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白見狀,掩着唇笑了兩聲之後也快步跟上。
被遺忘在原地還在打電話的陸宴楠:...
我果然是你們paly中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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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衆人在酒店門口分别,俱樂部一行人是準備吃過早飯之後到機場去逛免稅店打發時間,林銜月和傅初白則是租了輛車往港城大學的方向去。
港城臨海,氣候比京北濕潤不少,滿是腥鹹海風味道的空氣伴着往前疾馳的車子很快便将車廂填滿。
陌生的氣息讓林銜月心髒砰砰地跳動着,她側臉看向路邊飛速略過的高樓,眼底閃着興奮的光芒。
“喜歡海風的話,把房子定在海邊怎麼樣?”
林銜月呼吸一滞,側過視線看向傅初白。
傅初白單手握着方向盤,從車窗吹進來的海風掀起他的發絲,在斜前方的陽光照射下像是給他整個人渡了層金光似的。
察覺到林銜月的視線,他轉過臉,算不上正經,但也算不上散漫地笑着:
“東西兩邊的屋子都安上落地窗的話,不出家門就能看海邊的日出日落了。”
——是很認真地在規劃這件事情,
——不是說着玩玩的那種。
林銜月心跳猛地空了拍,也不知道是陽光過于和煦還是别的什麼,皮膚連帶着血液都變得滾燙起來,她連忙将落在傅初白臉上的視線收回,
明明唇角都控制不住地勾起來了,卻還是很低聲地嘴硬道:
“你先别自作多情啊,誰說要和你...”
“要和我什麼?”
她後面那半句在嘴裡倒騰半天都沒說出來,倒是給傅初白留了個空,他連笑都沒忍住,卻先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沒事,我先把房子買好,到時候如果你不願意來,我就帶着星星獨守空房,隻不過一人一狗看日出日落,畫面有點凄慘就是了。”
傅初白說這句的時候語調百轉千回的,林銜月大腦不自覺地開始構築起畫面——
夕陽餘晖之下,一個男人抱着一隻狗,坐在落地窗邊上猶如石雕一般,沒什麼表情地望着眼前廣闊無垠的海面,細看眼底還留着點哀傷憂愁。
“噗——”
她沒忍住,短促地笑了聲,語氣上挑,帶着顯而易見的傲嬌味道:
“我又沒說不去看星星,你可别牽連小狗一起受苦”
“是是是,”
傅初白也笑,像是在哄,又像是在撒嬌:“所以我現在正努力讨好星星呢,這樣到時候我就可以沾它的光,讓某人也關心關心我啊。”
林銜月聽着這幾句,隻覺得心裡像是被人放了個火爐,火焰平緩燃燒間散發的熱氣,将人的五髒六腑都熨帖平整貼合,帶着讓人安心的氛圍。
是安心到,想這樣一直走下去,
走到什麼時候走不動為止的感覺。
林銜月眼睫顫了下,剛準備說些什麼,挂在控制台上的用來導航的手機屏幕就很快地閃了下。
緊接着,有電話打進來。
來電人的姓名清楚地浮現在屏幕上端——
傅煜陽。
是傅初白的父親。
林銜月一愣,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轉頭去看傅初白的表情。
傅初白在看見傅煜陽名字的一瞬間眉間就蹙了起來,方才和林銜月對話時的那些溫情也在緊繃的臉部線條下看得不那麼清楚。
他沒絲毫猶豫,擡手就挂斷了電話。
車廂裡驟然安靜下來,隻有窗邊不停歇的烈烈風聲。
然而這份安靜隻持續了不到一秒,很快,電話又一次響起。
依舊是傅煜陽。
傅初白還是沒猶豫,又一次擡手挂斷電話。
“你...”
林銜月看着他的動作,張開嘴之後隻念了一個字就沉默下來。
傅初白也沒追問。
一秒之後,電話再一次響起,
以同樣頻率跳動的名字像是在明晃晃地告訴兩人——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林銜月聽見傅初白用很低的聲音罵了句,随即将車開到路邊車位停下,将手機從支架上拿下來之後放到耳邊。
電話已經接通,卻沒人說話,
無論是電話這頭的傅初白,還是電話那頭的傅煜陽,都用一種莫名的默契沉默着。
也不知道過了幾秒,電話那邊才終于傳來點聲響,
傅煜陽的聲音不大,卻壓得很沉,帶着不容置疑的強勢,像是吩咐,也像是命令:
“你還在港城?”
“立刻訂票回來,你爺爺要見你。”