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殺了我們的人。”他說。

“是皇帝處決了罪犯。”瑪麗安道。

“我們是流亡者，對于我們來說沒有君主。”此話一出，哄堂大笑。

身後的那些奇裝異服的家夥，笑出了聲。

瑪麗安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她看着騎士。

“你是曼克司提家族的人，你曾經也是小貴族。”瑪麗安說。

那個人愣了一下，摘下頭盔，露出銀色的短發，他是個面容堅毅的青年。

“不，這是我父親的。”他說。

“你是這裡的頭目嗎？”瑪麗安問。

那個人搖搖頭。

瑪麗安走到骷髅兵團的面前。

背對着城堡。

月光照在她身上。

年輕的公主穿着寬大的鬥篷，她的像是一隻在夜裡獵殺的狼。

瑪麗安的眼睛看起來如一面結冰的湖面，藍的讓人感到涼意。

“如果你們想活命，我們可以避免鬥争。”瑪麗安說，“你們沖撞了皇帝，傷害了貴族，要是按照法律，我們可以瞬間燒死你，你們面對的是佛雷澤家族，我想你們應該聽說過皇帝的故事。”

人群開始竊竊私語。

“讓她見斑紋。”一個穿着黑色铠甲的人說。

“佛雷澤家族的人都是可怕的瘋子，特别是裡面的暴君，今天我們走了黴運。”

瑪麗安注視着說話的黑騎士。

“你曾經是我的父親的人。”瑪麗安用空靈尖銳的嗓音說。

“是的，殿下。”那個騎士跪地行禮。

“今天是個意外，我們不知道來的是皇帝和伯爵，他們在老城堡附近察覺，殺了我們當中的幾個人。這是我們的錯。”

“為什麼要殺你們的人，他們幹了什麼。”瑪麗安站在高大的騎士面前。

“他們在搶劫。”

“大點聲。”瑪麗安說。

“搶劫，殿下。”

“所以，按照法律是死刑，對嗎，如果你們都無視律法和皇權，死亡會找上你們。”瑪麗安冷冷的說。

“好，帶我和你們的頭目說話。”瑪麗安命令道。

騎士走在前面。瑪麗安穿過了人群。

*

瑪麗安發現這支軍團裡，女人偏多。她默默的觀察，數着這些人的數量。

并沒有看起來的那麼恐怖，多是一些沒有武器的流民和半吊子巫師。其中多半是女巫。

瑪麗安在人群的盡頭看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臉。

一時間瑪麗安有些不敢相信。

“斑紋是你。”瑪麗安說。

對面的女人也吃了一驚。

這個臉上有胎記的高大女人走上前仔細的打量瑪麗安。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是一般人，靠，你居然是皇帝的私生女。”女人說。

瑪麗安笑了：“我不是私生女，我是他和教皇生的第三個孩子。”

女人一把抱起瑪麗安。

“公主萬歲，公主萬歲。”她說。

“你要不去我的地盤，我們聊聊，我可以說服他們撤退。”斑紋說。

“我的老朋友，你怎麼到了這裡，說來話長。”斑紋道。

瑪麗安讓對方放她下來，然後她叫了一位騎士過來。

“告訴我父母，我會在清晨歸來。”瑪麗安說。

騎士有些猶豫。

“我讓他們撤退。”瑪麗安說。

騎士站起來，行禮後轉身離開。

瑪麗安看着斑紋。

“你混成了他們的頭。真厲害。”她說。

“老夥計，你才吓人，你搖身一變成了帝國的公主，真該死，走吧，我不是他們唯一的老大。你要和另外三個聊聊。”斑紋拍拍瑪麗安。

“你長高了。”她說。

瑪麗安一把抱住了老朋友。

“是的，也長大了。”瑪麗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