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神奇?是什麼奇物?”柳明月感興趣地問道。
“這個,請娘娘恕罪,老奴不知,老奴再去打聽。”大太監話音剛落,李蓮花便接話道,“西域有一種奇物叫做金殼雪蠶,能夠斷肢再續,聽說是稀世珍寶。我猜,這個國師便是用這個寶物治好了太皇太後的腿疾。”
“甯願賠上一個國寶也要進宮觐見?看來這背後所圖甚大啊!那就今晚夜宴太和殿,宴請西孛國師,以謝國師獻寶治病之情。”李長風順勢安排下去。
華燈幻彩,霓虹滿殿。李長風和柳明月坐在上首,太皇太後和昭翎公主在左側主位,李蓮花和西孛國師在右側主位。殿内莺歌燕舞,觥籌交錯,一派和諧之景。
西孛國師趁興敬酒,對李長風一頓吹捧之後,終于說出了真實目的,“大熙風調雨順,河清海晏,陛下初登大寶,乃得天之人,此為一喜。太皇太後鳳體痊愈,精神抖擻,此為二喜。先前太皇太後與微臣商議在宮中建造玄塔,如今萬事俱備,隻要太皇太後與陛下同意,今日便可召工匠進宮,選址造塔。”
李長風輕笑一聲,問道,“太皇太後,為何要在宮中建造玄塔啊?”
太皇太後聽他問話似有深意,不覺略有些緊張,“倒沒什麼别的目的,隻是效仿前朝光慶帝,建造玄塔為大熙求些福澤。”
李長風笑道,“前朝光慶帝,莫非是建塔求子之意?”他心道,看來太上皇并沒有把兩人的交易告知太皇太後啊!
太皇太後果然點頭道,“是啊,大熙皇室到底子嗣單薄了一些,哀家想要求些庇佑。皇上若是有異議,倒也不必遷就哀家。”
李長風笑道,“太皇太後也是為了皇室着想,朕沒有什麼不同意的。既如此,請國師即刻招工匠進宮,選址建塔。”
西孛國師大喜過望,當即準備下去召集工匠。卻聽皇帝繼續說道,“朕國事繁忙,國師選址建塔之事,還請國舅爺幫忙操心,用心協助國師盡快完成此事。”
李蓮花忙站起拱手道,“微臣領旨!”
西孛國師自然不願意李蓮花參與其中,本想掙紮着向皇帝求情,誰知皇帝對李蓮花尤其信任,當即不悅道,“國舅爺身份貴重,給你做個監工都不行?莫非國師建塔的事有什麼隐秘之處不能讓朕知道?”
西孛國師連道“不敢”,等工匠召集進宮一看,李蓮花頓時認出來,那為首的工匠竟是單孤刀,另外的四個工匠卻面白無須,十分可疑。楊昀春告訴他,這便是當年目睹怪獸咬人的四個太監。
單孤刀一愣,面帶嘲諷地看着李蓮花,“又是你,師弟,怎麼哪裡都有你?”
李蓮花哼的一聲諷笑道,“師兄的野心太大,我自當為師門清理門戶。”
單孤刀面帶猙獰,質問道,“這一切本該屬于我的,而你卻稱之為野心。師弟,你的善心總是這麼多,為什麼不留一點給師兄?”
李蓮花苦笑,“單孤刀要的善心我給不起!我找了你十年,卻發現自己成了一個笑話。這不算什麼,但你殺害了師父,我們之間必須要有個了結!師兄,收手吧!我們一戰決勝負,生死不論!”
單孤刀哈哈大笑,“一戰決勝負?天機山莊的時候你恢複了内力,震驚衆人,我不得不服,這次我不可能再上同樣的當。我承認,我武功是不如你,可是我是南胤皇室的後人,這天下本來就是我的!你若是在這裡殺了我,我萬聖道必将把這天下攪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
“你休想!我方多病就是拼了命也一定要阻止你!”方多病活潑而精神的聲音傳來。
李蓮花皺眉道,“方多病?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讓你留在天機山莊的嗎?”
方多病笑道,“我偏不!你内力雖然恢複了,可是人還是傻乎乎的,不跟着你我不放心!”
單孤刀怒道,“方多病,你是我的親兒子,難道不應該站在我這邊嗎?”
方多病氣呼呼地說道,“我甯願沒有你這樣的父親!我爹是戶部尚書方則仕,不是你這樣的野心家!”
單孤刀怒道,“好,你既然不願與我一道,便和李相夷一道去死吧!”說着竟放出了業火痋。
業火痋到底是毒蟲,雖然沒有母痋的控制,憑着本能直接飛向李蓮花和方多病。李蓮花踩着婆娑步迅速避開,卻見業火子痋不再追着二人,直接朝着一個方向飛去。單孤刀顧不得再理會李蓮花,連忙帶着工匠追了上去。
業火子痋飛到了前朝那一片鬧鬼的荒蕪園子便停了下來,四處轉圈圈,顯然已經失去了目的。單孤刀命令那四個工匠,趕緊查找線索。那四個工匠卻面色蒼白,汗下如雨,顫顫巍巍地在附近轉來轉去,到底沒有找到什麼。
是夜,四個工匠離奇地死在了皇宮之中,工部監作劉大人自盡身亡。李蓮花和方多病憑着探案的敏感,迅速勘破了四人死前留下的謎題,發現了百年前極樂塔的入口。進去一看,果然發現了業火母痋的存在,但令人震驚的卻是當年皇室的秘密。原來當年光慶帝沒有生育能力,而寵妃盈妃想要一個孩子,便想出了打造極樂塔借風水求子,其實是方便偷情生孩子,結果南胤術士風阿盧正中下懷。他原本是要刺殺盈妃的,最後被她美貌所吸引,反倒是成為了男寵。這麼說來,自光慶帝之後,皇室早就斷絕了真正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