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櫻被沉垣領到了一棵巨大的樹前,樹上挂滿了屋子。屋子之間或是枝幹連接、或是木樁連接。樹梢直插雲霄,也看不清最高的屋子在哪裡。這些屋子與樹層層疊疊,相互交織,共同組成了沉垣口中的“住所。”
“這便到了。”沉垣說道。
突然,頭上的樹枝竄出一隻松鼠,抱着果子說道:“你好!”
南宮櫻笑得答道:“你好呀!”
那小松鼠抱着果子,喜滋滋開始啃起來。
這地界之森,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危險嘛……南宮櫻想着。
“怎麼樣?是不是沒見過這麼高的屋子呀?”鬼九在一旁得意洋洋。
這屋子南宮櫻的确沒見過,但是世面,他還是見過一些的。他不露聲色地說:“的确十分壯觀。”
“哼!一般人想來這裡,可沒你這麼順利呢!在林子裡的路就要将他們困死。”鬼九揚起臉,語氣驕傲。
“那我,是不是得謝謝你呀?”南宮櫻拍了拍錦囊,表示魂瓶還在他那裡。
鬼九一見,氣地直直跺腳,“沉垣,你快捆了他!把魂瓶還給我!”
沉垣假裝沒有聽見兩人的話,帶他們朝着唯一一個在地上的樹屋走去。
“南宮公子,請。”沉垣站在門口說道。
南宮櫻微微颔首,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這屋子中間是個大圓,兩側分别有一個小圓。屋子裡放着小桌子和茶壺,是招待客人的樣子。南宮櫻看了看兩側,一側是廚房,一側是卧房。
這屋子,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了。
“公子如若不棄,可以在這裡小住幾日。我最近剛好沒事,也可以陪公子走走。”
“多謝!”南宮櫻拱手。
鬼九搖晃着腦袋,“你呢,就住這下面。我呢,就在你上面。可不要羨慕我。”
南宮櫻嘴角揚起一抹笑,這鬼九,怎麼真的像個孩子一樣?他故意說道: “我真是太太太太羨慕你了,我半夜就,爬到你的屋子裡去……”
“哼!”鬼九跺腳。
“鬼九,晚上就由你帶着南宮公子來宴客枝用宴。”沉垣對鬼九說。
“看我心情吧……”鬼九有些不情願。
“你可别忘了,你的瓶子還在人家那裡,可不要作怪。否則我可幫不了你。”沉垣叮囑。
“知道了知道了。”鬼九擺手。
“那南宮公子請便,我去安排晚上的飯食。”沉垣面容和善地對南宮櫻說。
“麻煩沉公子。”南宮櫻颔首。
沉垣走出門去後,便飛到了看不見的雲裡。
南宮櫻見此情形,輕歎道:“修為不錯啊……這每日上上下下都要費不少勁兒。”
“你以為都和你一樣嗎?”鬼九在後面嘀嘀咕咕。
“什麼?”南宮櫻回頭看着他。
“什麼?誰在說話?”鬼九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看向南宮櫻,“你,待會兒要是上不去,那第二層的宴客枝,可别怨我不帶你。”他說完,做了一個鬼臉。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南宮櫻也做了一個鬼臉。
南宮櫻走到屋子裡,往杯子倒了些茶水。
鬼九虛靠在桌旁,目光遊移,“話說,小櫻子,你真的沒見過小阿瑤嗎?”
南宮櫻嘴裡的茶水差點沒噴出來, “什、什麼?小、櫻子?”
“不是小櫻子是什麼?!”鬼九将眼前的茶杯裡的水一飲而盡,“哼!”
“這個阿瑤,是你什麼人啊?”南宮櫻試探地問道。
“是我什麼人?是我的好朋友啊!”
“你的好朋友?那你抓她幹什麼?”
“我哪裡是抓她?我是帶她回家。沒看見他哥哥在找他嗎?”
“那你剛剛說的魂丹又是什麼?”
“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
“你說阿瑤是你的朋友,但是你卻拿她換魂丹,這是朋友該做的嗎?”南宮櫻一臉嚴肅。
鬼九歪着腦袋,好像要哭出來,“我不管!你一定見過小阿瑤!我的瓶子不會認錯!”
南宮櫻見狀,連忙安慰道:“哎呀,沒事沒事。我就是那麼一問,又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真沒見過你們說的這個阿瑤。就是你的瓶子認錯了。”
鬼九将頭向前一探,死死地盯着南宮櫻:“不可能!你身上有很重的她的氣息。還沒見到你人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就是她。現如今,你不是她。那你,肯定也跟她有過很深很深的身體接觸,不然不會留下這麼重的氣息。”
南宮櫻一愣,這瓶子可比天界的狗鼻子都靈。她在我身體裡待着一整天,那可不是很深很深的身體接觸。他面不改色地,“我倒是沒聽說過三界還有這等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