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峻川猛地一下将他扯開,掼在牆上,一隻手扣着他的脖子,讓他不能動彈。
但是榮柏也隻是小小的掙紮一下,就嗚嗚咽咽地哭起來:“我難受。”
“我會聽話,”榮柏抽泣了兩聲,“求求你,咬我一下好不好,你咬我一下我就不難受了。”
榮柏說着,還掙紮着歪了歪,想要把自己的腺體露出來,這對于一個Alpha來說不僅是一個危險的動作,甚至是一個前所未有的舉動。
但是他的腺體好脹,他不明白一個Alpha頻繁進入易感期,腺體為什麼會腫脹?腫脹地想要讓另外一個Alpha咬一口,這不是他在生理課上學到的東西。
那明明是Omega才會有的反應。
“你這樣情況不行。”
雖然Alpha哭起來很丢人,但是他現在的情況一點也不像Alpha。
如此安慰自己,榮柏沒有什麼負擔地哭了起來:“求求你,不要給莊借一打電話。你咬我一下就好了,賀峻川,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
見賀峻川一直不說話,榮柏突然很害怕,很害怕莊借一發現自己的情況并沒有好轉,自己還要永無止盡地被觀察,沒法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求求你,賀峻川,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你不是想要功勳嗎,我們一起抓黃金女王,抓到算你的,我榮柏說到做到。”
“隻要你願意,以後我保證不再和你争,不再壓你一頭。賀峻川,求求你,我不想變成軍盟的一個實驗品。”
“這對你來說又不是一件難事,隻是給我一個臨時标記,我又不是Omega,味道也不會很明顯,不會被被人發現的。你不是喜歡Alpha,這對你來說又不是什麼難事——啊——”
榮柏感覺到腺體一陣刺痛,但是并不十分難受,還有點刺激,他一定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Alpha了,哪有Alpha會喜歡另外一個Alpha咬自己的。
隻有異性之間才會喜歡這種獻祭一般的交換愛的方式,同為Alpha哪有什麼臨時标記,這簡直是在自我羞辱。
雖然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榮柏能夠從這種疼痛中感受到一種滅頂的快樂。
最後那一下,榮柏忍不住想要哼出聲來,但是被賀峻川堵住了嘴,頸部被咬處的疼痛也被輕柔地揉捏着。
榮柏被對方輕柔的吻着,随着理智回籠,榮柏也漸漸感覺到了動作中的安撫,甚至還有幾分被珍視的情感。
榮柏被松開的時候,心中隻有幾分不舍和眷戀,有些怔怔地看着賀峻川。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賀峻川臉紅成這樣,面色也十分詭異。
毛茸茸的狼尾又不小心伸展出來,被賀峻川無情地塞回了褲子裡:“尾巴收好,能走嗎?再不走有人來了就不好了。”
榮柏老實道:“我腿有點軟。”
他不止腿麻了,褲子也濕了,賀峻川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倆要是繼續待在這裡,一會兒真的有人過來了,他們不僅沒法解釋,還十分難堪。
“呀——”
賀峻川把外套扣在榮柏頭上,不由分說地把他橫抱起來,朝外面走去。
途徑走廊的時候,有服務生看見他,但是見他懷裡抱着個人,十分識趣地站到了一旁,擦身而過之後,頭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回去的路上都很順利,賀峻川氣場壓人,就算是懷裡抱着個“小情人”,也沒有人敢多看一眼。
榮柏被賀峻川扔回房間的時候,頭上的外套都沒有來得及取下來,就聽見賀峻川匆匆離開的腳步。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榮柏此刻的意識也十分清醒,饒是如此,他也想要被賀峻川摸一摸、抱一抱。
這種感覺他在生理課學到過,Omega被Alpha标記了之後,會短暫地出現依賴症狀,就算是臨時标記也是如此。
雖然性别不對的,但是榮柏現在清醒地可以肯定,自己确實是需要賀峻川的安撫。
這種心理上的需求越來越強烈。
他洗完澡、換好衣服,在穿上打滾了整整一個小時,做了強大的心理建設之後,去敲了賀峻川的門。
敲了好一會兒,對方的門才打開,榮柏還沒說話,就被一件衣服兜頭罩了下來。
這上面沁滿了對方的信息素,過去整整九天時間裡,榮柏都依靠着入睡,熟悉無比。
但是相比起生理上的需求,榮柏現在更需要賀峻川的一個擁抱。
“等一下!”
榮柏死死地抵住門,一把将衣服扔回給賀峻川:“我不走。”
賀峻川不為所動,依舊把那件衣服往他懷裡塞,要将他推出去:“今天就隻有這個。”
“我不走。”
榮柏抱着門邊,一個勁地往賀峻川懷裡鑽:“我不想走。”
僵持了好幾分鐘,賀峻川敗下陣來,轉身坐到了床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榮柏,你現在回去睡覺,明天醒過來,等莊借一給你做最後的檢查,你就可以回家,按照他的計劃治療,如果恢複得快,或許真的三個月五個月,你就能恢複正常。”
榮柏走近了兩步,破罐子破摔道:“我和你做了這麼大一筆交易,你現在就要趕我走?一點售後服務意識都沒有嗎?”
賀峻川:“我沒說交易成立,那一口算是送你的,你現在回去睡覺。”
“你都已經付諸于行動,這個交易怎麼算都是已經成立了。”
榮柏說着,又走近了兩步,想要去拽賀峻川的衣擺。
手指才剛剛觸碰到衣服柔軟的面料,榮柏就被一股大力拽了過去,天旋地轉之後,他被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床上。
他沒有任何的防禦意識,甚至因為這個壓覆着的溫暖而感到心安,下意識地環住了對方的後背。
賀峻川身子一僵,微微擡起頭來,強忍着說道:“榮柏,你是不是對我的定力有什麼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