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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用一頓飯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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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五年,“遲水”這兩個字從自己的口中再次說出時,連遲水自己都有了恍惚。

愣神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回複得沖撞,忙加上了句:“回王爺,民女名喚作遲水。”

話出了口,遲水才在心裡忍不住地懊悔,但也确實無法再用本次任務的僞名來糊弄那蕭王爺,她隻好靜候着蕭鳴澗開口。

蕭鳴澗點點頭:“遲姑娘,何故使得你遇人追殺?”

她順着蕭鳴澗的話答道:“回王爺,民女來自南邊霖州枕福城。家父是個從商的,被宿敵迫害緻死。那人對我們家趕盡殺絕,無奈下,民女隻得往北邊逃,未曾想在皇都的城外還是給追上了,還得多謝王爺,才使民女免于喪命。”

遲水這胡謅的話裡倒是摻了一絲真。

在進入謝家以前,她确乎是從霖州來的,卻是生在了當初枕福城外一個盤踞已久的土匪窩裡,是那大當家的女兒。

這土匪窩稱做鈞峰寨,遲父也不是什麼打家劫舍的惡棍,反而是帶領手下劫富濟貧,專殺那城中臭名遠揚的人物。

奈何土匪終究是土匪,那日二當家的叛了變,與新上任的城主狼狽為奸、裡應外合,剿了那忠心于大當家的“匪”,再對遲水與其爹娘設下重重包圍。

最終,遲父為了遲水母女倆拼出一條血路時,自己也身死官兵的刀下。

通緝令在各州間一張張傳遞、張貼,斷了遲水母女倆的謀生路,隻得與那官府賽跑,一州一州的換着乞讨,淪為流民。

遲水原以為,這樣的托詞下,免不得蕭鳴澗再問個十句二十句,正揣摩着如何應答時,蕭鳴澗眼底裡已有了憐憫,因着害怕惹起遲水的傷心事,于是又速速地隐去,似自言自語地開口:

“如此看來,遲姑娘的家是不能回了。遲姑娘在這皇都城裡可有相識?有無可以依靠的人?”

遲水搖搖頭,正欲做出楚楚可憐的姿态,忽然憶及雲桃所說蕭鳴澗最是厭惡做作的女子,便匆匆改了神色,隻是帶着略顯無奈的神情搖了搖頭。

蕭鳴澗将眉毛微微蹙在一起,輕抿着唇,他在思量遲水的去處。

遲水看出蕭鳴澗的為難,趕忙開口道:“王爺,民女不才,偏生能做幾道好菜,是人人都贊不絕口的。不知王爺能否給我個機會,在府上做個廚娘,不求月錢,隻求王爺給個住所和飯食,也好讓民女報了王爺的救命之恩。”

她說完這話,将目光直直地投向廳上坐着的男子,屏氣凝神地等待着回應。

蕭鳴澗開口說話時,嘴角總是微微上揚,話裡也是帶了笑意,讓人分辨不清他是否話裡有話。

他是這樣答道的:“遲姑娘在皇都若是當真無依無靠,這法子倒也不是不行。本王也算好人做到底,免得你在外頭又遇上殺手。隻是适才聽遲姑娘所說,本王以為,遲姑娘應也是個閨閣千金,在本王府上做廚娘着實有些委屈,本王有些不敢定奪。”

聽這話頭,約莫是有戲。

于是遲水又一次輕輕晃頭,面色是平淡如水:

“從家裡逃出後,哪還敢論什麼千金和小姐,隻是日日無端受怕罷了。王爺這恩我定是要報的,還望王爺給個機會。若日後當真覺得民女做事不力,再将遲水掃出門去,那時追我的約莫也早放棄了,出去也安穩些,更是不枉王爺救民女一條命。”

一番話下來,蕭鳴澗心裡早有了松動,正好往外望見那日頭,恰是廚房裡要預備午膳的時辰了。他便讓遲水做上一餐,嘗嘗她的手藝,方能決定她是去是留。

遲水歡喜地應下,便随着蕭鳴澗和素梨幾個丫頭來到廚房裡。

随後,她刀起、刀落,案闆聲不停,登時就将那無論是細長的還是粗短的食材,都快刀成了或小段,或薄片,又或小塊。

接着拱火、起鍋,食材爆發出的香味瞬時就盈滿整間屋子,團團熱氣也拂過衆人的衣角,在屋裡打着旋兒。

正下廚的遲水動作行雲流水、幹脆利落,對刀工、食物、火候的掌握猶如那沙場上百戰百勝的将軍在點兵,着實是驚着了蕭鳴澗以及衆丫頭,那香氣又引來幾個小厮,巴巴地站在窗戶旁望着。

遲水在下廚上的造詣,同她身上與生俱來的武打天分一般,是一點就通、青出于藍的。武功是從她爹身上習得一二,那廚藝卻是在謝家莊子上瞧過幾回廚子做飯,便通了任督二脈似的,竟沒在飯菜上失過手。

以往,莊子上那些嚼她與謝燎琰舌根的,不是被她打服,便是被她做的菜堵了嘴。

畢竟她眼裡容不得沙子,嚼她舌根的人同時又打不過她,就是想去偷些她做的菜來吃也被遲水一刀阻斷。

遲水琢磨着這蕭王爺府的廚娘是志在必得,改日便去謝府拿了毒,下在菜裡,待蕭鳴澗一命嗚呼,她便能與謝燎琰拜堂成親,屬實松快美哉。

正想着,手裡動作卻不停,一道一道菜被盛起,擺在一旁,五顔六色的,統統寫滿一個“色香味俱全”。

最後的一碟菜被盛起,遲水的肩膀和手臂傳來陣陣酸澀。

她在心裡忍不住罵道:“這姓蕭的一人用膳,竟叫我做了這少說也将近四十碟菜了,真是好一個鋪張浪費的人物。”

蕭鳴澗眉眼和嘴角都染了淡淡的笑,一邊招呼着大家預備用午膳,一邊離了膳房,快步邁向膳廳去了。

丫頭和小厮一齊在膳廳擺桌、上菜,遲水收拾好廚房來到膳廳時,一切已然準備就緒。

待到遲水走至門口時,屋裡已經烏泱泱一大片人頭,全是下人裝扮,女子一邊站着,男子另一邊站着,中間圍了個蕭鳴澗。

遲水心中疑惑,正當她猶豫着不敢向前時,身後傳來一位婦人的聲音:“姑娘,我們哥兒救的人就是你吧。别光杵着了,快快進去吃飯吧。”

語畢,一位身着暗花黛紫色長錦衣的婦人便含着笑堪堪入了遲水的眸子。

她頭上盤了個髻子,插着個木制的竹紋梳篦,瞧起來竟是蕭鳴澗母妃的年紀,皮膚卻不算白皙光滑,有些許皺紋刻在嘴角、眼尾處,模樣卻是端莊,比那些丫頭看起來高貴不少。

她倒也如蕭鳴澗似的,五官總浸在笑裡,給人一種親切感。

她身旁還站了個穿着鉛色綢面圓領袍、手中提着個雙層木匣子的男人,他人中處蓄着烏黑的胡子,同樣是彎着眉眼看遲水。

從他二人的舉動間,不難看出是一對夫妻。

遲水憶起謝廉安給的竹簡上寫過,蕭鳴澗的母妃自北疆來,随身便帶了一個丫鬟和一個小厮,那丫鬟和小厮後來就配了婚,自姜貴妃薨于冷宮後,他們二人也是待蕭鳴澗如己出,随着他輾轉北疆與皇都。

這時,遲水見他二人衣裳面料和款式在平實中又帶了華麗,心下便明了這二人的來曆。

遲水眼睛瞥向膳廳,“這是在作甚?”

男人輕輕笑道:“姑娘,莫怕,随我們進去吧。”

屋裡頭,蕭鳴澗也看見了他們仨,忙出來迎:“鄒叔,孔媽媽,遲姑娘,快快進來吧。”

三人入屋,隻見這膳廳着實是大,正中心擺了張檀木六仙桌,搭配五張六足圓凳。旁的又有三張更大些的圓桌,搭配了十幾二十張圓凳不等。

遲水适才分裝在各碗各碟的菜如今就分開擺在各桌上,各桌的菜色皆是一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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