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遠注意到這一點,他溫和地笑了一下,移開椅子坐了上去,“程少主,不知接下來賭注要怎麼進行?”
程修竹坐到長桌的另一端,揮了揮手,一個侍衛走了過來。
他九十度彎腰,遞出一把匕首。
程修竹拿起匕首,扔到桌子上,發出清脆的哐當聲,“規則很簡單,隻要你赢了三次,就能把鑰匙拿走。不過你每次的賭注都隻能拿自己身體上的一個部位。”
陸懷遠沉默了一下,“有要求嗎?”
“當然有。”程修竹卷了卷自己金色的長發,“毛發不行,一次最低要五個手指頭,後續要逐漸增加。”
陸懷遠微微垂眸,想了一會,他道:“那就先五個手指吧,左手。”
程修竹似乎因為陸懷遠的果斷愣了一下,陸懷遠的眸子裡總是平靜的,這是他無法理解的。
一旁的陸林握了握拳。
一股不好的預感自他心底開始蔓延。
程修竹靠在椅背上,一旁的侍衛拿出一個盒子,他手伸進盒子裡,拿出一個卡片。看到上面字的一刹那,陷入了沉默。
他擡頭看向陸懷遠,笑了一身,“看來唐兄運氣不好。”
“很差嗎?”陸懷遠問。
程修竹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把手中的卡牌随手扔回盒子裡,連一眼都沒讓陸懷遠瞧見,“唐兄,請你随便聯系一個不在場的熟人,讓他十秒鐘内出現在這裡。”
此話一落,陸懷遠已經拿起旁邊的刀了。
他不可能讓一個人十秒過來。
這時,一個侍衛突然止住了陸懷遠的動作,聲音冷酷,“規則上說,先聯系。”
侍衛的聲音落下,他從袍袖中取出一個沙漏,放在陸懷遠面前。
陸懷遠:“……”
“行。”他一副我聽你們的無奈微笑,魂力湧動,一個黑色的小球出現在他的身旁。
“你先别說話。”
對面的人還未開口,陸懷遠便搶先一步。
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一片死寂。
那邊等待了一會,開口了,“你那邊出事了?”
陸懷遠看向沙漏,直到裡面沙要流光了才道:“沒出事,隻是突然想你了。”
說完,他迅速切斷了聯系,面無表情地拿起旁邊的刀。随着一聲沉悶的碰響,鮮血飛濺,他的四根手指如斷枝般散落,痛得他悶哼一聲。
不帶任何猶豫,他再次舉起刀,迅速将剩下的大拇指也砍下,然後把血淋淋的刀扔在桌子上。
程修竹看着陸懷遠蒼白的臉,輕輕拍了拍手,“唐兄,厲害。”
陸懷遠沒有回應,隻是靜靜地盯着自己的手,手上的傷口仍在不停地滲出血來。
因為魂族人的特性,他的傷口還冒出了一絲絲的黑氣。
程修竹微微一笑,“接下來的賭注,你準備好了嗎?”
陸懷遠擡頭,聲音略顯沙啞:“繼續,我賭自己整個手掌。”
程修竹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侍衛把盒子拿來,繼續準備下一輪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