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興沖沖的一手拿水槍,一手拎木桶,來到了相柳的窗前,那邊相柳早就等候在那裡了。
他看到小夭過來,連忙從窗戶裡探出手,去接她手裡的東西,他接過木桶,掂了了一下,不由得笑出聲來:“還挺沉,這倒是做足了功課。”
“那當然,”小夭把水槍也遞給他,伸手讓他把自己拽了進去,她進了相柳房間,但見房内藍瑩瑩的似海底水光萦繞,如上回在夢中的大海貝裡的光芒,她一時間有些怔愣,随着光線往來源處一看,隻見他的床頭案上,擺着一盞精緻的海貝明珠燈。
潔白似乳糖的海貝殼内,有一枚如鴿子蛋大小的明珠,它的色澤不隻是純潔無瑕的白,倏爾還會轉換為海水汪汪的純藍色,整個房間大約有了它的滋潤,還特别冰潤的涼爽,與這炎炎大夏天裡,讓人舒服的好像泡在碧波蕩漾的涼水裡。
“怎麼,是不是很喜歡?我前幾日才拿來的,原本就想送你,喜歡就拿去。”相柳站在她身側,神色溫柔道。
小夭猛的回過神來,羨慕的看了眼海貝明珠燈,擺了擺手,道:“我原本在皓翎的寝宮也有這麼一個海貝明珠燈,不過好像與你這個不太一樣,太名貴了我不敢收。”
相柳微微皺眉,道:“你怎麼也學凡人小家子做派了,與我還客套些什麼。”
小夭笑道:“這你可誤會了,隻是我怕我娘親想多了,畢竟這是神族的寶貝,我若拿回家放在自己卧室,會吓到我娘的。”
相柳道:“不過就是個照明的燈,哪裡是什麼神族的寶貝,到時候你就說我送了你個小玩意兒照亮的,你娘親所有疑問,讓她來問我就是了。”
小夭見他有些不高興,連忙哄道:“好好好,我收,我收,那麼好的東西,傻子才不要,先幹正事要緊。”
她說着,瞟了眼門外,又問道:“倆花癡豬頭真的還沒走啊?”
相柳如實道:“期間兩人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還換了班,大約吃飯去了,過一會兒另一個人回來,那個人就又去了,現如今齊刷刷兩人都在我屋門口蹲着呢。”
小夭咬了咬嘴唇,道:“服了這兩人,還成為盟友了?!咋滴,想得到你之後,倆人共侍一夫啊?”
相柳聳了聳肩,道:“你可别這麼說,我會惡心的。”
小夭斜眼觑着他,問道:“真的嗎寶柱哥哥,你真的舍得驅逐你的這兩個舔狗嗎?你難道看到她們,沒有虛榮心爆棚嗎?”
相柳破天荒的翻了個白眼,也不說話,直接一把拿過水槍,在桶裡抽吸了滿滿一木筒的墨水,走到門前,一腳踹開了門,端起水槍就往兩人身上呲。
“啊啊啊誰啊誰啊,潑我一身墨水幹嘛?”阿狸和蘇暖先是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待看清是誰啊,又興奮的嗷嗷叫了起來:
“呀呀呀是寶柱哥哥再和我們玩潑墨呢,這個遊戲好,來呀來呀,好喜歡你……”
“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是傷害,來潑我,使勁啊,用力,用力!不要~停!用你的槍,身寸我臉上!”
小夭本來看到倆人一身墨水,慢慢的看不到衣服原來的顔色了,正捧着肚子,兀自在那笑的前仰後合的,一聽倆人這麼不要臉的話,猛的收住笑,滿臉黑線的從相柳身後走出,很是檸檬酸的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水槍,有些遷怒道:“這是我玩的,誰讓你先玩的!”
相柳挑了挑眉,難得溫聲哄道:“好好好,是我太心急了,你玩你玩,我這邊也有墨汁,不夠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