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去過後……有誰和你說了什麼奇怪的話嗎?”英格蘭神情平靜,雖然他覺得華盛頓死都不會讓美利堅看見那封信,但還是确認一下比較安心。
“什麼奇怪的話?你指什麼?”美利堅邊和英格蘭說話也翻着手上的卷軸。
看他這模樣就知道沒有,英格蘭頓了一下,“沒什麼,和那幾個海盜國家打得怎麼樣了?”
“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連幾個海盜都打不過?”美利堅甚至擡頭瞪了他一眼。
“我倒不是,隻是……”英格蘭的手指碰到美利堅的臉頰,“我難免擔心,你下手會不會不夠狠。”
美利堅敏銳地看了看周圍,似有若無的殺意安靜地彌漫着,美利堅自己眨巴眨巴眼睛,這不是針對他的,但是……“你生氣了?”
像是清脆悅耳的鈴铛聲打破了空氣裡黏稠沉悶的氛圍,英格蘭移開目光:“沒有。”
“誰讓你們都縱容他們收保護費的,你現在生氣也沒辦法……”美利堅的聲音越來越低,“這一次他們輸了之後,就不會問你們要保護費了。”
我從來都沒有為那種事生氣過,英格蘭垂下眼眸,不過他确實是後悔了,他應該先把那幾個國家揚了的。之前不管純粹是因為他懶得搭理跳梁小醜,沒想到他們跳着跳着,還真踩到自己的底線了。
“我早就說過了,你要立威的,之前巴哈馬也是,普魯士也是,就因為你沒有立威,才會被那種不入流的國家挑釁。”英格蘭語氣越發冰冷,他确實是越想越氣了,那讓他怎麼會不生氣呢?
“少說教我。”美利堅冷哼一聲,“又沒什麼影響,我不也赢了嗎?”
“還有你這法律到底是什麼時候制定的?”美利堅将卷軸甩到桌子上。
“14.15世紀吧。”英格蘭目光淡然,他可是花了近一個小時才找出來的。
“你!你拿14,15世紀的法律約束我?!現在是19世紀!!!”美利堅咬牙切齒,看他那眼神,恨不得把卷軸撕了。
“放尊重點,他年紀可比你大多了。”英格蘭淡定地斜了他一眼。
“英格蘭!!!”
“嗯,我在。”
美利堅雙手抱胸,被氣的夠嗆,那些老掉牙的法律早就失去效力了,可那不是重點,重點是英格蘭的實力擺在這兒,他說有效就是有效。
被英格蘭放回去時,美利堅丢下一句狠話:“你等着!”
“哦。”英格蘭淡然地目送他離開,還提醒了一句:“注意安全。”
“你為什麼還要找理由?明明你直接扣下來他也不能反抗。”美利堅走後,愛爾蘭從船艙裡走出來。
“嘛,我倒是能理解。”威爾士無奈地笑了笑。
如果不找些什麼理由,英格蘭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放美利堅過去。
“那是為什麼?”蘇格蘭問道。
“畢竟那孩子很可愛啊。”威爾士道。
“你說什麼?!”愛爾蘭震驚道。
蘇格蘭同樣不可置信:“你該不是被英格蘭給同化了吧?!”
沒過多久,美利堅又帶着一艘新的貨船來了。
“你查吧。”美利堅靠在桅杆上,這可是他嚴格按照英格蘭給他看的法律制定的,才不會有問題。
英格蘭擡了下眼皮,“過吧。”
他是沒想到美利堅會這麼做的,都快忘記這小崽子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了。
“真的?”美利堅反而有些懷疑了,事情會有這麼順利?
“嗯。”英格蘭擺擺手,示意他快點走
美利堅緊緊盯着英格蘭,似乎想從他身上找出什麼破綻,“你不會在前面埋了地雷吧?”
“對付你還用不着那種東西。”英格蘭任由他盯着,還善意地提醒了一句:“再不走的話就别走了。”
美利堅轉了轉眼睛,還是下令開船了。
他還是沒辦法從英格蘭身上看出任何情緒 。
“真天真。”英格蘭輕聲呢喃,他甚至有些無奈,他可沒說過了他這關就可以自由航行了,有一個國家一定會攔下美利堅的。
“我最親愛的小玫瑰,别生氣啦。”法蘭西賠着笑哄人。
“那你放船。”美利堅就知道英格蘭怎麼可能那麼好心,原來是在這等着呢。
“诶呀那可不行呢,我親愛的,你的船隻進入歐洲大陸是非法的行為哦。”法蘭西捏了捏美利堅的臉,笑着說。
“你們倆到底想怎麼樣?”美利堅拍掉法蘭西的手。
“想要勝利。”法蘭西毫不介意他的動作,反而起身給他倒了杯色澤鮮豔的草莓汁,“喝點東西嘛,不要生氣啦,哦,對了,替Pairs向Washington問好。”
“……事情就是這樣,你們有什麼看法?”華盛頓面無表情地放下手上的文件。
“啧,那兩個國家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讓人火大。”康涅狄格道。
“哪有戰争不讓自由貿易的?這太過分了,他們有必要這麼折磨自己嗎?”特拉華很不理解。
“可他們扣我們的船隻是什麼意思?”馬薩諸塞不滿道:“他們自己不貿易還禁止我們貿易?”
“最重要的是,他們怎麼能讓美利堅受委屈呢?”紐約顯然更在意這個。
也就是倫敦和巴黎不在,否則他們非得反問一句:“誰委屈?!你說誰委屈?!”
“還有一件事,”俄亥俄州補充了一句,“英國人扣押我們的船隻後硬說美國人是他們的逃兵,因此帶走了不少青年。”
“關于這個……”華盛頓将一份信件放到桌子上,“這些倫敦給我的答複。”
倫敦的用語仍然禮貌得體,但又十分圓滑,概括起來就是,他們無法證明哪些人是美國人,無論是從語言,長相,風俗習慣哪方面都不行。
這是當然的,因為英美兩國本來就有與生俱來的親緣關系。
“喂,這也太流氓了,London不是認真的吧?說什麼分不清就把我們的人民帶走,哪有這種道理?”肯塔基冷冷地盯着那封信件。
“道理嘛……”新罕布什爾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你想和大英帝園講道理?你還沒睡醒嗎?”
“可是,”佛蒙特舉起手,“什麼都不做的話,會讓人覺得美利堅很好欺負吧?我不要那樣的事再發生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