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腳步聲消失,她抱着文件起身。
砰——
文筝還沒走出工位,顧宛白自己推開門走出來。
她胸口起伏,氣喘籲籲的,眉間緊皺,領口的扣子被扯開,略顯淩亂。
顧宛白和文筝正面對上,對視一會,把她扯到角落。
“幫我擋一下。”
說着,自顧自整理衣服,完事,推開文筝大步離開華拓。
秘書辦的人目瞪口呆。
穆聞竹辦公室的門大敞着,秘書辦裡唯一的Alpha聳聳鼻尖,慌忙站起來避開。
“文,文秘書,穆總她……”
——
文筝拿着同事給的抑制劑進去的時候,穆聞竹并不在裡面。
椅子歪歪斜斜,桌上資料淩亂,文筝掃視一圈,果然在書架旁邊發現了一道暗門。
她慢慢踱步過去,猜測易感期會是什麼樣的,推開那扇半掩的門。
“穆總,你還好嗎……”
踏進去半步,一道黑影壓過來,文筝有準備,還是被吓了一個激靈。
她身子晃晃,心想,前幾天好像剛發生過差不多的事。
文筝仰頭,看不清穆聞竹的表情。
不知道是穆聞竹變高了還是她變矮了。
細長的手緊緊箍着文筝的手腕,生怕她逃了似的,穆聞竹用鼻梁蹭她的後頸,那裡沒有腺體,隻能聞到文筝身上自帶的淡淡香氣。
文筝試着掙脫,沒成功。
“你弄疼我了。”
穆聞竹手一松一緊,最後還是卸了力氣,隻把手搭在她腰上。
文筝擡起手腕,上面印上了明顯的紅痕。
她撇撇嘴,想把抑制劑塞進穆聞竹手裡,穆聞竹不接,沒辦法,她撕開包裝,看清裡面的東西,陷入沉思。
針頭那麼粗啊?
讓穆聞竹自己來?
就這狀态,能行嗎?
文筝面帶疑慮,掙紮了半天,摸出手機查資料。
幾分鐘後,她心裡有底,拍拍穆聞竹的手。
“轉過去。”
穆聞竹眼神發直,像是沒明白她的意思。
等文筝重複了兩遍,才慢吞吞坐在椅子上背對她。
按照說明裝好藥,文筝湊近,撩開她的頭發,看見了脖子後的小片凸起。
好神奇。
文筝伸手摸摸那塊地方。
沒想到穆聞竹反應很大,瑟縮了一下,猛地捉住她的手,偏頭,不可置信。
那姿态,像被非禮了。
文筝一臉正經:“我有點好奇。”
穆聞竹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從聽見文筝聲音開始,她就腦子懵懵的。
文筝清清嗓:“好,我準備好了。”
針尖冰涼,紮進皮膚裡的觸感明顯,穆聞竹身子明顯緊繃,而後慢慢放松。
把裡面的藥物全部推進去,文筝松了肩膀,完成了一樣大工程。
她把針管丢進垃圾桶,手還抑制不住一直顫抖,腿也有點軟。
脖頸處的皮膚薄,哪裡紮不對就完了。
這種設定真不科學,文筝在心裡批判,坐在椅子上緩緩。
穆聞竹垂頭,眼睫不斷閃動,手握成拳,忍耐着什麼。
半晌,她眼底恢複清明,換個姿勢,糾結許久,還是忍不住。
“……以後,不能随便碰别人的腺體。”
這不是小學就會教的常識嗎,就算是Beta也應該知道不能随便上手吧?
“嗯,這輩子都不會了。”文筝去接了杯水,潤潤嗓子。
穆聞竹表情别扭,想說,幫她可以,幫别人不行。
特别是那個謝一舟。
憋了半天,還是放棄。
以前都把抑制劑丢給她就走,這次破天荒幫她,估計隻是一時興起。
文筝整整被穆聞竹碰皺的衣服,出門的時候想起什麼。
“穆總,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的?”
穆聞竹眼皮一跳,問這個幹嘛?
文筝等了半天沒聽到答案,挑挑眉。
“沒事,我隻是有點好奇,您在這休息吧,已經通知過冉姐了,她馬上來。”
反正她回頭問問身邊的人就能知道,問謝一舟都行。
真是見鬼了,這種話竟然會從文筝嘴裡說出來。
等辦公室隻剩穆聞竹一人,她越想越羞,被文筝碰過的地方還在持續發燙。
她趴在桌上,用手蓋住後脖頸,長發散下遮住她通紅的耳垂。
下一次易感期是什麼時候?
有點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