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種什麼樣的疼痛?就好比你好端端的,突然被人用很粗的大木棍子狠狠的掄在了腦袋上,一時間先是懵逼,緊接着伴随而來的便是山呼海嘯般的劇烈疼痛,疼的連呼吸都忘了。
相柳正内心隐隐期盼,眼前的小姑娘可以告訴一個讓他等待已久的期盼,可沒想到她先是臉上血色全消,随即抱着腦袋,面無表情的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相柳連忙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把即将倒地的小女孩抱在懷中,心裡納悶——這孩子不會是有什麼隐疾吧?想必此刻腦袋應該疼的非常厲害,畢竟真正的劇痛下,人類都會忘記了所該呈現的表情,都是一臉的呆滞和麻木。
相柳又看着她臉色又蒼白轉為了憋的青紫,連忙将她身體翻轉過來,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背上。
小夭簡直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腦子裡像是被刀絞的碎成一團一團,大腦好像無法控制身體,她想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平日裡輕而易舉的事,此時此刻竟然變得萬分艱難,痛苦簡直恨不得立時死去,迷迷糊糊中感覺似乎被相柳抱在懷中,緊接着他一巴掌落在她背上,她頓時情不自禁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瞬間大量新鮮的空氣湧進肺部,小夭不由得大聲咳嗽起來。
“宿主,請不要動歪心思暗示别人前世之事,否則下一波疼痛即将來襲,會一次比一次更為劇烈!”
系統冰冷的提示音響起,小夭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是她太單純了,還以為自己可以投機取巧,對抗命運。
“你怎麼不早說!”小夭用意識,狠狠的埋怨系統。
系統的聲音竟然顯得很是委屈:“早說了啊,是宿主自己不信邪。”
小夭已經徹底無語了,她隻能暫時放棄暗示的意思,就在下一秒,剛才還排山倒海般的疼痛,竟然詭異的消失了,不留一絲痕迹,好像剛才的痛,是發生在别人身上,而不是她。
就在她瞪着無神的雙眼,在相柳的懷中準備感歎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壯壯嗚拉嗚拉哭訴的聲音,緊接着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響起,下一秒她就被人用力的奪了過去,一股熟悉又溫馨的體香萦繞在鼻間,是她娘桑甜兒來了。
“寶柱,你,你做什麼!”桑甜兒抱着她,身子有些戰栗,聲音也在顫抖着。
相柳看着桑甜兒出聲質問,他剛翕合了下嘴唇,想要解釋一二,那邊桑甜兒壓根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抱着孩子噔噔噔的跑進了回春堂,他明顯的感覺到那裡面一陣的兵荒馬亂。
相柳搖了搖頭,看向站立不動的赤宸,道:“大人,你看這孩子……抱歉我說不上此刻心中的感覺。”
他說話間,伸手抵住有些嚯嚯跳疼的太陽穴,用力的按了按。
赤宸沒等相柳說完,卻是抱臂環胸,沉思道:“我看這孩子,倒是有點感覺……或許是當時投胎轉世,哪個環節出錯了。”
赤宸的一席話,頓時又令隐隐心寒的相柳,瞬間熱血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