋子扔到一邊,鍵盤噼裡啪啦地開始響動,
“嗯?”小鍵盤精疑惑了一下。
“怎麼了?”
令律瑟斯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蜜香,彷佛空氣中飄蕩着甜蜜的吻,勾着他往江照景那邊靠。
“我檢測不出來他的身份,好奇怪。”
檢測不出來?
令律瑟斯的心髒如同被一隻手按下的暫停鍵,渾身冰涼了一下又迅速恢複。
“沒事,你歇着吧。”令律瑟斯内視裡面的小鍵盤精倒在沙發上,開始擺弄旁邊的小橘子,收回了思緒。
他盡力強忍困意跟江照景說了許多的話,雖然沒有好到跟原著中的一見如故,親如兄弟的關系,但也算是半個朋友的關系。
但即便是這樣,江照景的警惕心還是拉得太強太高了,一旦涉及什麼邊緣問題,馬上一問三不知,這讓令律瑟斯從沒覺得如此的無力。
江照景和令律瑟斯告了個别,走出了門。
令律瑟斯躺在床上,閉上眼,困意瞬間如潮水般湧來,蔓延覆蓋他的全身,整個空間無比的寂靜。
他側身躺在床上,睜開眼望着遠方的流動的銀白銀河。
與世孤獨的寂寞将他與外人無形中樹立起了看不見的玻璃,
他向外看去,眼中難得帶了幾分的迷茫。
太冷了,
這裡未免有些太冷了。
次日,令律瑟斯很早就起來,他望着外面的星空,這時,他們已經行駛出了那片銀河區域,現在窗外飄蕩着如同螢火蟲的點點熒光,浩大缥缈。
看到了這一幕,
令律瑟斯大概清楚了離他們快到蟲族的主星隻差三站。
這時,門打開,江照景精神煥發地走到他的旁邊,順着他的目光向窗外看:“在看什麼?哦,這裡确實很美,不過你為什麼不出去逛一下啊,幹待在這裡不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