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的夢裡學會了掙紮。

沒有人永遠是孩子，也沒有一直長勝的棋局，對弈的變數永遠是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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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雨天的白噪音使得郗霧睡的沉，等醒來看了眼手機已是中午十一點。

手機裡，傳來靳斯則的微信。

[ Jing：你母親送大伯去機場，我陪爺爺去散步，給你留了飯記得吃。]

偌大的别墅内就剩下了她和靳褚午，她收拾了一會就下了樓。

靳斯則剛進大門就看到靳褚午纏着郗霧。

“靳褚午，過來。”

一聲嗓音，令靳褚午抖了三抖。

灰溜溜的跑到靳斯則身邊，“小叔，又怎麼了？”看到靳斯則整個像打了霜的茄子發蔫。

“你沒事纏着郗霧幹嘛？”

靳褚午說話沒有過腦子，就跟着靳斯則喊起郗霧來。

“郗霧她欺負我！她給我煎蛋想毒死我。” 靳褚午邊掐喉嚨邊吐長舌，一番賣力演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靳斯則打斷，“沒大沒小，喊我小叔，喊郗霧大名就是我教你的道理？罰你今天不能看動畫片。”

“好吧，小叔。”靳褚午垂着頭整個人都喪喪的，剛準備轉身眼睛一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小叔，可是郗霧不也沒喊你哥，一直喊你大名是不是也要懲罰？”

一句話讓兩個大人瞬間沉默，她以前都是叫他哥，後來就不叫了。

兩人的視線初次交集，昨夜就像成人間的默契，彼此緘默着卻又無法劃下等号。

她沒法像從前一樣若無其事的喊他，“斯則哥哥或者是二哥。”她也沒辦法向小初五解釋，不喊靳斯則是因為彼此之間有過一段。

靳褚午搖着靳斯則的褲腿仰頭問：“小叔，你到底有沒有再聽我說啊？”

小孩子手腳沒有輕重，搖晃之間褲腿都印出了幾條褶。

靳斯則皺眉，他分不清是因為小初五的話還是因為郗霧未言明的微信。

他微微斂眸指着褲腿又喊了次他的大名，“靳褚午，3…2…。”

一字一頓就像是直白的警告。

“偏心！偏心！不喜歡小叔了。”靳褚午做了個鬼臉，像個小老頭背手罵罵咧咧的走上了樓。

靳斯則不否認，他不僅是偏心還有是偏愛。

那又怎樣？

靳斯則看了眼郗霧，她看着小初五的背影，視線卻在走神。

“在想什麼？”靳斯則出聲。

郗霧回神，“沒有，隻是覺得小初五還小，可以和他好好說。”郗霧剛想走就被靳斯則拉了回來，整個人跌落在他懷裡，靳斯則輕點下颌便順此說道：“确實得好好說。”

他步步緊逼，将她桎梏牆角退無可退，腳尖勾門。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下一道聲音門被反鎖。

郗霧身體一震，整個逼仄空間内就剩她和靳斯則，她像隻被狼逮住的羔羊。

靳斯則微擡她下巴，這一次他是真的想知道，被迫她的視線與他直視。

“郗霧，你覺得我該怎麼和小初五說？是向他說我們有過一段，你眼前的郗霧本來應該做他的小嬸。還是應該說我就是對郗霧偏心，因為她不止一次偷走過我的心。甚至可以…”

兩人氣息相貼，他的嗓音蠱惑，“嗯？阿霧，教教我。” 溫熱的呼吸貼在她的耳廓，一字一頓地重複着，“阿霧，想好了嗎？該怎麼說？”

靳斯則記得她的每一個喜好，記得指腹摩挲着她的腰窩打圈，記得吹耳她就敏感的不行，整個人都貼在他懷裡軟的不行。

房間内的暖氣不明所以的爬升了幾度，分不清是體感的錯覺還是欲/望在燃燒。

她抿了抿下唇，口幹舌燥的厲害。整個人被靳斯則攬在懷裡，自知力量懸殊放棄了抵抗，“不聊小初五了。”她嗓音很輕柔像鵝毛在輕拂，“靳斯則，我口渴。”

他偏頭環視，“這裡沒有水。”回答的斬釘截鐵。

近在咫尺的距離，她的視線落向靳斯則的唇，“沒有水我們都會立刻馬上渴死。”她抿了抿幹唇，說的很鄭重其事。

靳斯則猶豫了一下，低頭看她，“郗霧，确定是水就可以？”

安靜了一瞬。

“确定。”

他步步試探，晦澀不明的深眸閃過暗寂的火，下一秒郗霧就後悔了。

靳斯則托着她的頭整個人覆吻了上去，是他把郗霧一步步又拉進了為她而設的陷阱。他心想就算他卑鄙也好，算他沒有風度也罷。

唇瓣翕張彼此呼吸交纏着，郗霧覺得這個擁抱好緊，她都能聽到胸腔裡慌亂的心跳聲，悉數撞進了他的心裡。

靳斯則的吻很淡很克制，不似曾經的洶湧澎湃。

他手掌捧着她的頸側很怕她會逃，一步步試探着她的臨界，直到她給予自己的反饋，細密的吻才繼續落下。

“阿霧，你有想過我嗎？這些年我沒有别人，身心唯一都是你的。”清冷的聲線喚她，還夾帶着缱绻， “我說過的話都算數，郗霧…我甘願被你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