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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折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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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連飯也不吃了?”

蔣亭淵從禦前司下了值,腰間雁翎還未卸下,邊大步從前廳過了抄手遊廊往後走,邊聽着蓮心跟他告狀。

“下午看了信後就悶在屋裡,不許人打擾,晚飯也不用了。誰說都不行。”

蓮心現在完全是個叛徒模樣,提着燈在前面引路,活脫一個領着老爺回房,看鬧脾氣的夫人的小厮。

蔣亭淵一皺眉,問他:“什麼信?”

“徽州來的,一封是老太太的信,裡面還夾了一封就不知道是誰的了。”

蔣亭淵聽見老太太這三個字,腳步頓了一下。

廊下燈光昏暗,淡黃的燈火下隻看見他唇瓣一抿,捏着紅穗的手一緊。

蓮心就送到庭前,蔣亭淵站在院子裡看見窗紙上一個剪影,他最近已經可以在屋子挪一挪了。

蔣亭淵站在原地看了一會,正要進去,一偏頭看見了庭院前的梅樹。

紅梅香氣在冷夜裡散着清香,花朵全放,在廊下微弱的燈火下别有意趣。

蔣亭淵想不出什麼文人雅趣之類的,伸手就挑了一枝花朵最多的枝杈,順手一撇。

花樹震顫,花朵撲簌簌往下落,這煞花人一點沒自覺,轉着看看手裡的枝杈,還覺得稍稍滿意了。

“一個人悶在那做什麼呢?誰給你氣受了?”

蔣亭淵一進來就看見他半躺在榻上,披着衣服發呆,眉頭皺着。

宋彥澤聞見了梅花的香氣,一轉頭看見他懷裡的紅梅,伸手撐着坐了起來。

“給你插瓶裡?”

蔣亭淵看他嘴角一翹就知道是做對了,轉身按他的指示找了個瓶子灌了水插好了,再送到他面前。

榻上的案幾上散落着幾頁紙,燈火透着淡黃的油紙落在他臉龐,面色如玉,垂下的眼睫盈光,抱着瓶子看那支梅花。

“清香雅韻十分足,俗态嚣塵一點無。”

宋彥澤笑笑,湊近了一點聞聞那帶着夜裡寒涼的清香氣。

蔣亭淵卻是提了一包糕點放在桌案上,聽他念酸詩。

“說什麼呢,聽不懂。”

宋彥澤忍不住一翹嘴笑了一聲,撐着頭看他:“蔣大人沒事的時候,一點書不看?”

蔣亭淵拆了油紙包,倒了杯茶放在他手邊。

“好沒良心的負心漢。日日為你這癱子郎君裡外操持,現在嫌棄别人了。”

宋彥澤一時間被他噎住了,主要是手邊糕點茶水全是人家買來放好的,手邊還有他早有預料,放的幹淨油紙,留他包着拿。

“我……我沒嫌棄你。”

蔣亭淵忙着在桌案邊給他濾藥渣,那麼重的藥罐,他單手拿得穩的離譜,酸苦的藥汁勻速滿了白瓷碗。

他也沒說話,就是在那忙着,濾完了又拿勺子攪攪好涼得快些。

“你……抱歉,你生氣了?”

他一個朝野上下無人不畏懼的權臣,天天在他這忙前忙後的。

手是賤了點,但無一不細緻的,知道他那些嬌慣的毛病,一聲不吭的就那麼縱他。

而且他幼時想來過得很苦,哪有什麼機會同他一樣安心在書齋裡讀書,真真是不該說……

蔣亭淵端着藥碗放在他面前,伸手撩開臉頰邊的青絲。

燈花爆開,驟然明亮了一瞬,宋彥澤看見他臉上的壞笑,黑色的眼睛含着柔光。

“心這麼軟。”

宋彥澤呼吸屏住,他離得越來越近,視線從他的眼睛滑到唇瓣,他垂下眼,隻看見他喉結動了一下,輕笑了一下。

“那作為補償,今天就自己把藥乖乖喝完,糕點也吃盡了。”

蔣亭淵又起身了,伸手把他拎起來,坐在他身邊拎起他的胳膊查看起來。

宋彥澤慢慢籲出一口氣,掩飾似的端起藥自己就一口氣喝完了,喝得太急,喝完直打惡心。

蔣亭淵就往他嘴裡塞了一塊饴糖,捏了一下他滾燙的耳朵,視線掃過散落的信紙。

“收到家書了,怎麼還不高興。”

宋彥澤聞言從信紙裡挑了一張出來,含着饴糖化了一會又覺得太甜,腮幫子咬着。

“随信來的,還有我同鄉好友的信。他叫時玉成,徽州商賈世家出身。”

蔣亭淵聽見這人的名字眉一擡,那手臂就自然地攬上他的腰,宋彥澤這麼多天被他搬來搬去的,自己都沒意識到對他的觸碰一點也不敏感了。

“玉成他來信說,上個月末途經了安江、靈江,從堤壩那走過,見那堤壩拆了一半隻建了一半。”

宋彥澤說着又皺起眉來。

“淮江是大江,在我轄區内,修建堤壩我插不了手,但好歹我盯得緊些,走之前我去看過,看着是修完了。”

“可玉成說,他聽我同他提過,特意繞道去淮江堤壩上看了,還沒到汛期就看見壩上有裂縫,滲水嚴重。”

蔣亭淵斂眉思索了一會,輕聲道:“工部尚書錢渙,他是太子的人。”

宋彥澤懊悔地一揉眉心,扯動了頭上的傷口。

“端午汛,還有兩個月不到。近日江南各地,還有三江上遊從開春就一直在陰雨不斷。”

“要來不及了,要來不及了。”

宋彥澤更自責他的疏忽,他現在不是淮州的父母官了,但又怎麼能冷眼旁觀。

可這個節骨眼上,戶部事還未了。

蔣亭淵從他手裡拿過那張信紙,放在桌案上,沉聲道:“不要急,事要一件一件做,飯也要一口一口吃。”

宋彥澤焦躁了一下午的情緒莫名就安定了下來,又覺得自己這樣不好,怎麼就下意識和他都說了。

都不知道他在朝堂派系間扮演着什麼角色,怎麼就什麼都和他說了。

宋彥澤看着瓶子的梅花,鼻間一直缭繞着那股清香,轉過臉避開他的視線,看着花瓣。

“嗯,我明白的。”

“現在去說了也沒用,國庫是空的,還不如把戶部的案子趕緊了結了,有了銀子都好說。”

蔣亭淵就不耐煩他躲,伸手包住了他搭在瓶子上的手,低頭靠在他肩頭。

“再念兩句酸詩聽聽。”

你讓念就念,什麼意思。宋彥澤哼了一聲,轉着瓶子不理他。

“我從未上過蒙學,以前在侯府,我想聽先生念詩都是躲在房外偷聽,被發現了又是一頓打。”

裝可憐裝的略微生硬了些,但聽着倒是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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