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體點頭,他在團隊裡的定位是遊蕩者,這就是遊蕩者本該做的事。
威爾表示自己也會隐匿與潛行,可以一起過去,卻被迦勒所拒絕。
“探查情報這件事的人手不應該太多,所以交給我們兩個吧!”迦勒說,又接着看向邪念問:“你似乎有其他想法?”
“嗯,”龍裔點頭,“我在想既然我們也被奪心魔蝌蚪寄生了,還被一個邪教徒認錯為所謂的‘真魂者’,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能直接從正門混進去?”
也算是個好主意,獵魔人多看了一眼邪念,然後又低頭看向自己測繪的簡易地圖,“如果你要正面混進去了話,隻有正門那座橫跨溪流的吊橋可以走,同理如果是撤退了話,也隻有那座吊橋可以撤退。”
“我與阿斯代倫潛行進去的路恐怕不适合大多數人。”
“我建議卡菈克和蓋爾留在這一頭,影心、威爾、萊埃澤爾跟着你僞裝成真魂者教徒混進去。如果你們暴露了,或者有其他情況,卡菈克和蓋爾可以接應你們撤回來……”
“你們腦子裡的蝌蚪是不是還能做到一定距離内的同步通訊?那這樣的話邪念你有什麼情況自行通知接應人員,也可以與阿斯代倫聯系,讓他通知我。”
安排完分配的任務,衆人分散開來,獵魔人帶着吸血衍體,找了個隐蔽的角落,等待日落。
待太陽略微西斜,地精營地裡的篝火也更加旺盛了,它們好像在準備晚餐,營地周圍警戒的人員頓時減少了一大半。
也真是沒有多少紀律性,獵魔人評價道,但這樣也更适合自己的潛入。
在這個沖薩河溪水支流最狹窄,地形最陡峭的區域,迦勒帶着吸血衍體找到了一個合适的高位,由獵魔人打頭,把一根結實的麻繩系在了自己的腰上,另一頭系在一個大石頭上,捆綁固定。
接着他從這個高位處朝着河對岸的一片樹林躍下,在半空中射出了攜帶的鈎爪槍。
小小的鈎爪暫時被固定在了一顆大樹的樹幹上,獵魔人因此收緊了抓鈎的繩索,一個借力,雙腳不粘溪水地在半空中蕩到了溪流對岸。
迦勒落地一個翻滾,消弭了大部分的聲響。接着把腰間的麻繩解下,在附近找了一顆結實地大樹,重新拉緊了系上。
阿斯代倫踩着繃緊的麻繩,一溜煙地竄了過來,落地後把麻繩松了一點點,使其隐藏在地面草叢内。
獵魔人朝着這處廢棄建築群的上方,打了一個手勢,接着兩人默契地從落地的不起眼處向上攀爬。一邊抓着藤蔓向上爬,迦勒一邊想着阿斯代倫剛才踩着麻繩過河的靈巧身姿。
衍體除了沒有冒險經驗,在速度和敏捷方面,比獵魔人遊刃有餘多了,以後得好好注重下這方面的培養。
迦勒在心中默默為吸血衍體安排好了以後的教學方向。手腳卻是沒停地一路往上攀爬,來到了大概二三層樓高的一處露台,這裡有着五個正在打瞌睡的地精,有的地精身材矮小僅半人高,有的則身材高大,比獵魔人略高。
他抽了抽自己的鼻頭,聞到了若有若無的酒水味,得知這些地精應該是喝了酒了才這麼醉醺醺且毫無防備地在露台睡覺。
于是指了指這幾個地精,又分别指了指自己和阿斯代倫,算是分配好了各自的任務。
迦勒沒有從伴偶的背上抽出長劍,而是抽出了腰後的兩把匕首,摸向自己的目标,阿斯代倫也在一根石頭柱子後面蹲下,舉起了手中的重弩。
“噗——噗——”迦勒雙手的匕首同時發力,刺入了兩隻仰天睡覺的地精的眼眶裡,接着攪動了一下,确保其直接死亡。
在獵魔人偷襲地精的一瞬間,一根箭矢也從暗中射入了最近一隻沉睡着的大地精的身體,精準地射入了喉嚨裡,一擊緻命。
無聲無息間三隻地精喪命,剩下的兩隻地精也很快被迦勒及衍體解決掉。
可就在這時,一道不算很重的腳步聲傳來,一個披着麻布長袍頭上戴着羽毛裝飾的老地精,拿着一根像是拐杖的魔法杖,慢悠悠地從建築裡走出來,遠遠地對着露台上的同伴喊道:“誰把我的書拿走了!我都說了那不是廁紙!”
地精法師,遠處的阿斯代倫做出了判斷,再次舉起了手裡的重弩。
迦勒一個翻滾躲在了老地精的視覺死角處,等待着對方的靠近。
這名地精法師一邊罵罵咧咧地向這裡走來,收到光線的影響,他暫時沒有看出同伴們都失去了生命 ,隻是以為和以往一樣睡死了。
但還沒有走幾步遠,地精法師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但太遲了,他的腳下浮現出紫色的亞登法印光芒,接着被獵魔人用匕首捅穿了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