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這才開心起來,她看向外面倆花癡,隻覺得有點費眼睛——看着相柳是沒呲兩下,怎麼還呲的這麼均勻呢?原本外面就黑乎乎的,這回她倆烏漆嘛黑的,就隻能看到兩坨玩意在夜色裡一拱一拱的。
小夭瞅準目标,又狠狠的呲了幾木筒子,又看了看兩人,到底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真是什麼都看不到了,成黑妹了嘎嘎嘎嘎……咦惹,那白色的是她倆的牙吧?剛發現沒發現,還真白,這也算是個漏網之魚吧?啊不對,是漏網之魚的牙,一會兒給她倆呲成小日子古代貴婦的牙齒去,那嘎達是以牙黑為美……”
于是小夭對準兩人的嘴,也不管她們說什麼,總之噗呲噗呲兩下子就完事了,嗯,準頭不錯,這回徹底看不到了。
“啊啊啊啊,誰讓你潑我墨了,我讓寶柱哥哥潑,你個賤女人,有本事給我出來!”蘇暖率先嚷嚷起來,随後阿狸也喊道:
“賤人誰讓你在這裡瞎鬧騰,寶柱哥哥怎麼對我,我都開心,你有什麼資格趕走我?他就算天天呲我墨水,也是喜歡我!賤人你滾呐!”
相柳聽到耳中,瞬間斂笑,面色陡然一寒,就想往外走,小夭見狀連忙将他攔住,勸道:
“寶柱哥哥,我知道你生氣她罵我,可你不是會法術嗎?你就别靠近她呢,萬一她蹭你一身墨水咋辦?回頭洗衣服啥的挺麻煩的。”
相柳身上寒氣逼人,卻是很聽小夭的勸,他微微颌首,道:“你說的對,我不靠近她倆,省的髒了我的手。”
相柳說完,眼睛一陣紅光閃爍,一雙褐色的瞳仁已經變為酒紅色,隻見他猛的蹙眉,眼中一道淩厲如刀的紅光瞬間刺入了蘇暖的眼睛裡。
蘇暖先是一愣,然後傻乎乎的轉過身,先是跑到離她最近的一戶人家,傻不拉幾的瞪着門闆,突然用腦袋狠狠的砸了上去,咣咣咣的。
阿狸有些懵逼,連忙喊她道:“你幹嘛呀,你不追寶柱哥哥啦?敲别人家的門幹嘛呀!”嘴上這麼說,腳下卻不動,就那麼看着。
小夭瞅着蘇暖用腦袋敲開了一家門後,也不管主人家罵罵咧咧的,就又繼續用腦袋敲下一家,不消多大會兒,一條街上的燈光就亮了起來。
這時相柳眼神已經恢複正常,他抱臂環胸,冷冷的開口道:“既然腦瓜子不好使,我不喜歡你,非說是愛,那就别留着想事情了,用來敲門得了。”
小夭有點膈應道:“她會不會把自己撞死啊?”
相柳眼眸含笑道:“放心,她皮實着呢,臉皮厚,腦門比清水鎮的城牆都結實。”
小夭又問:“萬一真噶了呢……我是說真死了呢?”
相柳道:“死了就死了吧,自己作死的。”
此時整條街的人都起來了,包括回春堂的所有人都跑到門口看熱鬧,隻見一身黑的蘇暖,披頭散發的,從别人房子裡漏出來的燈光裡,可以看到她從額頭上蜿蜒流淌下來的又黑又紅的液體,本來面目已經是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