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成是商會長的小兒子,比榮柏還要小上幾歲,是商老先生的老來子,母親是一家典當行的行長,長得極為美豔,當初和商老會長搞到一起的時候,衆人都以為她隻是貪圖錢财。
隻是,衆人想要看到的戲碼,直到商成牙牙學語的時候,都沒有發生。
商成隻是姓商,但是很少回商家,隻有像是商遠做壽這樣的大日子,才會回去看看,大部分時候還是跟在母親身邊學做生意。
而他之所以會和榮柏認識,是曾經被榮柏救過性命。
其實事情說起來,榮柏确實是碰巧路過,衡量了一下,也确實能把人救出來,這才動手。
自那以後,商成就成了榮柏的小跟班。當然,在榮柏看來,現在可能不隻是跟班這麼簡單。
榮柏被商成摟得不自在,下意識躲開他,同時也聞到了他身上有幾分熟悉的味道。
倒不是難聞,隻是熟悉得讓他有些不安。
商成被他這麼一說,隻是滿臉疑惑,把手腕放在鼻尖嗅了嗅,有幾分委屈:“這是二姐公司新上市的香水,我覺得味道還挺好的……你不喜歡嗎?”
“我知道你不喜歡太濃的香水味,我也隻是習慣抹了一點,”商成搓了搓袖子,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你臉色怎麼不好?”
榮柏一開始隻是想要躲避,但是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突然不可控的心慌起來。
“榮哥!”
商成也覺得有幾分不妙,想要靠近,但被榮柏擡手制止了:“别過來,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商成委屈巴巴道:“我……我……可是你臉色真的不太好,臉好紅啊?是不是之前的傷勢還沒有好轉。”
“他的傷勢确實沒有好轉,身體機能還在恢複過程中,不能受到太強烈外界環境變化。”
賀峻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像是趕過來的,說話的聲音還有些喘,他大步走過來,一把将榮柏勾在懷裡。
可憐榮柏一個大高個,現在就像是被夾着的小雞一樣被夾着,若是平常,他要是知道賀峻川敢這樣做,肯定要跳起來殺了他,可惜現在他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欸……”
商成想要叫住對方,可是賀峻川和榮柏可不一樣,總是闆着一張臉,他向來是有些害怕的。
賀峻川倒是停下步子了,掐着榮柏,強迫他擡起頭來,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你最好解釋一下。”
榮柏整個人靠在他身上,被他的呼吸惹得難受,伸手掐了回去,顯然不想說什麼,可惜現在局勢就是敵強他弱,賀峻川輕輕松松就擋住了。
榮柏隻能強撐着微微擡起頭:“我确實是傷沒好全,你先回去,别說看見我。”
榮柏說完就把頭埋到了頸窩,罵道:“不想我死就快點離開這裡。”
榮柏的最後一絲力氣,全都用在了聽話上面,賀峻川讓他擡腳就擡腳,讓他咳嗽就咳嗽。最後是跌跌撞撞地離開了會場,周遭聲音也弱了下去。
榮柏再也強撐不住了,僅剩的力氣扯住了賀峻川的領子:“信息素……快……我好難受。”
賀峻川将他摟在懷裡:“快到了,等一下。”
“等不了了,我好難受。”
身體内熱流翻湧,信息素紊亂的症狀會讓他頻頻進入易感期,但是和正常時候的易感期又不一樣,因為除了暴躁和體内熱流難以控制之外,他四肢酸痛也很難使上力氣。
而且他能夠感覺到腺體的腫脹,他内心内心深處希望能有樣尖利的東西将其刺破,釋放裡面的壓力和熱流。
“别撓!”
賀峻川抓住他的雙手,低吼了一聲:“忍一下,我現在給莊借一打電話。”
“不要……”
榮柏的額頭抵在賀峻川的胸膛上,整個人跪坐下來,用力地搖頭:“不要打給他。”
賀峻川聽到了幾分抽泣,頓了頓,松開了禁锢着榮柏的手。
隻見他兩手捂着臉,懇求道:“我不想這樣沒完沒了地觀察下去了,你不要打給醫生,賀峻川,求求你了。”
走廊的燈光很暗,賀峻川還是能夠可看到有淚水順着他的指縫流下來。
如果榮柏現在能夠抽出空來觀察賀峻川,就能夠看見對方咬着牙鐵青着臉,從未有過的慌亂樣子。
沒等榮柏再說什麼,很快落入一個懷抱中。
不過兩三步的功夫,他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接着就被抵在了牆邊,整個人的重量都被賀峻川撐着。
他微微睜開眼睛,眼角餘光瞥見了衛生間裡的鏡子,正好在他們對面的位置。
帝國酒店的衛生幹淨得有些過頭了,榮柏能夠看見鏡子裡自己通紅的臉蛋,以及和賀峻川嚴絲合縫的距離。
濃郁的白蘭地香氣撲鼻而來,榮柏貪婪地呼吸着。
不夠。
榮柏微微仰頭,看見賀峻川滾動的喉結,還有紅潤的嘴唇。
“Alpha的五官也可以這麼精緻的麼?”
“嗯?”
賀峻川還沒有反應過來榮柏說了什麼,就感覺對方撐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用力,重量迎面而來。
唇部傳來刺痛,賀峻川被狠狠地咬了一口,接着是重重的吮吸。
榮柏嘗到一口血,腥膻卻止渴。
“榮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