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被士兵推倒在紀衡的腳邊。
紀衡彎腰,大手鉗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擡頭:“徐望的女兒?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仗着幾分姿色,第一面就勾引我兒子,下賤!”
楚楚六神無主,眼眶微紅,不敢反抗。
她不知道紀修有妻兒,她沒有想破環,她隻是想讓他救她。
她預感到了自己可能的遭遇,她隻不過是想少受一些欺辱。
她能想到的辦法,也隻有求得别人的憐憫。
或許在紀衡看來,她應該順從接受自己的命運,或者有骨氣地反抗,然後遭受加倍的折磨,更或者幹脆自戕。
可是,她想活着,她想活得好一點。
紀衡一把将她摔到地上,用腳踩住她臉:“徐望該死,他派細作潛入西南軍,他用離間計,讓陛下懷疑方誠,遲遲不派兵,讓一個忠将被逼死。”
他的鞋在楚楚臉上狠狠碾了好幾下:“我問你,徐望是什麼時候開始計劃這件事的?那個叫邵非的細作,原本身份是誰?四連弩的設計是哪來的?說!”
楚楚倒在地上,疼得眼淚直流,卻一點也不敢亂動。
方誠?她在押送她的士兵口裡,聽過這個名字。
那個東照國西南軍的主帥?原來他沒有通敵叛國,他是被父親陷害的嗎?
可是,戰場上的事,她如何得知?她連父親的面都很少見,甚至,她不确定父親還記不記得,他還有她這個女兒?
“我…我不清楚…”楚楚聲音卑弱:“将軍,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徐望害死了我兄弟,你現在說你什麼都不知道?”紀衡目光似利刃,時刻想殺了她,他站起來,用力踢向她腹部:“你是他女兒,他做的惡,你豈能毫無察覺?”
楚楚被踢得在地上滑行許久,最後撞到牆壁上才停下,她腹部絞痛,說不出話。
紀衡走到她面前蹲下,抓住她頭發迫她擡頭:“我不想對女人用刑,你最好識趣點。”
楚楚頭皮劇痛,聲音斷斷續續:“将軍…不用在我身上…白費功夫,父親他從沒…視我為他的孩子。”
“你耍我?”紀衡拉拽她頭發拖向他自己。
楚楚被迫仰着頭,衣領也被拉得松開一些。
紀衡看了看她的臉、脖子、胸口,忽然用手扯開她的一側衣領:“你還想勾引我?”
楚楚大驚,猛烈掙紮起來:“沒有,我沒有。”
紀衡抓着她頭往牆上撞去:“你這個滿肚子壞水的狐媚子,既然你什麼不知道,就由你替徐望償還他所犯下的惡吧。”
楚楚被撞得頭腦昏沉,隻能任由紀衡剝落她的衣服。
這時,屋外有人敲門,是紀修的聲音:“父親,需要兒子協助查問嗎?”
楚楚拼起最後一絲力氣,朝門方向喊:“公子…救我…”
紀衡脫掉自己的铠甲:“紀修,我不管你到底來幹什麼,今天你隻要踏進這房門一步,我就賣了你母親,一個妾而已。你想好了?”
屋門外是久久的沉默,應該是,走了。
楚楚頭上傷口的血從脖子順着身體流下,紀衡看到,眼神幽深,立馬抓住她的腳踝,将她拖到房屋中間。
這次怕是躲不過了,沒人能幫她,無論怎樣費盡心思,她都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嗎?
這一刻,她的憤怒蓋過了恐懼,她恨,她恨父親,為什麼要抛棄她和阿娘?
她更恨紀衡。
如果不是紀衡帶着東照軍攻進烏南城,阿娘怎麼會死?城中女子又怎會遭受那樣的欺辱?
在紀衡欺身而入之前,她冷冷看向他:“方誠,我知道。”
紀衡果然停下:“說”
“你先放開我。”
紀衡斜睨她一眼,滿是不屑,不過他還是放開了她,然後站起來。
楚楚也忍着暈眩從地上慢慢爬起,随便拉過衣服擋在身前。
她努力筆直站在紀衡的面前:
“聽聞方誠是将軍的戰友,還救過将軍的命,如此深厚的兄弟情,甚過血親。
可方誠被猜忌時,你紀衡在哪?方誠被逼死時,你又在哪兒?
你既沒有向你國皇帝上奏,擔保他的忠誠,也沒有率兵馳援,救他于危難。
你為了自己的身家利益,選擇袖手旁觀,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打着為他報仇的名義,欺辱我一個弱女子?
用殘害弱者,來掩蓋你的忘恩負義,你是不是就能心安理得地名利雙收,然後繼續你的大好前程?”
紀衡眼冒怒火,扼住她脖子,将她按到身後的牆上:“你敢鄙視我?你不想活了?”
“想”楚楚臉色通紅,伸手去抓他的臉。
紀衡反擰她胳膊,将她翻了面摁在牆上,她的臉壓在堅硬的牆面上,還好,不影響說話。
她繼續說:“明明是你紀衡,管不住邪惡的欲望,想要強迫我,卻把罪推到我身上,說我勾引你。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紀衡,你想想你的年紀,沒有點自知之明嗎?
我要勾引,勾引的也是年輕俊美的郎君,比如,你兒子?”
紀衡按在她肩上的力度越來越重,快要把她骨頭捏碎,手還有輕微的顫抖。
看不到他表情,但聽到粗重急促的呼吸聲,也知道他盛怒至極。
他會不會一氣之下殺了她呢?
也算一了百了了。
“你在激怒我。你在激我殺了你。”紀衡貼在她身後,手順着她肩背一直往下摸,到膝蓋時擡起她的左腿。
楚楚膽裂魂飛,寒毛立豎。
“你做夢!”紀衡地獄般的聲音響起:“我要好好折磨你,去彌補你父親犯下的罪,去祭奠我兄弟的在天之靈。”
劇烈的疼痛……
一個時辰後
楚楚倒在地上,氣息微弱。
紀衡穿好衣服,打開門吩咐士兵:“把她送去軍伎營,讓将士們好好招呼她,注意别弄死了。”
楚楚緩緩閉上眼睛。
是她太天真,以為恨一個人,會立即殺死她。
原來對男人來說,對女人最狠的懲罰是強|暴她,然後讓她成為萬人踐踏的倡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