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到此,葉如風看了一眼,表示鄙視,“你見過魔尊嗎?”
“聽說那位魔尊可是合體中期,在修真界,除了冷雪寒也就隻有阿雪能勉強和那什麼魔尊打打了。”
離巽絲毫不覺背後說人壞話有什麼不對,話音譏諷,“啧,誰見過他的真本事?你親自見過?是個花瓶也說不一定。”
雪明夜:“……”
坐在一旁的魔族:“……”
前來的一衆魔族坐在了昆侖浮台一側,約莫三十人左右,同修真界傳說的完全不一樣,像是第一次參加天榜的小門小派,各個拘謹得不行,将手放在膝蓋上也不敢亂看,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坐着。
葉如風看了看一旁的魔族,又看了看還在繼續說魔尊壞話的離巽,有些不敢置信,“這你們能忍?”
坐在最前頭的摧玉側頭,堪稱友好的回答,“魔尊告誡過屬下,來到修真界禁止惹是生非。”
葉如風:“???”
惹是生非是一回事,诋毀魔尊是另一回事?
他不理解
魔族落座不到片刻,妖族随後而來,六隻彩尾鳳鳥拉起鸾駕從天邊接近,彩色羽毛飄落,金色的鸾駕停在了海闊台最大的浮台上。
珠簾被一旁的侍女撩開,一位貌美女子手執絨毛團扇靠坐在裡頭。
她衣着如雪,銀玉披肩上細小的鈴铛垂落,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勾魂攝魄,長袖落下,雪白如藕的手臂露出,在她身後五隻雪白的大尾巴搖晃。
“妖族白顔見過仙界與魔界諸位。”
傳聞中,妖族由狐族掌管大權,現任掌權者名為白術,是這位妖族公主的親生哥哥。
妖王打小就寵自己這個妹妹,可謂是要星星得星星,要月亮有月亮。
而此次派白顔來,未必就沒有重視的意思。
葉如風常年行走于月仙洲,對一些大事格外了解。
那位傳聞中的妖族小公主長相絕美,一颦一笑間勾人心魄于無形,今日一見似乎并未說錯。
少女起身落座,擡眸第一個注意到便是昆侖浮台方向的雪明夜。
待看清楚了那綠眸銀發的人,她身後搖擺的五隻大尾巴頓時搖晃得愈發歡快了。
妖族小公主語氣中帶着驚喜,“能在這裡碰見仙尊真是好巧呢。”
雪明夜可不這麼覺得,上一世中他可未曾聽過白顔也來了白繼城,隻知曉妖族一位大将葬身于此。
由此說明,這一世,偏離了上一世的軌迹。
“嗤”身側離巽嘲諷一笑,擡手飲盡杯酒,不作答話。
那位小公主清淺的眼眸掃過,輕輕一拱手,“話不相瞞,此次前來,妖族還有一請求。”
這話說完,白顔眼帶羞怯,擡眸望向雪明夜方向。
還未等聖閣兩位閣主開口詢問,白顔繼續道,“不知這個令牌用處,可否如仙尊所說?”
“持有此令牌仙尊可應下妖族一個需求。”
在她手中,拿着一塊玄金色令牌,上面刻着龍飛鳳舞的一個沈字。
“若是真的,妖族希望……與昆侖山永結千年之好。”
修真界所說的千年之好不過兩種。
其一,聯姻
其二,利益相交
這句話由白顔來說,無非就是第一種。
此話一出,在坐嘩然,就連一旁不太在意的離巽都擡起了眸,眼中神色不明。
“妖族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想要對付魔族所以拉我們下水?”
“怎麼能說我們,應當是隻想拉昆侖下水。”
“你們看看那位妖族小公主含羞帶怯的眼神,當真覺得隻是為了昆侖嗎?難道不應該是為了仙尊?!”
嘈雜的聲音不過片刻,白顔手中的令牌不受控制的朝着昆侖浮台方向飛去。
白顔瞪大眼睛,伸手去抓。
那塊黑色的令牌徑直飛到了離巽的手上,蒼白手指捏住令牌,他面上難以看出有什麼表情,隻是将手中令牌打量一番,而後眸光暗沉。
“魔尊令?”
他手用力捏緊令牌,而後在他的手下,那塊魔玉制成,帶着魔尊力量的令牌在他手底下碎成數塊
離巽聲音冷寒,“讓他自己滾過來。”他聲音帶上了靈力,在海闊台的衆人都聽見了他的話語。
在場皆是一片寂靜,就連被罵的魔族那邊也是一陣沉默。
後來怎樣雪明夜已經沒有精力再去關注,隻知曉依照離巽的面色來看,應當是生氣了。
而那位妖族公主當場變了臉色,身後的五條尾巴割裂空氣朝着離巽撕扯而來。
離巽則是以一把黑色長劍重傷白顔,不過片刻時間,白顔腹部便破了一個大洞。
離巽臉頰帶着一絲血色,眸中冰冷,高聲道,“從即日起,離巽,與昆侖再無幹系。”
話畢,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