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不懂空氣但無法對他生氣的甲本,開辟出除樓梯外無數種上樓方式,成為教導主任心腹大患,以緻緣下夢裡都是排球部被遷怒後解散;
而比甲本還要讓緣下無所适從的果然還是伊達兄弟。
不管是日常交流,還是球場訓練,兩人都和他人無異,兄弟間的鬥嘴戲碼也讓習慣影山和日向各種鬥争的前輩們欣慰不已。
但緣下總能感覺到兄弟二人笑容下面的遊離,甚至這副“假面”都充滿敷衍,仿佛被發覺也無所謂就是要讓你發覺。
澤村學長從隊員變成隊長,那時他是怎麼調整的?
緣下從不覺得自己能勝過澤村,在他眼裡澤村就是最好的主将,是他擔起“隊長”職責後的标杆。
可他真的有在向目标靠近嗎?
陷入自己是否有進步的反思狀态的現任隊長自言自語:“……那個時候我居然說‘今年的目标還是全國大賽’,一點進取心都沒有,明明我們春高打到了八強,連全國冠軍的口号都不敢喊,新生肯定覺得我這個隊長不太符合烏野形象……”
木下皺眉,使勁回想才明白緣下說的是新生入部時的事情,大跌眼鏡:“雖然我也會對自己沒做好的事情後悔,但你後悔的部分是不是太久遠了?這都過了多少天了?這樣沒必要地折磨自己,你是抖M嗎?”
提取到關鍵詞的田中警覺:“什麼抖M?”
他眼神中滿是欣賞,雙手勾了勾擺出“come on”的手勢:“要加入我們這邊嗎,緣下?”
“不好意思,隻有這個我堅決拒絕!”
*
時間回到此刻,IH縣預選第三天上午的半決賽,烏野高中對陣條善寺高中。
緣下在裁判的示意下和照島遊兒握手,條善寺的隊長金發配耳釘,伸過來的手卻粗糙厚實,是排球人大量練習後的手。
“這次也來痛快地玩一場吧。”照島這樣說。
“請多關照。”緣下樸實地回答。
看台上,菅原孝支“噗”地一聲笑出來:“緣下和條善寺隊長一對比,優等生和不良少年的反差感也太形象了。”
他身旁,總算騰出時間來到現場的澤村大地哭笑不得,無奈地拉了笑得東倒西歪的前副隊長一把:“我以前和别人握手的時候,你可别告訴我你在下面偷笑。”
“我哪敢笑大地。”
菅原正經神色:“大地長兄如父威嚴滿點,不管和哪個隊長站在一起都不落下風,超級有排面的哦。”
“是嗎?”已經将警察作為職業目标的澤村露出和善的微笑。
菅原立刻挺直腰杆,合上嘴巴的拉鍊。
比賽正式開始,烏野先發球。
“每次我們先發球的話,都是從飛雄學長開始哎。”甲本奏太看到走到底線的影山。
“畢竟飛雄的跳發現在是隊裡最穩定的嘛。”原野綠語氣中摻雜着幾分難以辨别的得意,“從二傳手發球開始輪轉的話,就能先打三輪三點攻,絕大多數隊伍都是從二傳在一号位開始打。”
排球場上通過得分交換發球權,25分的比賽中,一支隊伍通常能完整地輪轉3輪,在局末的關鍵分回到首發輪次。
這時的每一分都尤為重要,為了确保得分機會最大化,首發輪次即其之後的兩輪,隊伍需要更高的進攻成功率。
“不過二傳手在一号位是反輪,很多球隊變成接球方後反倒會先卡輪呢……”時田空想到自己看過的職業比賽中,有多少球隊在反輪卡到天昏地暗,開局卡輪局末卡輪,這邊卡完對面開始卡,深感滄桑。
甲本回憶了一番遇見過的隊伍:“好像真是這樣。”
球場上,影山的強力跳發破壞了條善寺的一傳,球高高飛向場外,二傳手二岐丈春幾乎是飛撲才将球救起,調整傳球沒能傳到網口,在中場就開始下落。
國體前烏野和條善寺約過周末的練習賽,各有勝負。
盡管烏野強進攻型體系在高中球隊中已是少見,但條善寺近乎野蠻的風格獨樹一幟,大概全日本都難以找到相似的隊伍。
就像此刻,三米線後弧線低平的二次傳球,一般球隊都會放棄進攻選擇下手墊調過網,烏野這邊卻完全不敢高喊“機會球”。
因為他們知道,條善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進攻機會。
“看——我的!”
後排的照島滑步到球下,球墜落得太快,甚至沒給他多少空間起跳,擊球點隻是勉強高于網帶,條善寺身體素質極佳的隊長硬生生地靠揮臂速度扣出了一記強攻球。
扣球姿勢不是正對球網,這顆球劃出刁鑽的弧度繞過了梅津的攔網手,擦過後排防守的伊達志也伸出的小臂,落地。
烏養系心半是苦笑半是感慨:“無論看多少次還是沒法習慣啊,祭典學校。”
條善寺奪過發球權,比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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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島遊兒(隊長)
條善寺高中3年5組
位置:主攻 ;背号:1
身高:179.2cm ;體重:68.7kg (高中三年級4月)
能力:力量4,彈跳4,體力3,頭腦4,技術3,速度4
最近的煩惱:老媽說“你該工作了吧”,把零花錢份額劃給了妹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