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可知自己是怎麼到這裡的?”
南宮櫻想了想,他記得自己好像在和那獨眼狼毛打架來着,用“彎月上弦”劈開了海浪。然後好像有一陣紅光……
“難道不是,剛好被海水卷到這裡的?”他問道。
女子笑了笑,“這是東極海底最隐秘的療養之地,哪有那麼容易就卷過來。公子是被聚魂珠吸引過來的。”
“聚魂珠?”
“對,公子身上,有哥哥的氣息。”
南宮櫻又是一驚,他又再仔仔細細看了看那男子的臉。
确實沒見過啊!
女子見南宮櫻滿臉的疑惑,便道:“或許,真是巧合吧。”
南宮櫻點點頭,“當是巧合!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他擡頭問道。
“我姓房。”
“房姑娘,太巧了!我也姓房!”
房姑娘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是巧,“我聽說,人界有一位姓房的少年将軍。救公主,剿山匪,平亂黨,難不成就是你?”
南宮櫻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說道:“區區小事,何足挂齒。”
“房将軍真是謙遜,聽說将軍馬上就要成為朝歌驸馬,您這不留在朝歌和公主成親,反倒來這東極海做什麼?”
南宮櫻長歎一聲,将東極縣的事情說了一通。
房姑娘聽完之後說道:“你這未來丈人,明顯把你往火坑裡推啊!罷了,十六月圓,正是進入那結界的好時候,你幫我打開裡面的石岩大門,我就放你回去。”
她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南宮櫻在這海底住了許多天,房姑娘時常見不到蹤影。
他的靈力被封住了,也不敢到處亂跑。每日便是在附近抓抓海魚,采采海草,做做飯,看看珊瑚,也算輕松快活。
十五,房姑娘回來與他商量進入結界的具體事宜。
晚飯過後,他悄悄跟在她的身後。
房姑娘越遊越快,他有些跟不上。
眼前的海水似乎越來越亮了,難道快到海面了?
南宮櫻鼓足一口氣,拼命向上一沖,卻還是因為靈力不濟,直愣愣地掉了下去。
南宮櫻眼前一黑,這回完了。
一個懷抱結結實實地摟住了他,轉瞬間,他鑽出了海面,明月高懸,波光浩瀚,天地之華美大約不過如此。
“咳,我可放手了,你能行嗎?”房姑娘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南宮櫻這才發現自己死死抓着房姑娘,趕緊撒開了手。
“可以,可以!多謝!”他點頭說道。停在這裡,他還是可以的。
兩人望着海上的明月,海上飄過來一段木頭,房姑娘帶着南宮櫻坐了上去。
海風吹過來,濕發幹了兩三分,房姑娘的面紗也被風吹了起來。
“真是孤空懸明鏡,天地滿月華。”南宮櫻感歎道。
房姑娘笑了笑,“是公子好才華。”
一隻海鳥飛過來,南宮櫻歪身讓那海鳥,自己在浮木上晃晃悠悠,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他的手在空中胡亂抓着,扯掉了房姑娘臉上的面紗。
兩人一起往下掉。
南宮櫻看着眼前的人,又驚又喜又吓。
“清、清瑤姑娘?”
沉清瑤趕緊捂住自己的左臉背過身去。
南宮櫻伸手戳了戳沉清瑤的肩膀,“清瑤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沉清瑤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鑽進了水裡。
南宮櫻鑽進水裡找她,卻迷了方向,他鬼哭狼嚎道:“清瑤姑娘,救救我……我溺水了……溺水了……”
沉清瑤無奈,遊過來一把将他撈起來。
他轉頭悄悄瞄了一眼,面紗又蓋住了她的臉。
旁邊這人,南宮櫻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當年在朝歌巷子裡遇到的那個笑意盈盈的姑娘。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整個左臉都潰爛了?怎麼,像變了個人?
“好了,月亮也看得差不多了,回去吧。”
沉清瑤說完,轉頭用犀利的目光看着南宮櫻,仿佛在說:你能回去嗎?
“姑娘,其實,我有一面鏡子,或許可以治姑娘的臉傷。”南宮櫻自顧自地說道。
“你說的,是這個嗎?”沉清瑤從懷裡掏出借法鏡。
南宮櫻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我的鏡子怎麼會在你那裡!”
“這可是我剛剛在海裡撿到的,怎麼就成了你的鏡子。”
原來是掉出去了……
“姑娘就莫要與我開玩笑了,快給我吧。”
沉清瑤看着借法鏡,慌張地放了下來,“這還是真的鏡子?”她剛剛看到了自己的臉。
“确實也能當鏡子用。”
“你剛剛說,能治好我臉上的傷,可是真?”
南宮櫻其實也沒試過。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真的!我騙姑娘幹嘛!如今性命都在你的手上。不過就是,需要姑娘先将靈力給我解封。”
沉清瑤狐疑地看着他,解封?
解封了你會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