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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Obsessive 執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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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蕪商笑了笑,“好啊,今天也沒有Austin隻有A。”

既然達成了默契,郗霧就開門見山了。

“A,我不明白的是您年紀尚輕,是什麼樣的契機去設計了彩虹墓碑?”

“那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郗霧沒有想到他這麼直白,徑直把問題抛給了自己。

“假話是什麼?”

“我想郗記者可以這麼寫。”他低眼切着牛排徑直給出了結論,“一個公民的社會責任心和夢想。”

“那真話呢?”郗霧繼續問。

臧蕪商刀叉一頓,擡眸看着郗霧的眼裡沒多大情緒,像是平鋪直叙的叙說,“痛苦、晦暗、陰冷是我的童年給予我的靈感。”

“抱歉,稍等一下。”郗霧惆錯猶豫了一瞬,還是打斷了他。

她低頭在臧蕪商的注視下關掉了錄音筆,“您請繼續。”

臧蕪商視線一滞,沒有想到郗霧會關掉錄音筆。把血淋淋的童年親手再次掰開,臧蕪商本原本以為會無感。可面對的是郗霧,似乎有一秒貪心也想賭一把。

“我出生即被丢棄,在我記事起我就住在孤兒院裡。我和一群說着英語各種不同國家的孤兒在一起,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每個人都是一個代号,你可以想象嗎?”

臧蕪商舉着例子,“例如665,come here,now。就像喊個小貓小狗似的。孤兒院的後山有一座墓園,山丘被大樹籠罩終年透不出光,晚上烏鴉成群亂叫。”說到一半,臧蕪商問她:“你知道烏鴉是怎麼叫的嗎?”

郗霧搖頭。

“啞、呱、嘎。”他冷着臉試圖模仿卻又低笑出了聲,覺得隻模仿到了三分精髓。

他傾身向前,對上郗霧的一雙狐狸眼,“我發現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假仁假義貓哭耗子假慈悲,内心都無所謂可那是一條生命啊。後來,他們連塊墓碑的名字都不上了草草入了土,每天夜晚似神靈低吼似遊魂人間遊蕩。”

室内的暖風吹得令人焦躁,在臧蕪商口裡卻透着一股經年不化的寒冰。

“後來呢?”郗霧問。

臧蕪商冷笑了一聲,話音随着牛排刀的金屬音一同落下。

“他們被我一鍋端了,吃牢飯才是他們的歸宿。”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郗霧瞥向他虎口的一道疤,心裡曲解了萬種可能性。

所以她想明白了,彩虹墓碑的Slogan——活着蒼白無力,那就讓死後五光十色。

臧蕪商試探的問她,“害怕我嗎?我從小就睚眦必報。”

“為什麼要怕?做錯事的是他們又不是你。”郗霧反問他。

郗霧的眼神真摯,臧蕪商有一瞬的恍惚。

他天生壞種,而她天生慈悲,這算不算良配?隻是這種意識也僅僅存在一瞬,臧蕪商就回歸了理智。

“但是我希望郗記者可以替我保密,Austin就是A這件事。” 臧蕪商視線看着郗霧,臉由陰轉晴。

郗霧笑了笑,“我今天有見過Austin?”

兩人默契的一笑,臧蕪商問她:“一起走走?”

餐廳邊就是維港,郗霧就站在維多利港的晚暮中,凝視着那片平地而起的高樓,她很多年前和靳斯則一起來過。晚風夾帶着維港海水的鹹一陣陣地吹,把她的波浪卷發吹到了臉頰,夾雜着化妝品和洗護用品混合在一起的冷香。

“Austin,我有個題外話一直想問,你為什麼取名叫A?僅僅是因為Austin這個英文名嗎?”

或許本來臧蕪商是這麼想的,但是被郗霧清冷的視線注目,話到嘴邊他改變了主意。

“想做一個人的首位。”

郗霧順着他的話說:“原來如此。”

“你好像對這個名字很好奇?” 臧蕪商問。

“嗯,我心裡也有個A。”

“那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郗記者。”

郗霧攤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雙手搭在欄杆外靠着,整個維港的景色都與她合二為一。

虛虛實實的光和船笛聲落在了郗霧的背後,臧蕪商就這麼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為什麼會選擇關閉錄音筆。”

郗霧偏頭想了想,“我說什麼你都信?”從兜裡掏了荷氏薄荷糖倒了幾粒,問:“你要吃嗎?”

臧蕪商不明白這個和他問的問題有什麼聯系。

郗霧深深吸了一口氣,舌腔裡的薄荷味在肆意蔓延,糖果在嘴裡囫囵含糊:“如果影像可以長存,那我不喜歡镌刻别人的痛苦,也沒興趣踩别人傷口向上爬。”

臧蕪商插兜站在她身前,維港的晚風吹起了她的波浪卷發,半推半就的就送到他胸前,郗霧連發絲都精緻的帶了股海鹽鼠尾草的香味。

她的話無疑對臧蕪商來說就像是悶頭一擊,但又好似是長久以來服用的慢性毒藥。

他記得她為數不多和他說的兩句話。

一句是,“她把生的希望給了你,既然忘不了傷痛就别忘了。”

另一句是,“我不喜歡镌刻别人的痛苦,也沒興趣踩别人傷口向上爬。”

在所有人都勸他放下恨意和痛苦的時候,隻有她說忘不掉就别忘了何必逞強。

在所有人都為了利用他跨越階級向上爬時,她卻果斷拒絕了他遞出的好意。

這兩句話對于臧蕪商來說是緻命的,就像一艘入了世的小舟在滾滾紅塵中沉浮,看到了來自海中燈塔的微光。

“走嗎?回去。”郗霧問。

臧蕪商沒說話,隻是在沉默中點了點頭,跟在她身後朝着伴着維港的夜幕朝輪渡站走去。

臧蕪商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瞬間心裡冒出了這麼個念頭。那麼如何可以,能不能讓我做你心裡的A?

這種欲念一旦落了根,像團火苗吹了風不滅反增。

輪渡在鳴笛,郗霧坐在船尾。

維港的夜色都變得虛焦。

郗霧想到了第一次和靳斯則一起來香港的時候,那天台風伴着驟雨兩人狼狽的在屋檐下躲雨,一晃數年白駒過隙。

她的視線漸漸模糊,意識裡還保留着幾分清醒。

想着維多利亞港的晚風怎麼想起他都能把人吹醉了?

最後,是臧蕪商把她扶進了房間。

她嘴裡念念有詞的低喃着:“靳斯則。”

與此同時,郗霧在包裡的手機屏幕亮了兩下。

[纏人Jinn:我快到你酒店樓下了,你到酒店了?]

下一秒,門鈴被按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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