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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野四分之一決賽的對手是氣仙台西。
這所學校在宮城算是傳統強豪，常年穩居八強。去年的春高代表決定戰挺進半決賽，可惜還是不敵擁有牛島若利、近乎無解的白鳥澤，2比0脆敗。
不過，武田一鐵看到氣仙台西的首發名單，先吃了一驚：“去年的二年級生主力，應該會接着打IH才對？”
選手名冊上，氣仙台西十四人大名單赫然隻有四個三年級生。
前幾場比賽的首發七人中，三點副樂野和介、三點主小畑龍步、自由人花濑一真是二年級不說，三年級的兩點副中根士和兩點主片山海太，在去年都不是首發選手。
三年級生考慮到升學和就業，有時會無法兼顧全國大賽時間位于一月的春高。為了隊伍的磨合，盡管春高縣内預選是秋季，但大多數三年級生都會選擇在IH結束後引退。
氣仙台西去年春高就已經全部采用二年級主力，這一“最佳陣容”實在沒理由大換血才對。
“國體他們隻打到四分之一決賽，”烏養系心早已研究過手頭的資料，“當時主力三年級選手就不多。”
他看了眼對面準備熱身的氣仙台西隊員們。
去年主打的攻手們不在，核心的二傳手田口諒和接應中西正成都留了下來……
他隐約有些猜測，但别的學校隊伍的事情不容他來置喙，自己這邊的隊伍還讓人頭疼呢。
讓人頭疼的一号梅津匡吾郎正在碎碎念：“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讓人頭疼的二号影山飛雄試圖催促梅津抛球：“梅津。”——果不其然一年級副攻被吓得球都掉了，慌張大喊：“對不起影山學長我這就去撿！”
讓人頭疼的三号月島螢不放棄任何一個幸災樂禍的機會，惹來影山的怒目而視。
讓人頭疼的四号日向翔陽火上澆油：“影山，表情放松一點，和藹，和藹懂嗎？”
眼看田中龍之介和西谷夕也要加入大亂鬥，烏養教練清了清嗓子準備插入話題，另一道帶着寒意的聲音搶先響起：“你們幾個。”
緣下力雙手叉腰，面無表情：“熱身也不會嗎？”
“遵命隊長！”
烏養教練咽下到嘴邊的話語：不愧是主将。
自認為沒能學會澤村大地那套用笑容燃燒憤怒的方法，緣下在隊員們老實後迅速松懈表情心情沉重。
副隊長木下久志拍了拍他的肩，像是看穿他的糾結一般安慰道：“沒關系緣下，你的冰凍攻擊和澤村學長的火焰進攻一樣有效。”
緣下不想開口吐槽什麼是“冰凍攻擊”，卻聽上方耳熟的聲音道：“配合得不錯嘛。”
兩人擡頭看去：“菅原學長！”
二樓看台，烏野排球部前副隊長菅原孝支站在“飛吧”的橫幅後，比出剪刀手：“應田中的邀請，我來看比賽咯！”
成田一仁沒想到田中居然真的采用了他的建議，一旁西谷和日向已經叫着“阿菅學長！”蹿得老高，要不是高度限制，多半得抓着欄杆翻上台去。
菅原依次回應熱情的後輩們，最後把影山和月島拎出來點名：“影山，月島，你們兩個在學校有好好交朋友嗎？”
溝通能力和“國王大人”放到一個層次的月島露出讓菅原大笑的嫌棄表情，影山則是認真地想了想。
前後桌女生的姓氏，知道；左右兩邊男生的名字，記得。
“有。”他大聲回答。
意外地沒有很激動，而是小心翼翼四處打量的田中，此刻終于滿懷期待地開口：“阿菅學長。”
菅原早就明白他憋着要問的是什麼：“大地要明天才有空，旭忙着對付他的課題設計，清水的話……”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陽光燦爛”：“我最近沒和她聯系。”
看到田中驟然灰暗下去的神色，還故意道：“怎麼，隻有我來不行嗎？”
“沒有的事阿菅學長！”
圍觀田中大變臉的山口忠低聲：“田中學長，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谷地仁花沒憋住：“噗。”
她同一年級們介紹：“菅原學長是上一屆畢業的學長，位置是二傳手。”
二傳手，也就是說……是影山學長的前輩！
一年級們不明覺厲，充滿敬意。
而看台上的泷之上佑輔和嶋田誠，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再是隊服裝扮的菅原孝支，對視一眼，得出同一個結論：這才是真正的應屆大學生，和去年的某位姐姐不同，渾身都散發着很有學問的光輝！
高中畢業就在商業街沉浮的二人默默後退了半步。
短暫地打完招呼，下方隊員們還要回歸熱身，菅原這才轉向早已星星眼看了他半晌的甲本奏太。
“你們是新手？”
“對的！”甲本立刻舉手，“我是甲本奏太，阿菅學長好！”
時田空：“菅原學長好，我是時田空。”
原野綠也跟上：“學長好，我是原野綠。”
闆凳區隻能站在十四人大名單中的隊員，還沒決定位置也沒拿到隊服的甲本和時田便和經理原野綠一起在二樓看台充當觀衆。
“今年真是大豐收啊。”菅原感慨道，目光在原野綠身上停留些許，“谷地同學也能輕松一點了。”
并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給經理學姐減負的原野綠心虛地挪開目光。
菅原接着問：“泷之上先生和嶋田先生今天上午也來了嗎？”
“哼哼，”已經成為烏野固定應援團的兩位畢業學長神色驕傲，“我們昨天就來了。”
盡管被烏養系心吐槽“你們不用上班嗎”，兩人仍然雷打不動地來看烏野的每一場公開比賽。
嶋田有些可惜道：“原本問了田中小姐的和太鼓隊明天要不要來，但他們說工作日實在湊不齊人。”
和春高或者國體不同，IH的縣内預選隻有一輪，從周六開始每天兩場比賽，周一的半決賽和決賽都是中央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