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了他們什麼?”
總不至于真是她想的那樣吧,那也太贊了。
可他看着好像不是能做出來的人。
“你那是什麼猥瑣的表情?
路上順手摘的醉毒蜂窩而已,我施了法,都凍着,捂一會兒就緩過來了。”
南榮旌轉頭嘲諷:
“你們流光劍宗自诩人族砥柱,一向看不起别家宗門内鬥,沒想到自己人卻用這種小人伎倆中傷同門,真是可笑至極。”
“呵呵……
人多了嘛,難免魚龍混雜,不比你們魔族。”
他們魔族才是真正出了名的内部不和。
妖靈境各族即便各懷心思,但大局觀念上一向是一緻對外的。
而且人家妖、靈、幻、魅本身就分屬不同的種族,隻是為了與其它幾族抗衡才抱團的,理念不同可以理解。
至于他們魔族,向來紛争不斷。
十幾年前諸王叛亂,内鬥慘烈,血流成河。
魔尊将自己的兄弟殺了個幹淨才得到的那個位置。
更不用說現如今。
那天晚上的魔族三長老就是例子,都到要帶人投靠修真界的地步了,可想而知他們内部有多亂。
她沒心思跟這個魔族人在這裡探讨自己宗門的風氣,隻想快些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說要帶給我的答複呢?”
南榮旌睨她一眼,沒在意她的陰陽怪氣:
“我問了,你說的是真的。”
雖然封譽一直在通過言語弱化,但自己不是傻子。
這麼多年兄弟,還是很輕易就能看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的。
“嗯?
你問什麼了,你問誰了,你怎麼問的?”
蘇矜矜的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南榮旌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三連問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當然是問封譽他是不是喜歡南榮依了,還能問什麼?”
聽到如此理直氣壯的回複,蘇矜矜不死心的小聲開口:
“你你……你就那麼直接問的,就沒有迂回一點?”
他沒回答,但看表情就能得到答案。
她就不該把希望寄托在這人身上。
“還有嗎?”
“還有什麼?”
“你不會告訴我你不管不顧把人家窗戶紙捅破了,就隻是為了确定他喜歡不喜歡吧?
那我還用你幹什麼!”
真是敗給他了。
長久的靜默中,南榮旌突然詢問:
“你為什麼知道這種事情,還如此關注?”
呦呵,還學會反将一軍了。
知道自己傻,所以就開始從她身上找問題是吧。
蘇矜矜扁扁嘴,沒好氣地随意搪塞:
“因為我長了眼,善于發現,所以我知道;
還因為我心地善良,喜歡成人之美,不可以嗎?”
“你也真是夠無聊的。”
一句絲毫不加掩飾的吐槽。
深呼吸,不生氣,是我求人家辦事的。
她轉頭微笑:
“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您老人家了”
說罷轉身就走。
南榮旌疾步跟上,一直走在她身側。
“聽說你最近一直跟妖族那個小子湊在一起,騎着兩隻招搖的肥鵝到處給别人送信?”
蘇矜矜面無表情,腳下不停,甚至刻意加快了步子:
“你憑什麼找人監視我,小心我把你那兩顆扁核桃拍碎了吃。”
不知道縮在哪個犄角旮旯裡的核桃一和核桃二齊齊打了個噴嚏。
南榮旌覺得她這幅用完就扔的樣子有些好笑,昨天求他辦事的時候可不是這個嘴臉。
“你别冤枉我。
我可沒監視你,整個流光劍宗的人都知道了。
是你師父昨天找我閑聊的時候說的。”
聽到師父,蘇矜矜不由得減緩了步子,跟他并排。
語氣中不自覺帶着些小心翼翼:
“師父他老人家不是在閉關嗎,怎麼會聽說這些?”
看看看看。
隻要他一有用處,這人就立馬換一副嘴臉。
還沒有一點羞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