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上我是感覺到了冥府神權與她死亡神權的相似性，想談談合作，比如……奪取莎爾女神的遺忘神權。”
“啊？”即便迦勒他不太聰明，也知道莎爾女神是創世雙子，神力自然不弱的，初次合作就談搶費倫的遺忘神權，這位鴉後女神也太‘天真’了吧？
不對……，不太聰明的獵魔人覺得，鴉後這位女神應該沒自己下意識腦補的那麼‘愚蠢’。
紮格看向表情變化了好幾次的迦勒，過了一會才繼續說:“雖然她身上的神權來自異界，但根據錄命者給我的書裡寫到，她其實并不是一位異界神。一名具有神性的精靈，本身就有了凡人登神的最低力量标準，又意外得到了一位異界死神的神格遺留。”
“至于怎麼得到的，書裡沒寫，但也挺好猜，無非是動蕩之年一位異界死神與費倫本土的幾位死神，在聖者形态下搶奪死亡神權的唯一信仰解釋權失敗等等……，嗯，也有可能是搶費倫命運或者冬日的信仰失敗了，被其他聖者所殺。”
“總之她運氣好的成功登神了，但是弊端也挺多的。”
“比如她在泛費倫信仰體系裡很邊緣化，也沒有幾個信徒在主物質位面活動，這在這個信仰與神力與真神存在本身高度關聯的世界裡，幾乎是緻命地。詛咒之地裡那些可憐亡魂的記憶是她的食糧。”
“說地冒犯一點，剛才我偷吃了不少塞倫涅女神的信仰，以維持‘生命神權的體面’把她吓走，而她其實也不過是跟在幽影詛咒後面，吃記憶的剩飯。本質上我倆誰也沒比誰體面。”
“但我至少是天生的神明，即便我‘死去’了，也不過是回到冥府被時間囚禁，但她的情況更糟糕一點。”
說着紮格搖了搖頭，但面對如此相似的困境，他自認為自己的心态還是比鴉後好很多，也沒有對方那麼的急切，于是繼續說:“她繼承了那位異界神的神格，也繼承了對方在費倫的宿敵。”
“先不說費倫死亡神系的神祇衆多，厄運女神本莎芭、幸運女神泰摩拉、冬日女神歐呂爾，哪一個都不是好對付的。而她沒有能力離開這個世界。”
“這才找上我，想談談合作。獲取‘遺忘’不過是個随口一說而已。”
嗯，現階段的我哪怕再讨厭暗夜的教義，也沒傻到正面和莎爾女神交鋒，紮格暗暗評價自己道。
“那你答應了嗎？”沒聽到紮格和鴉後後半截談話的迦勒繼續追問道。
“還沒有，但占據了一點主動權吧，”紮格說，“我狀态的真實情況，隻有你和梅裡泰莉女神知道。”
“在她眼裡，現在的我大概和以前的那位異界死神化身一樣，隻是一枚閑棋，由凡人的神選者帶着來到費倫，成功了在費倫能多一具化身落腳點，失敗了本體在冥府老家毫發無損。”
“真神在多個世界留有化身是正常的後手，假設我早就在費倫留有化身，當冥府出事時，我就能過來使用化身的力量。”
“所以今天我還告訴她，我隻是冥府王子，我背後有着冥府衆神，即便我在其他世界毫無名氣，但不代表我毫無底氣。”
迦勒腦子亂亂地，感覺神際交往太複雜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虛張聲勢和展示肌肉嗎？
“所以現在我們掌握了和鴉後女神的合作主動權？”迦勒說。
“勉強算是吧？至少她默認我帶走那個甯芙的另一半。”說着紮格歎了口氣，“我不喜歡她，但至少她的神權與冥府神權類似，如果合作順利，未來有一定可能成為我的幫手。”
“隻有冥神才能被允許進入冥府，這是父親定下的冥法。我想要找幫手，隻能從擁有類似冥府神權的異界神裡找了……”
“我也不喜歡莎爾，但與她對抗，對我沒有好處，對奪回冥府沒有任何幫助，我也不認為她會幫助我。”
“我還不喜歡巴爾，嗯，最讨厭他了，如果打的過我就打一頓試試。”
說着紮格繼續翻《諸神之書》，“晨曦之主的神權雖然與我部分重疊，但他的主神權與冥府毫無關系，不得罪的前提下盡量維持現狀吧，錄命者對他的評價也很……”
“塞倫涅女神的神權與冥府神權毫無重疊，她不太可能于我合作，我也沒有足夠的利益去打動她。”
“大地女神裳提亞和橡樹之父西凡納斯…………”
“骸骨之主米爾寇，不太了解他和他的信徒……”
“暴政之神班恩……”
紮格說了很多很多，關于自己對費倫神際交往的規劃，對于奪回冥府的計劃，直到最後，他才一拍腦袋，有些苦惱地對着好友說:“抱歉讓你聽了這麼多，這些本該是我考慮的事，也不該由你多擔心。”
迦勒咪起眼睛，笑着回答:“沒事的，我們之前不都約好了嗎，凡人做凡人力所能及的事就好，我不會過度操心太遙遠的事，因為我相信你處理的比我好。
而你今天說了這麼多，其實憋了挺久了吧？”
紮格再次歎了口氣，點頭道:“是憋了挺久地，從我拿到《諸神之書》起，不對，從我和錄命者第一次對話起，我的計劃也算正式起步了。”
“那就沒事和我說說吧，雖然有些我聽不懂。”迦勒笑着說。
“好，”紮格笑眯眯地應着。
……
緩緩睜開眼，迦勒發現自己正在蛛化卓爾的背上，眼看着就快要到旅店了，他轉身看向身邊的隊友，蓋爾低頭趕路氣喘籲籲地，似乎沒察覺到迦勒已經蘇醒。
哈爾辛低頭看着懷裡的賽尼爾1/2版，也沒有擡頭看路的樣子。
隻有明薩拉感覺到了視線，她正抱着一筐已經發芽的土豆，擡頭就看到睡了一覺後神清氣爽的領隊。
“給我下來！自己抱着這破土豆去！”
女卓爾毫不客氣地把發芽土豆扔給了迦勒，要不是怕邪念那個摳門的8智領隊，因為一筐土豆而對着自己哭訴不止，她早就想扔了這筐破土豆了！
迦勒:道理我都懂，但是為什麼土豆發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