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岑溪揉着自己腿,心裡想着如何把月桃支走,好讓她翻一下自己的東西,解決陸廷淵的“死亡威脅”。
“月桃,我肚子餓了......”岑溪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憐巴巴地望着月桃,“我醒來之後,還沒正經吃過一頓飯呢......”
月桃盯着她,發現自己好像還真忽視了她的飲食問題,隻當她還在昏迷,靠參湯續命。
“啊!對不住,對不住,姑娘,是......是月桃疏忽了,我,我這就去......”月桃轉過身就往門外跑,跑到門口突然停下來看着岑溪。
“那姑娘你......”
“我沒事,我保證......我就坐在這,哪也不去。”岑溪乖巧地笑着,心裡卻在說,快走吧姑奶奶。
直到聽到門“吱呀”一聲關上,岑溪确定月桃走遠了,她才撐着桌子慢慢站起來,往梳妝台那邊走。
腿還是有些不聽使喚,但比剛才好多了,岑溪都擔心之前自己躺的太久,把四肢躺退化了。
梳妝台的抽屜裡,整整齊齊地放着各色各類的胭脂水粉。岑溪打開一個鑲着貝殼的小漆盒,沒忍住用手沾了一點點在自己的手背上,嗯,顔色不錯,這個衿羽的審美還行,湊近聞一聞,還帶着一絲清淡的花香。再看看其他的瓶瓶罐罐,也不外乎是胭脂、香膏和口脂。
岑溪悠悠走到櫃子前,打開櫃門,三層的楠木櫃裡有序地擺放着許多衣裳,大多也是清新淡雅的顔色。岑溪摸了摸,衣服布料的質感是真好,心想,衿羽還真會過日子,做炮灰也一點都不虧待自己。
翻來翻去,岑溪既沒找到有嫌疑的“遺物”,又沒找到衿羽和南晉通報消息的證據。難不成,這一櫃子裡的衣服都被撒了......宵果粉?
岑溪又把手伸進衣服裡摸了又摸,就算粉磨得再細也會有顆粒感,她是肯定可以摸出來的。但是,她仍然一無所獲。
岑溪急了,畢竟她的腿還不能撐着她站太久,她隻能一隻手扶住櫃門,一隻手在衣物裡摸索。
細細密密的汗珠從她的額頭、鼻尖冒出,她哼哧哼哧,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
真的找不到了嗎?就在她撐不住想要放棄這次機會的時候,她突然在貼身衣物裡面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布包,如果不是觸感不一樣,一般人還真察覺不到它的存在。
這個布包寬約兩指長約四指,掂起來卻還有幾分重量。
岑溪扯開布包的拉繩,捏着下角往手上倒。
“叮鈴......”一根鍊子掉了出來。
岑溪仔細端詳着手中的鍊子,鍊子是用紅繩編的,紅繩已經褪色,可想而知年歲已久,鍊子上面挂着一塊潔白晶瑩的玉,玉雕得上圓下尖,但看得出來手法甚是生疏。玉旁邊是一個銀質的鈴铛,岑溪拿起鍊子搖了搖,這鈴铛聲似乎有些悶悶的,不似尋常的鈴铛那般清脆。
細看,好像搖的時候還有絲絲粉末掉了出來。
岑溪心道不好,趕忙用手死死兜住鈴铛------原來宵果粉,藏在了這裡面,當真是防不勝防。
岑溪長噓一口氣,卻聽到院内的匆匆的腳步聲,月桃回來了。
該死,月桃怎麼這麼快,這要她家閣主命的玩意兒還在我手裡捂着呢,這要是被她發現了再給報上去,我就是長了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岑溪心慌意亂,想把手鍊藏起來吧,也來不及了。随便丢吧,萬一這粉末飄出來,被陸廷淵碰到了,他又得沒命,那連帶着岑溪自己也回不去了。
沒有别的辦法了,岑溪心一橫,用袖子包着鈴铛用力捏開,然後......把鈴铛裡的宵果粉一股腦倒進自己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