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哈哈哈……咳咳、咳……哈啊……你們說,以……日本現在的法、法律,森谷帝二,哪怕制造了……這麼多的爆/炸/案,判處死刑的概率有多大?”
目暮十三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我的、我的女兒……她……她……還有别的……咳,再也回不來了……我、一定要……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
冷汗大滴大滴地滲出,導演先生此時已經靠坐不住,身體順着慣性止不住向一側歪倒。臉色灰白瞳孔渙散,鼻孔張開出氣卻越來越困難,掙紮着說完最後幾個字後雙唇仍然張張合合,那翕動卻更像是無意識的抽搐。
“……”
“不好!”
那樣的臉色極不正常,就像把生命力都抽幹了似的。眼見一個剛剛還兇猛有力可以在束縛裡搏殺的壯年男人轉瞬間就變成一片枯敗風幹了的樹葉。
這絕不是普通的力竭或者心理因素!
松田陣平當機立斷上前把人放平就用急救手法按壓起心肺,他一面做,一面急聲詢問,
“喂!聽到嗎?你吃了什麼,事已至此,給我振作起來好好面對啊!”
轉頭呼喊:
“目暮還愣着幹什麼!叫醫生啊!”
見被叫到的胖警察還在發愣雙眉一豎幾乎聲色俱厲,
“法醫也行總之比我這個拆彈警察專業吧!”
“……”
“……咳……”
手下衰弱至極的男人唇齒間氣流摩擦,依稀飄出幾個音節來:
“多……謝……你……松、松田……,我……多、多喝了兩瓶,柚、柚子……水,就……”
“我、法……法律、不……曾給我,公……道,又憑什麼審判……但已、經……手,染鮮、血……血,墜入黑、黑暗的……,是不能再……存,活……了”
“小……小葵、爸爸……對、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