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律瑟斯轉過身,回了他個笑:
你猜我為什麼不出去,當然是出不去啊。
江照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到他笑也笑起來:“你笑起來還挺好看的,我今天和段哥說了,帶你去外面透透氣。”
可以出去了?
令律瑟斯自己待在這裡也怪沒意思的,他點點頭。
他跟着江照景出了門,路上的雌蟲都對他們行禮,江照景看起來輕車熟路,甚至都能和路邊的雌蟲士兵唠上幾句。
沒想到,這人倒是這麼快就和所有的人都打好了交道,看起來如魚得水。
令律瑟斯斂下眸中的思索。
江照景好像這時又忘了他的蟲母身份,牽過令律瑟斯的手就要帶他進一個房間。
眼前的機械門上升,這裡赫然是一個小花園,但是好像還和外面的點點熒光融在一起,頭頂是架起的葡萄藤,還垂着幾簇青綠色的小葡萄。
附近的花叢盛開着花,嬌小可愛的鈴蘭串串地挂在盆邊,紅色的月季,粉色風熏子,數不盡的話圍繞着一個秋千。
夢幻的像是水晶球裡的場景。
不過讓令律瑟斯打起精神的還是背過身的卷曲長發雄蟲的身影,雄蟲轉過身,溫柔的月色盈了他滿懷,而段宴白自帶的淚痣也在點點螢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清透。
不妙的是,段宴白的目光移到了他和蟲母相牽的手上,再不動聲色地收回,溫柔道:“你們來了?”
令律瑟斯這才察覺自己是被江照景給坑了。
說不清的冰塊落入水中,如他沉墜的鐵心猛然掉落萬丈深淵,沒有一絲一毫的回想。
如月光般輕柔的面紗輕飄飄地落下來,遮擋住他此時的殺意。
江照景這時松開了他的手,快步走到了段宴白面前:“段哥,這裡好漂亮啊。”
“專門為你準備的,喜歡嗎?”
那邊的牙酸場景進行着,本來想要透氣的好心情被江照景這出壞了個徹底,他的眸子掃視四方,打算見見花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
誰知這一看看的不得了了,他好像在透明花室的另一端看見了西裡厄斯!
不!
或許不是西裡厄斯的模樣,但那個雌蟲的擡眼的瞬間,讓令律瑟斯一刹那的感覺到,那就是西裡厄斯。
花房對面的透明走廊那個捧着花雌蟲隻是匆匆看了他一眼,就連忙低下頭,似乎很害怕的樣子,跑走了。
跑走的樣子還有低下頭害羞的樣子确實像雌蟲,但是……
還沒等令律瑟斯繼續想下去。
江照景兩隻手已經開始拉住他的胳膊要帶他和段宴白一起逛花園。
開什麼玩笑?
這麼暧昧的氛圍?他當電燈泡嗎?
更何況,他還要苟到段宴白把他帶回主星,鬼畜攻的勢力主要都在蟲族的主星,他是不想活了嗎?這時候開始挑釁溫柔攻?
“令哥,你不是說想要和我一起去玩嗎?”
江照景笑着抱住他的胳膊問道。
蟲母想他死。
這個猜測瞬間被印證,
隐藏的怒火點了個苗,任性地肆意在胸膛中燃燒,軀體确是冰涼的,像是下雪天的胸裡埋着烈烈燃燒的火爐。
螢光落在墨發黑眸的雄蟲高挺的鼻梁上,雄蟲的睫羽微顫了一下,擡眼直接了當地拒絕道:“不用了,你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