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我穿褲子!”
?
聽着有點怪但不重要——
“你最好快點。”
“——好好好我來了!”
【我去真有人晃激光啊】
【我說櫻花妹怎麼嘴那麼嚴,合着廳内的網都是内線網,隻能咱們内部交流,不許外傳。至于嗎?】
【現在輪到洋妞幹着急了】
【洋妞跟咱們也有時差好像】
【其實剛才櫻花妹那邊傳來聲優情報的時候我順手轉發給洋妞太太了……結果現在我也沒消息了】
【對了姐們】
【對了姐們】
【不是這到底是要賣啥啊】
【不能可這這一個新人薅羊毛啊!人孩子賣藝又賣身啊。】
【人家孩子不穿褲子至于簽保密協議嗎?】
【但确實很丢人】
【老賊要是拿這玩意糊弄我就等好了……】
【哈哈,你先别急,讓我先急。我就是剛才那個做自媒體的。】
衣服是換好了——要仔仔細細卸妝肯定來不及,幹脆擦一把完事!汐華真理毫不憐惜地對着自己這張好臉胡亂擦了一頓,就飛奔去開門。與此同時劇場版的視角自然也順理成章地過渡到門内,他的視角,汐華真理打開門——
【?】
【??】
【???】
【!!!!!】
【!!!!!!!!】
【我靠我靠!】
【活了活了真活了!】
【我去真活了……】
【啊啊啊?】
【我的天哪……】
【近二十年的懷念和期盼啊。】
【這個重置版不止有初次見面的新朋友,也有好久不見的老朋友啊……】
【初次見面,好久不見】
【那麼那麼多人喊着要複活,說了千萬次,各位同人老師們也各出其力,用盡腦細胞構造了那麼多圓滿的世界線——但沒有官方蓋章,無異于在最後畫下了一個完滿的問号;然而真的看到他複活……居然沒有話可說。】
【跨越千條世界線,他走到了我們的面前。】
打開門,汐華真理久久——其實沒多久,隻是相較于正常地開關門來說,有些久了而已——地站立在門口。門外的人比他真實的年齡看起來要更年輕而神态恣意,雙手交疊,摁下墨鏡向他投來一瞥——他鋼藍色的眼睛仿佛被筆觸細膩的畫家精心點上了高光,然而這位畫家既然真心實意地愛重他的眼睛,就仿佛棄他的其他于不顧——比方說他的頭發。畫家把它描繪得像是暴風雨中的烏雲,又黑又打着卷兒。
值得一提的是,他沒有穿黑西裝。汐華真理認為這點多少得算他的功勞;春秋季節也就罷了,夏冬還穿黑西裝不得熱死或者凍死啊。看你也不像是會穿秋褲的人。
【歡迎回來。】
【松田陣平。】
【唉。】
【二十年啊。】
【我其實不敢說……我對原著人物有一種拿不出手的羨豔。我時常認為我們這些觀衆,這些同人作者同人讀者對這些角色的愛并不比他們在作品中的同僚少。即便你說質量比不上我認了,但二十年是不是已經足以拉平三年?】
【老賊究竟是看在劇情需要也好,我們爆金币的能力出衆也罷……在這一瞬間我感到我們的愛是有價值的。它真的改變了什麼,真的傳遞到了……已經是世界的無比寬容】
“你眼睛怎麼了。”
松田陣平對如上那些話一無所知,細細端詳了一陣子汐華真理的臉,伸出手來,不知道算是擦還是戳——
“眼線沒洗幹淨。”汐華真理回答他。唉那個眼線筆怎麼說呢,防水但是也沒那麼防水;不防水的話擦一把也就沒了,結果搞成現在這樣,給他暈了個小煙熏。他直說了,然後擡眼瞥見松田陣平有些一言難盡中夾雜着……震驚的表情。
畫眼線怎麼了!眼線怎麼你了!
“……這也是眼線?”
“那是我的黑眼圈謝謝。”
松田陣平嘴他兩句,心情好了,大搖大擺晃進房間。汐華真理抽出精力去關注彈幕,有好些人也注意到松田陣平沒穿黑西裝。或許因為這樣一個人活生生杵在面前給他們太大信心,這一回再有人開香槟萩原研二也得以保全甚至警五全齊的也不在少數。他看着這些滾動的彈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其實有些好笑,卻也感到莫名的欣慰。這或許就是文學作品存在的意義,在精神上給予人不會成瘾的巨大快樂(真的不會成瘾嗎)。他仿佛也要置身于這樣的快樂之中;與此同時,他卻也聽見房間裡的衣櫃裡傳出微微的動靜。隻有一點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