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咱們有麼。比利蜷縮在凳子上,他的生存空間已經被妮可擠壓沒了。我撐着臉看着這一幕,略顯無奈的歎氣。鈴或許也喝多了,她躺在我的腿上,在這吵鬧的環境裡睡着了。哲也閉上眼睛,他幾乎要從凳子上掉下去。
于是我撈了他一把,他就這樣靠在了我的身上。伊埃斯在奔跑,邦布可愛的腳步聲在我的耳邊流過。火鍋熄滅了,貓又抱住教訓人的妮可,把比利從那個小小的凳子上解救了出來。安比看了看我,她說咱們該回家了。
這頓飯似乎吃了很久,外面的天都黑了。我們把繩匠兄妹放在了車裡,叫比利注意安全。比利鑽進車裡,發動汽車時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狡兔屋的汽車怎麼辦?他問我,我說我來,我開車。
嗯....隻是抿了一口酒,是不是算不上酒駕?我問他。
我覺得不算,妮可老大幹過很多更過分的事。比利趁着妮可喝多了揭她的底,貓又說等妮可醒來後一定饒不了你,比利大叫,他說不要告訴她啊。
臨别時,我又親了親伊埃斯的臉蛋,邦布親昵地捧着我的臉,我卻看見哲在看我。透過沒關閉的車門,他綠色的眼睛在閃爍着,人類的眼睛會呈現出這樣子的反光麼?我不知道。
車門合上了,伊埃斯趴在後座上,遠遠地向我揮手,我同樣朝他告别,直至車子消失在我的視野裡。妮可被搬上了車,我們要回家了,傍晚的新艾麗都也并不寂靜,街道上燈火通明。
貓又累了,她蜷縮在妮可身邊,抱着自己的尾巴睡着了。回到家時,我們兩個清醒的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她們運到屋子裡。妮可睡覺也不老實,我們費勁的把她塞進被窩,又把貓又揣在了旁邊。
就在我安頓好二人準備離開時,安比提議說我今晚可以住在她的屋子裡。沒别的意思,安比解釋隻是因為妮可喝多後會很難搞。我待在客廳,可以很好的照顧她們兩個,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睡我的床吧。安比說。
我并沒有拒絕,隻是對安比說如果有需要的話随時喊我。安比點頭,她來到自己的房間,和我介紹了一下她的玩偶們。我和每個玩偶握手,安比非常的滿意,她離開時幫我關上了燈,并祝我好夢。
就這樣,我窩在安比的被窩裡,鼻腔裡是漢堡的味道。玩偶們注視着我,這有點吓人,但我并不在意這些,因為如果玩偶忽然叛變,會有更厲害的人替我消滅這些家夥。
晚安。最後,我對這些毛絨絨的家夥們說道。
沒有人回應我,大家都睡着了。
.......
這一夜睡的很好,也沒有玩偶對我進行夜襲。我從床上爬起來,長得亂七八糟的。安比在客廳裡,她起的很早,已經熱了個漢堡準備進食了。看見我起來,安比很貼心的讓出一個空位。她把漢堡給我分了一半,當作是早餐。
妮可和貓又還沒睡醒,安比告訴我昨夜比利回來了。我說比利是怎麼回來的,他趕上了最後一趟地鐵麼。安比搖搖頭,她說比利又把繩匠的車開了回來,估計過幾天還得找時間給人還回去。
順便租幾盤錄像帶吧,我記得又有新的電影要上映了,要一起去看麼。安比咀嚼着漢堡,她的臉頰鼓起,詢問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我說當然,完全沒問題。
安比點了點頭。
今天是屬于我的假期,我起的有點早了。明明正常情況下我會一覺睡到下午,爛在床上撕都撕不下來。可能這就是新艾麗都的魔力吧,它在一點一點的改變我。我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我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用來消耗。
看着看着,我忽然想起了淺羽悠真,他似乎有事要找我來着。這樣想着,我給他發去消息,他秒回,問我怎麼起的這麼早。
今天是假期,你不也起的很早麼。我快速地打字,一頭栽進了沙發裡。淺羽悠真說他有點失眠,可能是剛被貓踩了一腳,我說嗯?你家裡有貓麼。
是啊,有一隻貓呢。他回話,随後便沒了聲響。我等了一會,收到了一張屁股對着我的貓咪的照片。淺羽悠真說這家夥就是不配合,說什麼也不願意轉頭看他。我說小貓嘛,這很正常。
說的也是,不過也有可能是我的原因,小貓都不太喜歡我,不管是我家的貓還是街邊的小流浪。真是難過,難道是因為我身上的藥的味道麼?悠真發了個哭哭的表情包,我說不會吧,可能貓咪就是比較傲嬌。
是這樣麼,你看起來很懂貓咪啊。要不要來看看我家逆子?說不準這家夥就是不喜歡我,隻喜歡一些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呢?淺羽悠真說道。
好啊,沒問題。反正我今天放假,假期就是用來玩的。倒是你,淺羽,你不需要去上班麼?我問着,淺羽悠真繼續哭哭,他說哎呀,身體不适,不便工作,副課長會理解的。不是麼。
哼,我不知道,萬一被抓住的話,是不是要補兩倍的工作報告?我打着字,提上鞋子準備出門。挑選着錄像帶的安比開門,她問我要出去麼。
對的,我要去見朋友。我笑着回答道。
嗯,我會告訴妮可的。路上小心,有處理不了的事情一定要聯系我們。安比對我囑咐道。
我知道啦,安比,我會小心的。我誇張的伸長胳膊告别,安比輕輕揮了揮手。手機裡,淺羽悠真給我發來了他家的地址,離的有點遠,坐公交需要一些時間。
但是沒關系!我想,我有很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