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日本将匕首送進美利堅的心口時,美利堅的藍眸裡清晰地透露出這個意思。
他并不是責怪日本殺了他,而是日本明明說了要自己和他一起死,最後卻讓自己先走,那那麼大一隻鲨魚怎麼辦?日本這麼做他又怎麼安心?
美利堅,是我拖你下水的,你原本就不該淪落到這種境地,拉着你已經很自私了,你再為我着想一點,我都快心生愧疚了,日本推開了美利堅。
最後的視野之中,美利堅看見日本被那隻鲨魚巨大的嘴吞沒。
“!”美利堅猛地在床上坐起身彼時已經過了24個小時。
“爹——!”紐約一臉着急,還有些許氣憤,“日本他怎麼能…怎麼能……”
“爹你吓死我了!”南卡羅萊納原本想撲進美利堅華懷裡的,被北卡羅萊納拎着提起來放好。
“日本他怎麼樣了?”美利堅抓住紐約。
“爹!”馬薩諸塞氣道,“你這麼關心他做什麼?!”
“可他……”省略了日本吻他的過程,美利堅将他們在水裡發生的事說了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美利堅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日本親了他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别人知道。
這下各州沒話說了,即使他們仍然對日本拉人下水的事極其不滿。
“就,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該拉着你一起,哼。”
“這本來就是他該做的,活該。”
“誰讓他說什麼要拉你下去的?!”
各州七嘴八舌地批判着日本。
美利堅有些走神,所以……他才覺得軸心國很奇怪。
而沒過多久,美利堅的這種觀念就更上了一層樓,不過在那之前,非洲,夏季。
“哎,英國佬,你們又輸了诶。”法蘭西舉着傘給英格蘭遮陽,似乎有些苦惱,其實英國的軍隊裡有不少是法國人,嗯,支持自由法國的法國人。
“哦。”英格蘭冷冷淡淡地瞥他一眼。“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軸心國已經決定不再監視法蘭西,在法蘭西有意識地經營下,軸心國真的相信他是徹底失憶了。
“你最好謹慎一點。”英格蘭主動走出傘的遮蔽範圍。
“謹慎什麼,這又沒人。”法蘭西撇了撇嘴,向前兩步将傘挪向英格蘭。
“聽說日本最近要過來一趟。”法蘭西想了想,“他上次和我親愛的小玫瑰打得珊瑚海戰役似乎很慘烈,最後居然還帶着美利堅同歸于盡,啧,真是……”
“日本……”英格蘭思考着。
“啾啾啾——”一隻胖的像球一樣的白色鳥兒從空中掠過,在英格蘭和法蘭西頭上盤旋片刻,停在沙地上啄了啄自己的羽毛。
法蘭西目光一凝,這肥鳥越看越眼熟。
“美利堅的信鴿?”英格蘭略微皺眉。
這鳥來了就說明,美利堅就在不遠處。
“來來來。”法蘭西對這隻鳥兒招了招手,“帶我們去找你的主人。”
那隻信鴿歪了歪腦袋,撲騰了兩下翅膀,飛到法蘭西肩膀上“啾”了一聲表示同意,
“哎呀,美利堅的信鴿真是和他一樣可愛,唔…不,還是我親愛的小玫瑰可愛一點。”法蘭西語氣愉悅,
信鴿在前面飛着給他們帶路,法蘭西和英格蘭有一搭沒一搭地交談着。
“……”美利堅提着劍,注視着倒地慘敗的國家。“你輸了。”他平靜地開口。
非洲當然也會有納粹扶持的法西斯政權,美利堅都撞上了,那就幹脆順手除掉算了。
英格蘭和法蘭西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注意到有人看他,美利堅回眸,“嗯?你們怎麼在這……”
與此同時的是那個慘敗的國家面色蒼白地吐出了幾個單詞。
美利堅沒聽見,他還在思考英格蘭和法蘭西是怎麼找到他的。
但聽見了的英格蘭和法蘭西面色陡然一變。
法蘭西将長劍橫到地上那個已經虛弱至極的國家脖頸處,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你、算、什、麼、東、西?”
美利堅:“?他說了什麼?”
這還是美利堅極少見的法蘭西和英格蘭為同一件事動怒,按理說他們早就不會被言語激怒了。
“……America.”法蘭西勉強壓下自己的火氣,他将美利堅拉遠,英格蘭則自然而然地代替他制住了那個原本就沒有多少反抗能力的國家。
“勇氣可嘉。”英格蘭涼薄的笑容不含一絲溫度,他以一種看屍體的目光看着地上狼狽躺着的國家。
“喂你幹什麼?他到底說了什麼?”被拽着走的美利堅很不滿意。
“怎麼?”倒地的國家咬着牙冷笑一聲,“被我說中了?”
英格蘭的手已經搭上了身後背着的長弓,“你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但我不想你死的那麼輕易。”
“日本。”巧合的是,法蘭西拉着美利堅沒走多久就遇到了剛趕來的日本,他若有所思地詢問:“你沒帶東京?”
“太遠了,你找他有事?你是……自由法國?”日本感覺到美利堅的目光黏在了自己身上,他身體一僵,竭力避免自己對上美利堅的眼眸。
“嗯我是,我找他沒事,不過你沒帶他的話……”法蘭西喜笑顔開,“太好了。”
“幫我帶一下美利堅。”法蘭西用極其理所當然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