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柏這一覺睡得特别好,夢也沒做,中途也沒有醒來,就這樣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被門鈴聲吵醒了。
聽見外面的說話聲,他才一骨碌地爬起來,一看時間,已經是早上十點了。
他摸了摸旁邊的被子,還是溫熱的,對方應當也才起來不久。
門“吱啦”一聲開了,有微弱的光線透進來:“醒了?”
榮柏“嗯”了一聲,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十分的沙啞,搭在被子上的手指也僵了僵。
昨夜的記憶統統回籠,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如何無賴地擠到了賀峻川的房間裡,非要賀峻川抱一抱自己,連生理上的借口都想好了,可惜還沒有來得及問出口,就被賀峻川壓了下去。
賀峻川确實不算是一個溫柔的人,榮柏覺得自己被他掐得好疼,但是雙手雙腳都被對方給制約住了,他隻能露出自己的狼尾巴,讨好地摩挲對方。
可惜完全不起作用,他最後甚至不記得捆着自己雙手的到底是被單還是賀峻川的尾巴,有一種毛茸茸的感覺。
但是力道又恰好到處,榮柏并沒有在自己的手腕上看到任何的紅印。
哼……看來還是個老手。
“榮少将,别睡了,藍星要炸了?”
莊借一可沒有賀峻川淡定,聽到榮柏的聲音立刻就沖了過來,但是還來不及闖進來,就又被賀峻川推出去了。
“換衣服出來,出事了。”
賀峻川提醒了一句,重新拉上了門。
“出事了?”
榮柏念叨了這麼一句,明明出事了,但是賀峻川的神情過于冷靜,榮柏一時之間也聯想不到會出什麼大事,多半也不難解決。
他還是保持鎮靜,甚至還擦了把臉才出來,一打開門就看到莊借一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圍着賀峻川團團轉。
“你們不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嗎,這都算是什麼事啊?”
“祖宗欸,你怎麼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倆沒做什麼吧?”
“榮少将的腺體還在恢複中啊,你們要是做了什麼,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出現什麼另人驚喜的意外。”
莊借一說着,轉頭就看見從房間裡面出來的榮柏,身上套着那個不合他身材的衣服明顯就不是他自己的。
他頓了一下,露出一臉絕望的神情:“看來不像是沒做什麼的樣子。”
榮柏還是一臉狀況外:“怎麼了?”
“你還是先上光腦上看看吧,從來沒有見到那個政要軍要的名字挂在娛樂版塊如此靠前的熱搜,上去了還下不來,”莊借一攤了攤手,轉眼覺得不對,“不對,我還是要檢查你的腺體,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在莊借一給榮柏套上檢查儀器的時候,榮柏也看到了星博廣場上的熱搜詞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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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榮柏罵了一聲,立刻從凳子上彈起來,又被莊借一按了回去:“别把儀器晃掉了!”
莊借一說完,又罵了一句:“這個場景怎麼這麼熟悉。”
榮柏還是一臉茫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好意思問,”莊借一提高了嗓音,“隻是讓你倆配合治療,你倆到好,偷偷談戀愛搞到床上去了。”
榮柏尖叫一聲:“偷偷談戀愛?”
“不是嗎?”莊借一指了指倆人的親密照,“不然你倆在幹嘛?”
倆人皆是一陣沉默。
榮柏腦海中跳過了很多理由,但是突然覺得承認大概是最好的選擇。
昨晚生理上過于難受,抱着賀峻川吐露了很多真言。
他本意不想對着賀峻川低三下四,可是說出來的話便是真心話。
就是不知道賀峻川願不願意陪他演這場戲。
他求助性地看向了賀峻川。
倆人對視的一秒,賀峻川立刻明白了他眼神裡的示意。
隻有莊借一看不懂:“你倆是在深情脈脈地交流什麼?醫生我在很嚴肅地問你們話。”
賀峻川垂眸,妥協道:“本能反應,每日低頭不見擡頭見,還要做出釋放信息素這種暧昧的舉動,我是一個Alpha,又不是吃齋念佛的僧人。”
“還有,”賀峻川想了想,接着說道,“我本來就喜歡Alpha,對Alpha的抵抗力自然不如對Omega和Beta,這一點事先沒有上報,非常抱歉。”
“所以,所以,”莊借一哆哆嗦嗦地指責他,“是你先勾引榮少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