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小玫瑰,你說的當然對,但你要想一想戰争之後的事,我們和他終究不是盟友。”
“……我知道,但我們必須優先确保戰争的勝利。”
“那就先把非洲上的德意聯軍趕回家。”英格蘭放下茶杯,“我說的明白一點,美利堅,他對東歐的野心注定我們之間會有沖突,在這種情況下,他的力量損耗的越多,對我們越有利。”
“一個社會主義大國出現在歐洲,會威脅到整個西歐。”法蘭西抿起唇,“我親愛的,他已經得到了大量的國際聲望。”
“另外,亞洲那個國家在日本失敗之後,終究會有一場他們内部的戰争,我可不希望又多出一個社會主義國家。”英格蘭明确指出。
美利堅眨巴眨巴眼睛,沒有應聲。
“我親愛的。”法蘭西說,“你可不能被他們騙了。”
華明确指出美利堅連元陽都還沒洩的這一事實讓英格蘭和法蘭西心裡再一次升起難言的隐憂。
他們還真不敢保證美利堅不會被騙。
會議中途,英格蘭問法蘭西:“你打算什麼時候解放?”
法蘭西動作一頓,他無奈地開口:“英國佬你能别說的這麼心酸嗎?”
“那你要我怎麼說。”英格蘭挪開目光,不去看他。
“至少等局勢穩定一些再說吧,畢竟我都已經這樣了,不能再拉你們下水。何況德軍的監視不是那麼好突破的……即使我在内部接應你們,也不好突破。”法蘭西皺眉。
“法蘭西你想太多了。”美利堅撇撇嘴,“英格蘭是想問你現在在法西斯那邊過的怎麼樣,會不會感覺痛苦。”
法蘭西:“啊?”
英格蘭:“……”
“難怪華說你們倆想的太多。”美利堅深以為然,“英格蘭你也真是的,你擔心他可以直接問的嘛。”
“誰說我擔心他了?”英格蘭瞥了美利堅一眼,拒不承認。
但法蘭西可謂是喜笑顔開,心花怒放,“我沒事,他們現在忙的根本沒空理會我們,更何況他們早就不監視我了。”
“……哼。”
1943年4月30日
“…在,在撒丁島和希臘登陸……給我個,痛快……”
審訊室内,渾身血污的男子被挂在空中,他已經氣若遊絲,看上去痛苦不堪。
“行。”身穿納粹軍裝的長官拿槍上膛,精确地洞穿了面前的人的心髒,這已經是第三個這麼招供的敵方間諜了。
德國的長官沉吟片刻,提着審訊報告敲響了其中一間辦公室的門。
“進。”沉穩而冷淡的聲音傳來。
長官推門而入,恭敬地将審問報告呈上桌面,并彙報:“本周抓捕的15名間諜或敵方長官中,有五名歸我部審問,除兩名直至死亡也未說出任何有用的情報外,其餘三人皆招供英美将登陸撒丁島和希臘。”
“嗯,辛苦你了。”德意志拿起桌上的審訊報告,目送着對方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幾乎所有招供者都透露出一個信息,他們會登陸撒丁島和希臘。
而德意志就很清楚,在他們的審訊下,招供者說得是不是實話他們一目了然。
德意志的手指在地圖上點了點,撒丁島,希臘,也确實是個好位置。最近發現的那具屍體更加讓德意志相信,英美兩國将在那裡登陸。
此時,突尼斯。
“法蘭西你站住!”美利堅一把拽過法蘭西,對他身上的傷憂心忡忡。
“别擔心,我親愛的小玫瑰。”法蘭西甚至還能笑笑,“最多隻是有點疼。”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沒事什麼啊?!”美利堅怒道,他小心地把法蘭西安置下來,“别硬撐,英格蘭看見了會生你的氣,到時候你又要哄他好久。”
“所以呀,能不能拜托你别告訴他呢?我親愛的。”法蘭西輕歎道。
其實他完全沒想到美利堅會來的這麼迅速,五分鐘前華盛頓發電報說會派軍隊來幫他解放突尼斯。5分鐘後,美利堅就出現在法蘭西眼前了。
“看你表現。”美利堅瞪了他一眼,手下動作一刻不停,給法蘭西止血包紮,“待會兒我的醫療隊會過來,你不準亂跑!好好和他們去養傷!”
法蘭西有些為難,那不行,英格蘭還在戰場上,何況他也不放心美利堅一個人亂跑。
“不然我就讓英格蘭三個月不和你說話,嗯,我也不會和你說話的。”美利堅威脅他。
法蘭西:……
相當有效的威脅。
法蘭西頗為不甘心地看着美利堅離開去找英格蘭了。
“你這麼快就到了?”英格蘭看見美利堅時頗訝異,轉而他問:“路上順利嗎?有受傷嗎?”
“才不會,這麼短的路程。”美利堅嘀咕着,他仰頭看對面的突尼斯城,問:“那就是我們的目标?”
“嗯。”英格蘭拉過美利堅的手,感知片刻确認他是真的沒事才放下心來,“你覺得我們拿下它需要多久?”
“馬上。”美利堅唇邊勾起一抹張揚的弧度,近乎有些張狂的意味,可放在美利堅身上卻一點也不顯得違和,因為他是美利堅合衆國,他當然有底氣高傲。
五月七日,突尼斯城和比賽大港光複。
“嗯?”美利堅偏頭躲過一枚子彈,似乎感覺有幾分好玩,“和我比槍?”
子彈上膛,美利堅信步閑庭地走在一片廢墟裡,“乒!”“乓!”金屬打到柱子上被彈開,美利堅看似沒怎麼躲,實際上把控着每一步的速度。
突尼斯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着,他想将槍口對準在他下方慢悠悠行走的少年,卻發現那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每次他的子彈都被高大的羅馬式柱子攔下,沒有傷到美利堅分毫,那是一種連眼眸中的納粹旗幟都無法緩解的慌亂和恐懼。
突尼斯不斷吞咽着口水,實力差距……太大了,讓他險些沒有開槍的勇氣。
就在突尼斯愣神的那一瞬間,美利堅忽然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突尼斯:“!”
來不及了,“砰——”一聲急促的槍鳴過後,突尼斯手裡的狙擊槍被迫脫手,點點鮮血落地,突尼斯臉上浮現出痛色。
子彈洞穿了他的右手,突尼斯來不及在意傷口,隻是萬分警惕地看着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的金發少年。
“要我來教你怎麼用槍嗎?”美利堅轉了轉手裡還在冒白煙的手槍,饒有興味地詢問:“連槍都拿不穩,怎麼能打得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