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唯一願意承認的跟南晉的關系,就是她是南晉皇後通緝的要犯,除此之外,什麼目标任務的,都跟她沒有關系了,她都不知道怎麼跟那邊聯系,甚至,闫賦升不說,她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這個幹豆角子還真是惹人厭,打着千機閣衆人的幌子,來給陸廷淵施壓,想要離間他兩。
不過反過來想想,她這個“大瑜間諜”兼“南晉通緝犯”的背景,還真是容易連累陸廷淵,讓他為人诟病。
所以啊,自己還是别說話,免得給他惹麻煩。
闫賦升這番直白的說辭惹得陸廷淵心中相當不悅,他都已經做好準備,一會岑溪發飙的時候他在一旁幫腔的,可這次身邊的人居然一反常态,還跟個沒事人似的在一旁盯着他的手,他心中雖有疑惑,但心緒反而被她感染,漸漸平靜下來。
他轉而面上帶笑,撣了撣袖子,說道:“說到張太傅,闫叔可記得我曾與他約法三章,新帝即位之後,我便與他再無瓜葛。”
“再說到衿羽,”他轉過頭含情脈脈地看着岑溪,眼底的溫情再也不加掩飾,“我雖身負千機閣閣主之名,但到底也是有七情六欲之人,與我心愛之人共度些許時光,又有何不妥?”
“心愛之人”!!!這四個字輕飄飄落在岑溪耳邊,卻仿佛重擊在她的心頭,他說的其餘的話都變得模糊,甚至他近在咫尺的臉都漸漸變得模糊,岑溪隻覺得自己的瞳孔驟然擴大,眼前好似有個萬花筒在旋轉,胸腔裡心跳如鼓,越來越快......
闫賦升初次聽到陸廷淵提及情愛,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見他二人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便愈發确定了心中所想。
他坐在對面,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這兩個人還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他輕咳一聲,又幹笑道:“看來是闫叔平日裡對閣主的關心不夠,竟不知閣主對衿羽姑娘早已情根深種。”
“你二人兩情相悅,多相處些時日,想必閣中上下也不會多言。”
他又轉向岑溪,拱手說道:“衿羽姑娘,此前多有得罪,萬望姑娘莫要怪罪。”
岑溪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隻是......”他又話鋒一轉,“衿羽姑娘這身份......”
“這就不勞闫叔費心了,”陸廷淵打斷他,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笑着說:“她的身份,隻有我陸廷淵的所愛之人罷了。”
岑溪此刻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第一次有人這麼直白地當着其他人的面向她表示愛意,關鍵是,她一點都不覺得肉麻排斥,反而......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