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女孩在他們身邊開始伴着音樂開始跳舞。
過了夏季,秋天的風是涼爽的,太陽也不刺眼。
是個溫和的午後。
懶散的午後。
“希望這歌聲他會喜歡,不過我猜他會害怕。”格林小聲的對同伴說。
“因為你曾經唱着歌在他面前殺人,對于一個孩子來說,你看起來太殘忍了些。”
“或許是。”格林笑着說。他繼續用溫柔甜美的嗓音蠱惑着這些幸運的人。
*
【夜晚,皇城】
亞伯特是個蠢貨。
瑪麗安不得不承認,他老了,過去他是英雄,現在他隻是自負的笨蛋。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長裙,是一條質地輕盈的睡袍。
在照明螢石的光亮下,她的肌膚顯得泛紅,像是一朵玫瑰盛開。若不是最近格林總是送來有趣的禮物,或是通過魔法傳音和她對話,瑪麗安覺得自己會情緒暴走。
“還好身邊有不少的幫手。”
瑪麗安的計劃推進的非常順利,文官系統和私人的軍隊依靠着皇權,準确的說,是靠着瑪麗安的支持一路很順利的發展。
一些實力不濟的貴族開始選擇站位,他們不在輕易的生出野心。被滅族的教訓教會了這些貴族如何選擇。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敢于冒險是一件極度愚蠢的事情。
“災禍有時是機遇,可惜不是對所有人的機遇,真的可怕。”瑪麗安開始對賬目。
秋收的作物沒有往年的好,一些土地不算肥沃的地區受到了影響。瑪麗安減了稅收,又以個人的名義撥給了當地的百姓和入不敷出的貴族糧食以保過冬。
這些食物渡海從綠海之地來,是伊人歐家族的領地,明眼人都清楚,現在這片土地也算作公主的财産。
大公爵對瑪格麗特公主可謂是一往情深。這些爛俗的流言傳遍了法蒂大陸。
瑪麗安坐擁的勢力足可以和過往未統一時期的任何一個強勢的國家匹敵。更重要的是她身上還有強大的神的血脈。
瑪麗安穿着睡衣翻閱着各地送上來的文。奮筆疾書,她覺得要是自己笨一點估計連最基礎的任務都無法完成。
她回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總覺得要更加努力的經營下去。
亞伯特,她的父親将這個世界當作一盤棋局。
現在,所有人都成了可供舍棄的棋子,包括他自己也是。
可,問題是誰來把控局面,若是他算錯了法亞爾怎麼辦?或許奧斯頓和自己都死了怎麼辦。
瑪麗安清楚的感覺到,父親在放任法亞爾,就像他之前放任奧斯頓一樣。
他喂大了他們的野心,以最快的方式解決矛盾。
不聽話的貴族開始閉嘴。
新貴明白他們的依靠是誰。
百姓需要穩定。
年輕的勢力需要機會。
坐等問題的發生不如一開始就順着時代來下棋,法亞爾的出現無外乎是加重了矛盾,亞伯特要讓最頑固和最殘忍的勢力徹底的消失。
将老鼠集中起來處理,天神會不過是吸引老鼠的奶酪而已。
“選擇我。我又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瑪麗安咬住鵝毛筆。
她看着窗外平靜的夜空。
安靜的可怕,最近一切都平順的可怕。
就像暴風雨前的天空。
瑪麗安見識過一場暴風雨。她在露台上,看着風暴吹起了帆船,大海在怒吼,令人不安。人是鬥不過自然,強大的永生神族也毫不例外。
正思考着,螢石突然熄滅。
半天也弄不亮。
瑪麗安從燈罩中拿出石頭。
她看着微弱的亮光。
四周變冷了,陰森森的。
瑪麗安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一個白色的幽靈出現在淡色的窗簾後。
“誰。”瑪麗安起身。
這座古怪的城堡有幽靈一點也不奇怪。
可,這個家夥怎麼會穿過她的屏障。瑪麗安很自信,除了最強大魔法師之流外,沒有人可以穿過她的屏障。
“死亡之神邀請你,去中心的墓園裡,穿過生與死的結界。”幽靈渾身散發着詭異的藍光。
瑪麗安看見這個骷髅形态的靈體從露台上翻越下去。
她追上去。
看見的隻有令人眩暈的角度,地面上的一切都顯得很小。
“死亡之神。”瑪麗安不解的說。
但她還是決定按照幽靈的指示去做。
她換上了一件厚實一點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